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想做什麼?”老人開門一看,竟然是聖清和王康胤兩個煞星。
兄弟二人當初擾亂了自己的計劃,還解決了那一羣夢魘,這讓老人如何不害怕?他畢竟也是一個普通人,在他眼裡,那些夢魘已經是足夠令人恐懼了。但是這兄弟二人,卻有本事解決那令他恐懼的夢魘。在老人眼裡,現在最恐怖的無疑就是這兩兄弟了。
聖清也不做聲,步入屋內。老人的房子在貧民區。也就比聖清小時候所住的房子好上那麼一點。房間大小也就和學校的宿舍那麼大,傢俱也只是一些爛木桌椅。在房間的一角,還堆放着一些塑料瓶,一些蒼蠅就在那堆塑料瓶上飛來飛去。
而房內最好的傢俱,也就屬兩張牀了……兩張……聖清不由嘆息一聲,其中一張牀,應該是老人的兒子曾經所睡的。
“老人家,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聖清微笑着道。
老人嘆了口氣,看起來更蒼老了幾分:“不用叫我老人家,我也就五十來歲罷了。叫我德叔,以前鄰居都這麼叫我。”
王康胤聽見鄰居二字時,眉毛一掀,手指極其隱蔽的彈了彈聖清的屁股。
聖清使了個眼色,示意王康胤不要煩他。聖清和王康胤既然要調查,那自然是養成習慣平時走過路過的時候,都會眼觀方。之前二人在德叔家們外就已打量過四周。這個貧民區的人除了德叔外,幾乎就沒有住戶了。
“德叔,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半年前所見的黑衣人,是什麼模樣的?”聖清沒有提及鄰居的事,直接坦白了今天所來的目的。
德叔從抽屜裡拿出一支手卷煙,點燃抽了起來。聖清這種菸民,很自然是聞的出菸絲的香味存在問題。如果聖清沒猜錯的話,德叔所抽的手卷煙,菸絲應該是已經燃過的。說白了,就是用別人抽完煙後,菸屁股內多餘的菸絲所捲成的煙。
聖清拿了支菸出來遞給德叔:“抽這個。這個煙抽起來舒服些。”
德叔掐滅了嘴上地煙。放入了抽屜中。接過了聖清地煙抽了口:“謝謝。這麼順地煙。我還是第一次抽到。”
“那麼。能說一下那個黑衣人地面貌嗎?”聖清繼續問道。
德叔一臉陶醉地神情。緩緩吐出一串煙線。悠悠道:“畢竟也是半年前地事了。他地長相我早忘地差不多了。他是個男地。大約三十歲這樣。長地還挺英俊地。其餘地。我也想不起來了。”
聖清和王康胤交換了個眼神。顯然。德叔說地人。和他們所認識地鬼術士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我累了。想睡了。”德叔似乎急於趕二人離開。
王康胤和聖清很是疑惑,爲什麼老人要下逐客令?難道害怕他們?又或者是想隱瞞什麼?
“介不介意去吃頓飯?看你很疲憊啊,順便去洗個桑拿?怎麼樣?”聖清笑道。
此時王康胤嘴角不經意的抽搐……再抽搐……
吃飯?剛去過小吃街,現在又要吃?
還洗桑拿?現在桑拿貴着了……
雖然王康胤手頭上還有三萬。但是他們出門在外,而且目的是找那逃走的鬼術士,也沒什麼收入,這三萬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不用了,我還是挺累的。我送你們一程。”
聽德叔這麼說,王康胤立即點頭道:“好,好。那麻煩您了。”
現在德叔說不用了,王康胤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請德叔吃飯、桑拿,或許不用到什麼很高檔的地方,但是三個人在外那麼一消費。按現在的物價,少說也要三四百的。
“送到這就行了,德叔您去休息。”聖清說完,坐上車,發動了引擎。
王康胤也對德叔打了個招呼,上了車。
黑色法拉利跑車掉過頭,德叔也向自己的屋內走去。
而車上的聖清突兀停下了車,看着後視鏡,皺眉道:“你看德叔是不是有點奇怪?”
王康胤向後去,凝望了德叔的背影好一會:“沒什麼古怪的啊。”
“錯!那德叔有問題。你看他身後不遠處的菸蒂。”
王康胤目力雖然沒有聖清那麼好,但他也看見了地面上的那支依舊冒着青煙的菸蒂。那菸蒂,分明就是先前聖清給德叔的那支菸。
“怎麼了?有問題嗎?”王康胤疑惑的看向聖清。
“你看不出也不怪你,你沒抽過煙。”聖清笑了笑,打了方向盤就向徐然家駛去。
聖清和王康胤站在門外按了門鈴,但卻無人理睬……王康胤將耳朵貼在門板上,頓時聽見了一陣華麗的吉它聲。
王康胤雖然沒學過吉它,但他很清楚,這彈奏吉它的人,水準還是挺不錯的。就在王康胤聽的入聲時,他只覺得耳邊“BONG”的一聲……
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聖清趁王康胤耳朵貼着門板時,用力砸了下大門……
“你腦殘啊!想讓我當聾子啊!”王康胤捂着被震的轟鳴的耳朵,罵道。
聖清裝出一副清高模樣道:“我要開門,別打擾我。”
下一刻,聖清就拿了根鐵絲鼓搗了起來。雖然說,徐然家的門是防盜門。但是在聖清眼裡,就和普通的大門沒什麼區別。
“喲,這開門的活計,果然是難不倒你啊。”王康胤口氣顯得有些嘲諷。
聖清得意道:“當然,這種小事怎麼難的倒我。”
王康胤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這門啊,果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喲。”
聖清也知道王康胤是變着法的罵自己了,撇了撇嘴,也沒言語,開門而入。
此時吉它聲已經停止,藍藍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想必是先前藍藍在屋裡練吉它練到重要時刻,所以才晚了些纔出來的。
“你們怎麼開的門?”藍藍看着兄弟二人,眉頭微皺。
聖清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見得和藍藍說:我會開鎖的活計,用了根鐵絲把你家門給開了。如果這麼一說,聖清的形象就直接淪落成小偷了。
就在聖清尷尬時,王康胤扯開了話題:“剛吉它是你彈的?一定是打算考音樂系了?你彈的不錯,考進去的可能挺大的。而且你長的又漂亮,琴彈的又好,一定是個聰明人。進靈異偵探組的可能性也挺高的。”
王康胤無疑是成功的。藍藍聽王康胤這麼誇她,立即反問道:“真的嗎?”
在藍藍心中,認定了王康胤是靈異偵探組的人。現在這老成員都說自己很有可能成爲新成員了。她自然是興奮的連爹孃都給忘了,更別說什麼兄弟二人如何開門的瑣事了。
不等王康胤回答,聖清就輕咳一聲,問道:“藍藍,你老爸在家嗎?”
“我老爸?我老爸老媽都上班去了。”藍藍說完,看向王康胤追問道:“我進靈異偵探組的可能性有多高啊。能不能幫我開個後門啊?我很能幹的!”
王康胤擦去了額頭上溢出的冷汗,乾笑了兩聲:“這個後門是開不得的。你這女孩子家家的,什麼都不想,儘想着開後門。”
聖清眉毛一挑,他發現,王康胤對藍藍說話的口氣,好像和自己頗有幾分相似。看向王康胤道:“我說,你別學我說話的口氣教訓別人好不好?你自己都不聽我話,還指望別人聽你話?”
“就是嘛,都什麼年代了。別想仗着比我大一兩歲的就教訓我。現在的人都不吃這套。”藍藍神色一凜,看向王康胤:“你說!你給不給我開後門,不開後門我就說你性騷擾我!”
在藍藍說前一段話的時候,王康胤用挑釁的神色看着聖清。聖清頓時一張臉就沉了下來,心中極爲鬱悶。而王康胤則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過當藍藍看向王康胤,說了後一段話時,王康胤也鬱悶了。而聖清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對,他這人經常性騷擾女生,你說出去一定有人信。”
很明顯,聖清這話純粹就是爲了打擊報復。兄弟二人再次打鬧了起來……
“你們兩個別打了……”藍藍見這兩人打了起來,立即勸道。
不過二人沒有聽她的話,依舊扭打在一起。其實以聖清的功夫,完全可以在一兩招內擺平王康胤。不過王康胤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不是自己的生死大敵。也沒有下狠手。
相反的,聖清現在倒是喜歡和王康胤這般廝打。咬人,抓頭髮……或許,也是一種兄弟二人聯絡感情的方法。
藍藍見勸解二人無效,從廚房抄了把菜刀就衝了出來:“都別打了!要是你們弄壞了什麼東西,老孃就剁了你們的蹄子!”
聖清和王康胤倒還真的被唬住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那麼暴力、霸道。而且和她的老孃……還真像……
兄弟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同時媚笑着向藍藍道:“我們剛鬧着玩的。”
倒也不是二人怕了藍藍了,聖清有符紙,有拳腳。王康胤也有槍。自然是不怕藍藍,但是現在人家都那麼生氣了,處於道義,自然是讓着點好。
“不打了?”藍藍口氣顯得很古怪……就好像是在教育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
兄弟二人異口同聲道:“不打了,老師。”
藍藍頓時就笑了起來,隨後嚴肅道:“剛你們是怎麼開的門?老老實實告訴老師,老師不打你們。”
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此刻房門再次開啓。徐然走進屋,就看見藍藍舉着菜刀指着聖清和王康胤二人。趕緊喊到:“藍藍!你不要命啦!快把刀放下!”
“不行!他們剛剛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我們家的門打開了。我現在非要問一個清楚。”最後,藍藍還加了句:“這事你別管。”
藍藍的手上畢竟是拿着刀的,徐然也不敢上前搶奪。萬一搶的時候弄出點什麼事來,還不後悔死他?
徐然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兄弟二人:“我女兒小,不懂事啊。”
聖清和王康胤安然的做在了沙發上。王康胤直接掏出一把槍,拍在了茶几上:“你還要問嗎?”
藍藍見到手槍先是一愣……王康胤以爲藍藍是怕了,隨後淡淡道:“我可是有槍的,你就別拿把菜刀嚇唬我了。哪拿來的放哪去。”
不料,藍藍驚呼一聲,將菜刀給丟在了一旁,一個箭步衝上前就把手槍給搶了過去。撫摸着槍身,驚呼道:“是真槍啊!”
王康胤根本沒想到藍藍會搶自己的槍,一時根本沒反映過來。而聖清,則是玩味的看着王康胤。
藍藍此時向王康胤威脅道:“要是不說你們是怎麼開門鎖的話,我槍就不還你們了。”
王康胤一臉無奈的看向藍藍:“我說,那是我哥開的。我哥之前請來了門神,門神一來,自然是把門給打開了。”
“門神?是秦叔寶還是尉遲恭?”藍藍追問道。
王康胤雖然知道門神,但是門神叫什麼他還真不知道。現在藍藍報出了兩個陌生又繞口的名字,讓他複述一邊都有難。猶豫了片刻,含糊不清道:“好像是秦叔叔。”
聖清“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王康胤不滿道:“你笑什麼笑!”
藍藍一拍茶几,嘟着嘴道:“你騙人!門神只看門,什麼時候還給人開門了!老實交代!”
她這一拍桌子沒嚇到聖清和王康胤,倒是把她老爹給嚇了一跳。徐然趕緊勸道:“藍藍啊,算了。”
“好了,我說就是了。”聖清也有事要問徐然,否則倒也不介意看場好戲。聖清拿出根鐵絲,交給了藍藍:“我就用這東西開的門。”
此時聖清已經準備好被藍藍說成小偷的準備了。不過藍藍卻兩眼放光,崇拜的看向聖清道:“你會開鎖啊!教我,這樣的話以後我連鑰匙都不用帶了。”
“呃……”聖清頓時無語了。然後指着王康胤道:“他會,你找他去。”
藍藍很是興奮的跑到王康胤身邊,問道:“這鎖怎麼開啊?”
王康胤哪會開鎖……聖清讓藍藍找自己,分明就是找自己麻煩來的。王康胤硬着頭皮拿出另一把槍道:“對着門鎖好好開個幾槍。”
“你騙人!你這樣,動靜那麼大,是人都知道你在開槍了!”藍藍不滿道。
“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用鐵絲,我用槍。不一樣是開門嗎?”王康胤大義凜然的反駁。
此時,聖清走了過來,不動神色的拿過了藍藍手中的槍,拋給了王康胤:“好了,別鬧了。那德叔有問題。”
藍藍很驚訝聖清的手法,竟然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拿走了自己手上的手槍。下一刻,就抓住了聖清的手:“你們是不是在查案?我也要去!”
“藍藍!別鬧,很危險的。”徐然見自己女兒要隨二人去,自然是大急。聖清和王康胤查的是什麼徐然也算是知道一些。這麼危險的事,他又怎麼願意自己的女兒同去?
不過那藍藍是死活要跟去。最後聖清無奈的同意了,反正此行只是去找德叔而已,而且以現在王康胤和自己的實力,要保護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德叔家門外,聖清、王康胤、藍藍都一臉凝重。
聖清在路上就告訴了二人,那德叔的問題所在。據徐然所說:以前落日市的貧民很多,所以貧民區的地皮政府也一直沒收回。現在窮人也少了,這裡的貧民政府就分了一套房子給他們。打算收回這塊地皮。現在貧民區也只有一些小混混把那裡當成集結點了。
問題就在於:德叔爲什麼還留在那?
還有:德叔抽屜內是手卷煙,用別人的菸屁股裡的菸絲所捲成的。因爲他很窮,買不起煙。但是之前聖清給德叔一支菸,德叔抽完後就扔了。這又是一個問題所在。
按正常邏輯看來,德叔是不可能把自己抽下的菸蒂丟掉,應該是收起來,將裡面剩餘的菸絲做成手卷煙。
聖清現在下的結論是:一、這德叔可能是別人僞裝的。二、可能是德叔並不像半年前那麼窮,畢竟他操控了夢魘半年,說不定已經弄到了很多錢財了。
王康胤舉着槍,對聖清努了努嘴。
聖清一腳就踹開了大門。王康胤舉着槍就衝了進去:“別動!”
德叔的房內,此時那些塑料瓶罐也已不在。聖清拍了拍牀上的德叔道:“之前被你騙的還真夠苦的啊。”
德叔彈起身,看向三人道:“你們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並不怎麼缺錢啊。”聖清看向原本放那些塑料垃圾的角落道:“看來你的房間還是挺乾淨的,如果原本這裡的角落一直放垃圾的話,就算是垃圾拿走,也會有蒼蠅飛。但是現在卻一隻蒼蠅都沒有了。”
“我每次把垃圾賣了,都會好好打掃,自然是沒蒼蠅了。”德叔反駁道。
聖清眯着眼看向德叔:“你今天把我給你的那支菸抽完後,卻把菸蒂扔了。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德叔頓時慌亂了起來:“這都不怪我啊,我是被人指使的啊!”
“是誰?”
就在此時,衆人覺得一股陰風吹來。德叔突然兩眼一翻,雙腿直蹬,就斷了氣。
“快!出去看,主謀一定就在附近!”聖清和王康胤跑了出去,只見十幾名防暴警察已經站在了那。
聖清此時想到了……主謀,就是那個英俊的警官。
明明這裡貧民區的人已經撤走了,爲什麼那警官還給自己這裡的地址?很明顯,指使德叔的人,就是那警官。而且目前看來,是想嫁禍自己二人殺人的罪名。而且當初德叔所說黑衣人的相貌。英俊,三十歲。和那警官的條件也吻合……
現在,聖清就恨爲什麼之前沒有想到。否則現在也不會中了對方的計……
那英俊警官走了出來:“你們好,我們又見面了。把林德放了。這樣我會從輕發落你們的。”
王康胤和聖清都明白,林德,應該就是德叔了。王康胤此時也想到了到底誰纔是幕後黑手,怒道:“林德明明就是你殺的!”
“我一直都在警隊,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之前我還是接到別人報案,說你們闖進了林德家中,才跑來的。”英俊警官笑道。
此時藍藍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了?”
王康胤一把抓過藍藍,將槍口頂在了藍藍的太陽穴上:“你們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兄弟二人藉機退入房內……
王康胤脅持藍藍也是出於無奈。首先,是爲了退入屋內。再來,也怕自己二人連累了藍藍,就算現在二人被抓住,藍藍也只是一個人質,警方至少不會對她不利。
“屋內的人聽着,放了人質。你們是跑不了的。”屋外,也不知道是誰拿着喇叭這麼吼了句。
王康胤歉意的笑了笑,對着藍藍道:“剛沒弄疼你?”
藍藍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你們是被陷害。現在是怎麼回事?”
“外面那個長的英俊的警察,應該不是普通人,如果沒猜錯的話,剛他是在外面用法術殺了德叔。”王康胤看向聖清:“我們怎麼辦?”
聖清拿出符紙道:“外面有十二個防暴警,普通警察四名。要衝出去,可能性太低了。你我各用一張鏡像符,先混淆他們的視線。過會先讓鏡像走到他們面前,再分頭跑。”
藍藍好奇的看着二人,畢竟二人說的什麼鏡像,她實在搞不懂是什麼。
兄弟二人各拿出一張符紙,甩向了地面……
“哇!好神奇。”藍藍看着面前兩個面目呆滯的“聖清”和“王康胤”,驚呼道。
王康胤沒好氣道:“別一驚一乍的。現在可是生死關頭。你老老實實的到旁邊裝昏去。”
聖清打開門,讓兩個鏡像走出了門外。
鏡像,實則只是兩個圖像而已,可以穿牆,行走。但是卻不能說話,取物。
兩個鏡像走出門外,就舉起了雙手。默不作聲的向防暴警察走去。就在那些警察打算給兩個鏡像拷上銬子時。鏡像立即向兩個方向跑了起來。
“別跑!再跑就要開槍了!”所有防暴警察邊吼着,邊追了上去。
剩下的四個警察中,其中一名就是那英俊警官。四人並沒有去追那兩個鏡像,而是向德叔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