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越下越來大,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們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好傢伙!就象天塌了一樣!好不容易回到了帳篷裡,脫掉潮糊糊的雨衣雨鞋,頓時感覺混身輕鬆了好多。在拿出一瓶白酒幾個肉罐頭,哥幾個邊喝邊聊,然後倒頭大睡。
這雨一直下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停,我走出帳篷外面空氣都是潮乎乎的,深吸了一口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感覺很是舒服,擡眼望去,整個草原都像是被洗了個澡,顯得鬱鬱蔥蔥碧綠碧綠的,居然還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湖泊。
“快看!快看!”幾個隊員叫着指向天空,我也擡頭望去,原來是一道大大的彩虹橫跨天空!在城市裡看到的和草原上看到的彩虹絕對不一樣,草原上的這個彩虹色澤豔麗,非常的清晰,不像在城市裡那樣若隱若無,顯得灰濛濛的。
張哥鑽出帳篷看了看,就大聲的叫道:“大家趕緊吃飯,吃飽了喝足了準備幹活,早幹完早回去!”於是‘轟’的一聲大家全一窩蜂似的跑向了那個吃飯的大帳篷。
下午一點多鐘,我們拿着工具來到了昨晚我們立得的那根標杆附近,以那根標杆爲中心,周圍半徑一百米的草叢都要被清理掉,大工程啊!
隨着三臺割草機的轟叫聲中,大片的草從被清理,然後所有隊員拿着鏟子等工具把割下來的草推到一邊集中起來,然後噴上點驅蚊劑,以免招蚊子,這的蚊子讓人心有餘悸啊!
我和二建一人推着一臺割草機來回往返的割着草叢,眼瞅着這一人多高的野草一塊塊的在我眼前消失,感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忽然我感覺倆手一震,就聽‘當!’的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割草機前面的切割輪打飛了起來,落到十幾米外,剛好落到張哥的面前。
張哥和孫教授老鬼正在討論着什麼,被這突然飛過來的東西下了一跳,低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我關上割草機跑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把槍,就是在電影裡常見的那種二十響的盒子炮,也叫駁殼槍,德國造的那種,敵後武工隊和鐵道遊記隊指定專用產品。
這還不算啥,關鍵是槍把上還有一隻早就化爲白骨的手,這手居然還緊緊的攥住槍把不放,切割機的齒輪剛好打在這把槍的上半部分,把這槍打出一個缺口來,可竟然沒把這手打掉了,稀罕!
孫教授帶上一次性手套後蹲在地上輕輕的撿起這把槍看了看說:“德國毛瑟槍,舊中國曾大量進口過這類武器,自已也曾仿造過,當年要不是中國,這毛瑟槍早就倒閉了不生產了,沒想到在這能看見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