餘秋就說起今天的事情來,前前後後的原委,一五一十,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詳細複述一遍,自然包括了顧元筠那兩句國罵。
“同慶,按理說這件事都過去了,我一個做長輩的不應該揪着不放。但是,我實在是擔心。
同慶你想想,如果王家女兒真要作假的話,沒道理就弄個小筠上了一輛車的照片,她明明可以ps一張更加……”
齊同慶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餘秋說道,“十有八九照片是真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一解釋就清楚的事,小筠爲什麼要遮遮掩掩的?難道那個人很重要?重要到小筠就是要撒謊的地步?”
也到了寧願撒謊都要瞞着你這個家長的地步!
餘秋暗自冷笑,看看這次你還會不會無條件的相信顧元筠?
她的女兒當衆被打,自然就不能這麼算了。
齊同慶眉頭果然皺的老高,剛纔是他疏忽了,因爲在他頭腦中充盈着的都是餘秋母女兩個又去找小筠的事,給自己惹麻煩。
此時細細一想,確實有這麼回事。而且,剛纔王家的人被打,來了之後就彷彿是見了鬼似得,什麼都不辯解,一勁兒的說自己女兒不好之處。
相信就算是真的知道自家孩子不好,那也沒有這樣的家長。
也就是說,有人在背後警告了王家,而且這人背景還不小,根本就不怕吳市長。
齊同慶想想小筠在這裡認識的一些朋友,有這個能量的是有,司秘書長家的公子就絕對可以辦到。
但是,京市牌照的那輛車,又是怎麼回事?
齊同慶點點頭,“這件事我記住了,但是過了今天就不要再提了。”
餘秋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都說成這樣了,竟然還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態度。
難道那個顧元筠就這麼重要!
不錯,顧元筠對此時的齊同慶來說是重要,因爲顧元筠已經接了喬家的請帖。
在所有的疑慮面前,能跟喬家搭上關係,是最重要的,
這正是符合一句話,就是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
餘秋繼續說道,“同慶,我總覺得小筠知道了咱們的事情,要不然爲什麼次次都是針對小程?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次次是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同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齊同慶這次卻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的說道,“我看這個就是你多慮了,小筠要是真知道了,能如此的平靜?現在的孩子是什麼樣,你我可都是很清楚的,小筠才十七歲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不動聲色。”
餘秋眼中含了一絲焦急,“可是她外婆很厲害的啊,依舒雅教出來的怎麼會是普通角色?況且,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同慶還是小心些的好。”
齊同慶點點頭,“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接着就說起升職跑關係的事情,“……這次要是能能衛生部,以後可就是前途無量。京市那邊已經傳過話來,還需要再使最後一把力。”
餘秋就氣恨起來,前兩次都是以罵自己告終,今天這麼好心情沒罵人,合着是要給自己要錢呢!
餘秋臉上帶笑,“齊部長,那可是要恭喜你了。”
齊同慶呵呵大笑起來,“齊部長,叫的可是太早了些。”
餘秋繼續笑着說道,“不早,不早。”
顧元筠吃了晚飯就去書房寫作業,並且抓緊時間複習。自己住在這裡,處於齊同慶的監視之下,什麼都不敢做,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要不然這會兒早就可以去空間練習她的鍼灸了。
看來那個裝修,還是要加快進度。
這天晚上顧元筠一直在等着齊同慶,到了晚上十二點纔回來,臉上也並沒有憤懣之色。
顧元筠就沉下臉來,看來對於今天的事情,齊同慶並沒有對着餘秋母女大發雷霆。
也就是說,今天她的計劃失策了。
而那邊,北冥策也正聽取司機的彙報。
今天下午他本想讓司機再將顧元筠接來的,沒想到正好看到學校門口的那一幕。
司機就說道,“……好在小姐沒有受委屈,屬下當時就沒有出面。後來就查到散播流言之人的父親,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而且還讓他們滾出東吉市。小姐當時是沒事了,少主,那個女人敢說您是腦滿腸肥的老頭子,您看王家的人是不是再教訓一頓?這處罰是有些輕。”
司機現在雖然是司機,但畢竟也是北冥家的人,自然繼承了北冥家彪悍的族風。
不但彪悍,還很護短。
顧元筠自然在爲自家少主治病,那麼就不能讓她受委屈。
況且這王家人竟然敢辱罵少主,對於王家人的挑釁,這要是擱平時,早就讓他媽去見閻王了。
只是揍了一頓,簡直是太輕了。
北冥策也覺得自己被罵成是老頭子,很不爽,加上自己的腿一直沒有起色,心中更加的煩悶,脾氣就變大許多。
於是,他想都沒想的就說道,“自然這麼不長眼,那你先去奪了他們的產業。”
事情要是他來辦,自然就要有技術含量一些,怎麼可以簡單的將人揍一頓就行?
相對於肉體上的折磨,他更喜歡精神上的。
只是兩人這談話,向來就是圍繞着王雅潔誣陷北冥策是老頭子的事,而從來沒說過包/養的事。
顧元筠第二天去了學校,王雅潔在全校師生面前對她道歉,之後就辦理了休學手續。
就如同當時她逼迫那個家庭窮苦的的女生跳樓一樣,今天也被更有權勢的人逼着在如此多人面前道歉承認錯誤。
果然是惡有惡報。
只是顧元筠這日子也不好過,昨晚王爸被打的事情,一下子流傳開來,再加上今早王雅潔道歉之後就休學。
這些事情反而證明了,被包養的事,也不全是空穴來風。
否則,王家不會遭受如此大難。
這就讓之前對顧元筠被包養的事,還半信半疑的人,此時倒是有了幾分的相信。
所以,顧元筠跟京市富豪不清不楚的傳言也漸漸流傳開來,只不過這次更加的隱秘,誰也不敢在明面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