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才反應過來,整個房子的異變好像停止了,就好像時間停滯了一樣。
“看到了嗎?這就是解局的辦法!我看那個鬼東西還怎麼打電話來威脅咱們!”文毅哈哈大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已經安全了?”衆人疑惑的想到,就連雲安辰也拿不準了。
“不,不對!”雲安辰看了看文毅的身影,他站在紅光之下,可是他沒有影子。
“他不是文毅!一切都還在繼續!”雲安辰大喊道。其他人也連忙看去,也都發現了‘文毅’沒有影子這件事。
“什麼東西,我是文毅啊!”
“你真的可悲,跟着瑪麗有什麼好?真正的文毅去哪了?”雲安辰攥緊了微笑者的牙齒,隨時準備發動。
突然一具屍體從天花板上落下,當衆人看清了屍體的面容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那屍體正是文毅。
而‘文毅’自己已經被識破,自然也就恢復了本來都面目,臉皮大片脫落,露出了他那原本腐爛的臉,扭曲的肌肉卷在一切,滿臉都是鮮血和腐肉。
房子的異變還在繼續,剛剛他們都被騙了,被一個沒有臉的鬼耍了。
幾人不敢妄動,與無臉鬼對視着,但只見後者緩緩消失,似乎是因爲自己已經被識破了。
“看來這個無臉鬼很可能在被發現身份後就會消失。”王佳琪顫抖着說道。
“不錯,繼續走吧,那電話估計沒辦法破壞。”雲安辰說道。其實他也想試一試,不過他還想多活一會,所以不會去作死。
“喂喂?我是瑪麗,我在你的公寓五樓喔。”
電話聲音一響,幾人又是一驚,這電話聲就是催命的鬧鐘,每個五分鐘鳴警一次,宣告他們爲數不多的壽命。
樓梯已經開始變得扭曲,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馬上倒塌的橋樑之上,昏暗的燈光也開始不停閃爍,夾雜着一些紅光。
咯吱咯吱,幾人踩在樓梯上,刺耳的聲音環繞耳畔,空氣中的腐爛味道越來越濃郁了。幾人都忍不住捂上鼻子。
他們沒有丟下瑪利亞,這個關鍵人物絕對不能出現意外,她是衆人與瑪麗之間唯一的聯繫。
上樓的過程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終於,他們來到了二樓。
“閣樓的入口在二樓的雜物間,而雜物間在左側走廊的盡頭。”王佳琪開口說道。
在房間剛剛開始異變時,他們分開尋找線索,她曾進入過那雜物間,不過現在顯然危險了萬分。
幽暗的走廊一眼望不到頭,一陣冷風颳過,好像深淵巨口在哈氣。
滴答,滴答,滴水聲不知在何處響起,清晰無比。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氣。
雲安辰擡頭看了看眼前這條走廊,前方就如深淵,邪惡的夜晚總是伴隨着血腥的殺戮,而眼前的黑暗更似邪惡中的地獄。
燈已經壞了,他們只能依靠蠟燭微弱的火光前進。
幾人深吸了口氣,一步步踏入眼前的深淵中。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一路來到了雜物間,期間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這讓幾人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在亂世之中乞討,有一個人給了你座宅邸般。
“竟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吳君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難道異變對二樓的影響不大?”倌玉疑惑的說道。
雲安辰沒有說話,因爲他感覺這件事不簡單,走廊沒有任何危險,那麼眼前的雜物間呢?
他從來都沒有樂觀的情緒,社會的黑暗他深有體會,零異世界中只會充滿殺戮,欺騙,那些真情之下沒人會知道究竟有什麼背後的暗算。
幾人也只是小小的放鬆一下,眼前的雜物間還不知道隱藏着什麼。
緩緩推開門,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王佳琪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其他幾人也緊忙捂住鼻腔,因爲這股味道實在太刺鼻了。
這股味道就好像不同腐爛的屍體摻雜在一起,隨後用噁心的排泄物一起攪拌。
“我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還沒有味道,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王佳琪有些驚恐的說道。
雲安辰也捂住了鼻子,不過他還能忍住,他在尋找氣味的來源,結果他發現這股味道似乎來自閣樓。
幾人見雲安辰向前走,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股味道來自閣樓,來吧,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回不去了。”雲安辰回頭對着幾人說道。
隨後孫涵第一個跟上雲安辰,其他幾人見此也不再猶豫了。
“喂喂?我是瑪麗,我在你的公寓六樓喔。”
六樓了,幾人心中同時暗想到。
雲安辰放下掛在天花板上的樓梯,爬上去後拿出閣樓鑰匙,隨着雲安辰手的轉動,只聽得一聲咔,門鎖應聲而開。
在閣樓門打開的剎那,一股更爲濃郁的惡臭瀰漫開來,這次不止王佳琪,連吳君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孫涵和倌玉也有些忍不住了,轉身開始乾嘔,只有雲安辰還在強忍着吐意,將蠟燭放在閣樓上照明,向裡查看。
蠟燭的火光很微弱,不過閣樓很小,倒也足夠用了。雲安辰第一時間並沒有什麼發現,而在他回頭時,看到了一具屍體,那是乾屍。
那是這股味道的來源,他很奇怪這裡爲什麼會有一具乾屍。
這具乾屍身上還穿着新衣服,看起來不倫不類,極不協調。乾屍身上的衣服怎麼可能是新的?還是說有人給乾屍穿上了新衣服?
亦或者,是乾屍自己穿上的衣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不過他的注意力也並未完全在乾屍身上,因爲在乾屍的懷裡,抱着一塊拼圖,正是他們缺少的那一塊。
幾人嘔吐過後也緩過來許多,至少能夠忍住這股味道了。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孫涵虛弱的說道,看向雲安辰的眼中還帶着敬佩。
“裡面有一具乾屍,一切味道都來自於他,他的懷裡還有一塊拼圖,應該是咱們缺少的那塊。”雲安辰淡淡的說道。
他總感覺那具乾屍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這個房子就不對勁!
“乾屍?這股惡臭的來源?”聞言,幾人都是面色一變,且不說乾屍是否有什麼問題,淡淡是這股味道就已經夠折磨了。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要趕快,否則就來不及了!”雲安辰說道。
其他幾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就在幾人猶豫間,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喂?我是瑪麗,我在你的公寓七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