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建張哥老鬼走在最後。到了塔外面我問老鬼:“這是怎麼回事啊?油燈怎麼滅了?”老鬼說:“那聲音用的語言好像就是冥文,我幾十年前聽一個老和尚作法事超度忘魂時念過,就是這個調兒,後來我在其他地方也聽到過,都是和亡魂之類的打交道時才用的這種語言,這次我不敢確定是啥意思,就用油燈試驗一下,這下明白了,那聲音就是在警告我們,讓我們離開!”
二建問老鬼:“這他嗎的也太邪乎了!難道這活人和死人也能交流?”老鬼說:“這些東西我也是聽說,總之是行有行規,這些規矩很多都是建立在經驗教訓上的,犯了規矩後果可不是受點教訓就完了,很可能就沒下次了。”
我問老鬼:“你看懂冥文嘛?”老鬼說:“我倒是能看懂一些,知道大概的意思,可是我說不出來。”二建奇怪的說:“不會吧,認識還不會發音,這太可笑了!”老鬼瞪了他一眼說:“你不用舌頭說的出話來嗎?”二建一試傻眼了,我也試了試,開玩笑吧,這怎麼能發音啊?
張哥看我倆這樣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說:“別費勁了,我也聽說過這冥文,當時我復原來咱考古隊,跟鏟爺學徒,那時鏟爺的師傅還沒退休,他就對這冥文特感興趣,幾乎是研究了一輩子,曾經有一次他感慨的說:“這冥文簡直就是就是給死人唸的,活人說不出這語言來。”我當年也和你倆一樣試了半天,憋了半天也沒發出一個音來,到是把尿給憋出來了。”
我們一聽就全笑了,我問老鬼:“當年你聽那個老和尚念過,他是怎麼發音的?”老鬼感慨的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老和尚是個啞巴。”這話一說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啞巴會念經,不會吧?他是怎麼唸的?開玩笑吧?給我們講講吧,對!給我們講講吧!”
老鬼咳嗽了一下,衝二建比劃了個喝水的姿勢,二建趕緊掏出礦泉水瓶伺候着,我趕緊掏出煙來等老鬼喝完水後趕緊敬上,然後在給老傢伙點上,這老傢伙在衆目睽睽下襬足了姿態,在噴了一串菸圈後才慢悠悠的說:“那個老和尚確實是個啞巴不假,但是他這個缺點卻促成了他的另一個別人誰也比不了的優點,他會說‘腹語’!”
此話一說頓時周圍的隊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腹語我和二建在潘家園就見過一個走江湖賣藝的老頭會說。這老頭的絕活是‘變臉和腹語’,這變臉其實就是換臉,只不過是動作極快一般人看不清罷了,但是他每換完一張臉就變一種聲音說話,換了十幾張臉就換了十幾種聲音,時男時女,時老時少,有時還居然能同時模仿幾個人不同聲音來對話。這老頭用的就是腹語來完成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