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尚鋒的態度李神僕三個人很是不明白。他的兒子死於非命,哀傷之情是正常的,可他們是幫着把屍體擡回來,常理來說就算因爲悲傷而無暇感謝他們,怎麼也要有起碼的待客之道吧?怎麼要如此霸道的讓他們離開牧縣?
花憐雪咬着牙,真想衝過去給這光頭男一拳!
李神僕忽然道:“走。”
他居然真的就走。
郭藍鴻和花憐雪不明所以,可李神僕已經走了出去,他們只好跟着走。這裡的主人不歡迎自己,幹嘛還要熱臉貼人的冷腚?今天就當做了次呂洞賓算了。
李神僕剛把車啓動,花憐雪就忍不住問:“神僕,老傢伙讓咱們走咱們就真走啊?他不喜歡咱們在他家待着咱們還不稀罕,也不至於害怕他離開牧縣吧?”
郭藍鴻忽然很認真的問:“神僕,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李神僕淡淡的說:“還不確定,先回賓館吧。”
回到了賓館,三人依次洗了澡,就無聊的看起了電視。花憐雪當然少不了問李神僕到底發現什麼了,可李神僕就是一直不肯說。
“餓了,叫吃的吧。”
到了下午6點多,就算李神僕不煩,花憐雪自己也問的煩了,他嘟囔了一句就拿起了電話給賓館總檯打過去要了些吃的。讓他沒想到的是來送餐的居然是那天他想要拍搭的迎賓小姐。
當他打開門看到迎賓小姐一臉甜甜的微笑的時候,一下子就給懵了。
“是你....?”
迎賓小姐甜聲笑道:“嗯,是我噢。”說着話她就很“自覺”的側過身子,端着一些吃的走了進去,一進屋子她就注視着躺在牀上正擺弄一個類似手機卻又不是手機、類似遙控器又不是遙控器的怪東西的李神僕。她咳了一聲,好像是在提醒李神僕自己來了,然後把餐盤放在電視櫃上,又去看李神僕,誰知道李神僕還真不解風情,依然自顧自的捯飭着手裡的東西,她抿了抿嘴,甜聲笑道:“你好。”
李神僕到不是不看她,而是沒注意她。他正擺弄着手裡的探靈器,忽然聽到一個很甜很美的聲音,不由的擡眼一看,原來是昨天剛來賓館時候的那個迎賓小姐。他看了看一臉嫉妒的花憐雪,又看看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的郭藍鴻,這才確定對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趕緊笑道:“你好。”
“嗯...”迎賓小姐的臉色羞紅,嬌滴滴的喃喃道:“昨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還站在過道、衛生間門口的花憐雪咬着牙,用自己的腦袋在碰牆....
“嗯?”李神僕經常碰到美女送懷的事情,他詫異的是自己根本沒她的電話,她怎麼會等自己的電話呢?
迎賓小姐看他詫異的神色,不禁一愣:“他沒給你我的號碼嗎?”她指了指正在撞牆的花憐雪。
李神僕很認真的搖搖頭。
迎賓小姐立馬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瞪了一眼花憐雪,轉過頭來看李神僕的時候又瞬間化作了柔水般的溫情,甜甜的笑道:“那...那你現在有時間嗎?”
“怎麼了?”
“你..你可以請我用晚餐的。”迎賓小姐低着頭,很不好意思的感覺。
花憐雪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郭藍鴻默默看着自己的電視,“兩耳不聞窗外事”。
李神僕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斷然拒絕,絕不給對方留下任何一絲希望,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笑容可掬道:“是嗎?那太好了。”
他居然真的帶她出去了。
花憐雪看着李神僕摟着她的肩膀走出去之後門被關上,直接去用頭撞電視了。
等李神僕回來,已經是11點多了。他回來的時候花憐雪還是一臉的消極靠在牀頭,眼睛好像在盯着電視,可心裡早就不知道想哪兒去了,一看李神僕回來了,立刻跟獅子似的瞪着他。郭藍鴻看到他回來則坐了起來,很認真的笑道:“怎麼樣,打聽到點什麼?”
李神僕看了眼花憐雪,故作“爽”後的樣子笑道:“打聽什麼?我剛從樓下的房間上來。”
花憐雪鄙視着他。
郭藍鴻看了看花憐雪,不禁笑了:“好了,神僕,你看憐雪那樣子就差把你煮了吃了。我知道你跟她出去玩兒是想打聽牧縣的事兒,快說,到底打聽到點兒什麼?”
花憐雪聞聲一臉的詫異,看看郭藍鴻,看看李神僕,眼裡全是“真是這樣子?”的疑問。
“尚鋒是牧縣的首富,是靠種植稻穀、生產大米、銷售大米爲生的。”李神僕坐下來換了拖鞋,接着說:“他在縣裡的名聲不錯,人緣很好,而且經常資助一些本地和外地貧困的學生。”
這個結果讓郭藍鴻和花憐雪都很意外。
“或許是因爲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死於非命所以才那樣子吧。”郭藍鴻苦笑道:“人在一些接受不了的現實面前往往會遷怒一些人。”
就好像尚鋒把兒子的死遷怒於他們。
花憐雪忍不住說:“大佬,那個光頭老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跟咱們有關係嗎?”
“關係大了去了。”李神僕神秘的笑着,故意讓花憐雪琢磨不透乾着急。
花憐雪看了看郭藍鴻,發現他居然也是一臉很明白卻故作神秘的微笑,果然中了李神僕的“奸計”,氣鼓鼓的罵了一句,然後說:“愛說不說!”
郭藍鴻笑道:“好了,我給你說。憐雪,今天去尚鋒家,你注意到些什麼?”
花憐雪正要回憶,門鈴忽然響了。
“這個點兒了會是誰?”花憐雪一邊下牀穿拖鞋一邊戲謔道:“神僕,是不是你沒滿足人家,人家又來找你了?”
李神僕壞笑道:“應該是找你的,像這樣的賓館經常有美女來問‘先生,要不要人陪噢’。”最後一句話他特意憋着嗓子學起了女聲。
花憐雪撇了他一眼說:“哥從來不找花錢的。”隨後就起身喊道:“誰?”
門外傳來迎賓小姐的甜美的聲音:“是我,豔梅。”
花憐雪走到了門口,詫異的回頭問:“誰是豔梅?”
李神僕一臉的苦相:“就是那個迎賓小姐。”他心想會不會真被花憐雪說中了。今天下午他跟豔梅出去吃了飯之後,本來想打聽的都打聽了,可豔梅還要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她居然還暗示李神僕可以領她回賓館住,嚇的他說了句“我還有事”就趕緊竄回來了,連送她都沒送。這麼晚她來,會不會是今天不陪自己睡覺心有不甘啊?李神僕想想都渾身哆嗦,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麼主動的女人。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躲衛生間的當兒,花憐雪已經壞笑着打開了房門。
“美女。”花憐雪看到豔梅,猥瑣的壞笑。
接着,花憐雪“呃”的一聲悶哼,整個人都迎面向後飛了去,直接飛撞在窗戶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