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王康胤和方竹平排坐在評委席上的關係,所以他並此時方繡臉色有些許的變化。在原來的計劃中,方繡是由在臺下的楊宏傑監視。而王康胤,則是佯裝看着臺下的情況,暗地中注意楊宏傑。
一旦楊宏傑發現方竹出了問題,他立刻會打手勢,暗示王康胤:注意方繡,或是有情況。
不過此時,楊宏傑卻疑慮了……他沒有立刻打手勢給王康胤。心中思量着:究竟是什麼事情,或者又是方竹發現了什麼。導致他面色異……確切的說,是面色凝重……
不過那凝重的表情,轉瞬即逝。所以,楊宏傑最終也沒有給王康胤打去手勢。
由於參賽人數過多,時間也緊的關係,最後那些拿着亂七八糟樂器的人,王康胤根本沒有讓他們演奏,就讓他們下臺了……
直到晚上八點,場莫名其妙的比賽,才迎來了尾聲……不過當時,卻是有很多還沒表演就被王康胤趕下臺去的學生提出抗議,和主席臺上的衆人大鬧着……最後,九點才散了場。
…………
聖清在事務所悠然的咀着什麼,時不時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小抿一口。而嚴琪,則是坐在他的身側。二人身前的桌上,擺滿了各種食品包裝紙。
聖清見王胤衆人一臉疲憊的歸來。心中就猜到個大概了……素雅的拿起咖啡喝了口,嚥下了口中的物。漫不經心道:“怎麼?沒找到?”
王康坐了下來,從桌上拿過一包薯片,毫不客氣的吃了幾片。瞥了眼聖清:“你倒是逍遙自在。我們卻是是白忙活一天了。”
“不吧?”聖清看着楊宏傑道:“今天有一名選手還沒上臺地時候。方竹是不是看起來神色很凝重?”
楊宏傑點頭。同時疑惑道:“你今天在場?”
聖清沒有直接回答楊宏傑地問題。點菸。悠悠地抽了起來:“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啊……”
正常情況下。是個人都會:=促聖清回答問題。不過王康胤卻是奸詐地笑了一聲。沒有理睬聖清。轉向嚴琪問道:“我哥今天有出去過了?”
既然聖清不說。那麼問嚴琪。自然也就沒錯了。胤很清楚。聖清這麼做。純粹是賣個關子。
不過王康胤可不想買聖清地賬。所以。便從嚴琪這個突破點進攻了。
“你哥之前就和我說過,你一定會問我。”嚴琪這話一出口,王康胤就全明白了。聖清原本就沒打算說,而是讓嚴琪“轉達”。
這其中,也有聖清自己的計劃。因爲這樣,才能讓嚴琪安心。聖清看地出,嚴琪一直有着一種戀愛中人常有的心態---患得患失。
女生的心態,是很微妙的……聖清讓嚴琪做他的傳話人,嚴琪非但不會嫌麻煩。反之,嚴琪還會認爲,聖清的心中,一直有着她的存在。這也是間接的,穩定住嚴琪的情緒……
“你哥啊……他出去是沒出去,不過你們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瞭如指掌。”嚴琪說着,臉上同時泛出了一種叫做‘疑惑’的神情。
她很疑惑,聖清如何不出門。而且只是坐在桌前吃着零食,就能知道操場大賽上地一切……如果聖清是坐在一臺電腦前,或許嚴琪還能理解,有人拍攝了賽場的畫面。
當然,嚴琪的疑惑,不代表也是王康胤的疑惑。聖清有幾斤幾兩,王康胤可是清楚的很。
“天眼通”修煉中自動產生的神通之一。不過,這途卻是極差的。就是“看”更遠的地方,用西方的說法,就是精神力地外放。當然……這種方法也是有弊端的。稍有不慎,那外放的精神力就會受到創傷。
精神力在道家來說,就是精氣神中的‘神’,一個人如果神受創,那麼輕則大病三天,重則傷殘……所以,自從擁有天眼通後,聖清很少會用到它。
王康胤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瞥了眼聖清道:“你膽子還真挺大的,竟然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用天眼通。”
聖清則是依舊抽着煙,絲毫不理睬他人。
至於嚴琪,則是覺得……聖清似乎更神秘了些。她不懂修煉中那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天眼通’這三個字,則是聽的切切實實的。甚至,還聯想到了……二郎真君---楊戩!
下意識地,一雙美目牢牢盯着聖清的額頭打量着……
“那方竹地神色,和我們調查的事,有什麼關係?”王康胤雖然嘴上問着,但是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
琪思考了片刻,或許是在組織語
,才緩緩道來:“當時選手還沒上臺,只是主持了選手,方竹就神色凝重了起來。那麼可能,那個選手,方繡很熟悉,又或者,和這次的事件有些關係呢?”
王康胤一拍大腿:“對啊!”然後看向陸嘉大吼道:“我們快去查,去查那個選手叫什麼!”
隨後,衆人就被王康胤給拉了出去……陸嘉還不斷的抱怨着:“今天一天累死人了,讓人休息啊!”
王康胤想地簡單,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就難了……七百個人……在七百個人裡找出那個讓方繡神色凝重的名字……很難。雖然他們有那七百人地報名表格。
就連楊宏傑,都無法從這七百個人裡找出是誰,他只隱約的記得,是在第十號到第五十號之間。畢竟一天下來,當時地情形……他早就忘記了。
就算是現在範::縮小到了四十一個人。但是他畢竟不是方竹,想知道究竟是哪一個名字……對他們來說,還真的難如登天了。
衆人拿了這四十一個人:報名表,回到了事務所。
“哥,你還記當時是誰的名字導致方竹不正常的嗎?”王康胤把一疊報丟在了聖清面前。
聖清次不開口也不行了,剩下的話,他可沒和嚴琪說過,只能親自開口:“我怎麼知道?我用‘天眼通’的時候已經夠累了。你還要讓我記這麼多?”
說,聖清還是仔細的看着那疊表格。不過……最後的結果依然還是……沒有結果!
在一系列行動無果後。那麼,任何一個常人都會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覺得疲勞。王康胤六人,集體做了一個動作……仰倒在牀上……
次日凌晨,王康胤剛睜開,就看見身前不遠處站着一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正在做着‘一個西瓜,切兩半’的動作。
王康胤‘噌’的一下就從牀上竄了起來。他很清楚的記得,趙琪的父親---趙仁,有說過一句話:“不僅左道人士在打着碑的主意,同時正道之士,也很想得到碑。”
現在看見一個穿白袍的道士,王康|自然的想到:“正道的人來搶碑了?”
“你醒了?我還以爲你會睡到下午。”那白袍人看着王康胤,微笑着,一臉和善的表情。
王康胤揉了揉由於剛睡醒而模糊的雙眼,總算是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了……那穿着道袍打太極的人……的確是個正道人士,不過……是自己的哥哥---聖清!
王康胤明明記得,聖清~袍早已破爛,被嚴琪給扔了。
現在,他又是哪來的道袍?而且這裡是學校,又不是道觀……聖清現在頭髮也並不長,連發髻都沒有盤。無論是形象還是地理條件……現在的聖清在王康胤的嚴重,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沒事穿這德行幹什麼?哪來的道袍?”王康胤鄙夷的瞥了眼聖清。更確切的說,這叫做鄙視加斜視……
聖清做了個太極拳的手勢動作,緩緩道:“我拖嚴琪找人做的,很久沒穿了。所以穿着打拳懷念下。”
王康胤隨意的應了一聲,再次躺倒在牀上。
“前面打拳的時候,我想到個問題。如果你報名表給方繡去看的話,那他看見那名字的時候,會不會很驚訝?”聖清這句話,就好像是興奮劑一樣,打在了王康胤的身上。
王康胤連連點頭,激動道:“沒錯!這辦法好!我現在就去!”
或許是王康胤的聲音太響,吵醒了其他人。特別是陸嘉,抱怨了句:“大清早的吵什麼,讓不讓人做夢了。剛還夢到一個美女……”
“起來!都起來!”王康胤將其他人一一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原本還不滿的衆人,在聽取了王康胤所說的方法後,也是來了精神。楊宏傑提議,將這四十一人的名字寫在紙上,到時候給方竹看的時候,方竹一定會一眼就看準那個名字。就算他到時不想承認,也沒用了。
早上六點。
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方竹所在的寢室。楊宏傑的手中,拿着那張佈滿了姓名的紙張。他看着其餘人道:“你們都外面等着吧。我一個人進去。他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少些人,能讓他精神更集中些。”
邪峰走,拍了拍楊宏傑的肩膀,鼓勵道:“你自己當心些,瘋子可比正常人危險多了。至於能不能得到新的線索……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