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和陳霖衆人的到來,對蜥蜴始祖而言,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一看到陳霖閃現,將那座傳送陣掌控,隨後更多秦家武者蜂擁而至,他就知道他之前的預感沒有錯——蜥蜴族整個族羣都要遭受滅族之災。
“你這頭老蜥蜴,還真是不知死活,你難道不知道泊羅界目前的主人,乃是秦家的小少爺?”
一道異光閃過,之前威勢覆蓋坤寰界的七層魂壇強者單元慶,突然間現身。
單元慶一過來,看了蜥蜴始祖一眼,便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以前也和秦家合作過,怎麼會突然想不開,要和輪迴教他們走到一塊兒?”
蜥蜴始祖本就面如死灰,在單元慶一來後,他更是絕望至極。
一個域始境的陳霖,就足以令他玩不出什麼花樣出來,再加上同爲域始境的單元慶,他知道這趟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隨着一個個秦家強者的到來,此地衆多蜥蜴族的族人,皆是驚恐不安,都突然喪失了鬥志。
輪迴教的房奇鬆,在陳霖和秦烈現身以後,也是快要絕望了。
當他看到竟然連單元慶,也從那一座傳送陣出來,他知道不但坤寰界完蛋了,他們所有進入蜥蜴族域界的強者,也將無人可以倖免於難。
房奇鬆和那些六大勢力武者,突然沉默下來,連抵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這一頭老蜥蜴,還曾經和我們合作過?”秦烈一臉訝然,扭頭看向單元慶,道:“單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七層魂壇的單元慶,乃秦家域始境初期強者,不過他是最近三百年鑄造的第七層魂壇。
三百年前,秦家和六大勢力血戰時,他也只是虛空境後期。不如今天這般強大。
秦家潛入茫茫域外以後,用了三百年的時間韜光養晦,利用這三百年時間,許多秦家武者,還有依附強者的強者,個人的境界都提升了一大截。
單元慶,就是利用這段時間。從虛空境踏入了域始境。
“我們雖然沒有在靈域活動,但是在域外星河,衆多的異族域界,都和我們有着來往。”單元慶目顯傲然之意,說道:“我們淬鍊出來的靈器,依然是靈域最佳的品質。還能爲別的種族強者,度身定製特殊的器物。”
話到這兒,他瞥了一眼蜥蜴始祖,“蜥蜴族的族人,也曾請求我們淬鍊適合他們族人使用的靈器,這一頭老蜥蜴,還曾經親自出馬求過我們。”
“說說看。爲什麼要和輪迴教走到一起?你應該知道泊羅界,和我們秦家存在的關係,對吧?”
蜥蜴始祖垂着頭,道:“因爲我的族人,被那一頭暗魂獸殺死了不少,我知道暗魂獸受你們秦家御動。另外,六大勢力最近在星海中,四處對秦家動手的時候。你們並不敢正面一戰,我覺得……他們會最終滅掉你們。”
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近期,靈域人族六大黃金級勢力,實在是勁頭正盛,給人一種無人可擋的感覺。
而秦家,因爲種種原因,始終不敢正面現身。只是一味地潛藏躲避。
在蜥蜴始祖來看,秦家顯然是懼怕六大勢力的恐怖力量,他覺得要不了太久,六大勢力就會在星海深處將秦家老巢攻陷。
他覺得秦家註定要滅亡。所以纔會接受六大勢力的邀請,準備對泊羅界動手。
他是想要從中爲蜥蜴族謀取一些利益。
“原來是不看好我們。”單元慶嘿嘿一笑,說道:“也難怪,不僅僅是你,還有別的一些傢伙,以前和我們合作無間,但是當六大勢力開始在域外星空對付我們的時候,他們也都立即同我們撇清干係。”
“也只有在危難時刻,才能知道誰是可以信賴的盟友,誰會是落井下石者。”
單元慶感嘆了一番,別頭看向陳霖,說道:“陳老大,此事……你怎麼說?”
“先把六大勢力的人生擒活捉了。”陳霖漠然道。
單元慶點了點頭,微笑看向房奇鬆等人,道:“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己束手就擒?”
以房奇鬆爲首的那些虛空境武者,聽他這麼一說,一個個都頹然喪氣,明顯沒有戰鬥慾望。
“你們看着辦吧。”房奇鬆倒也乾脆,直接伸出手,一幅任由宰割的模樣。
單元慶哈哈大笑,“識相就好,只要老老實實的,你們也未必就會被殺,還是可能有活下希望的。”
這般說着,一幅幅精美的枷鎖,從他的空間戒內飛了出來。
那些枷鎖不但有着明顯的力量波動,還閃爍着絲絲奇詭的閃電,從那些閃電之中,秦烈感覺到能灼傷靈魂的氣息。
每一幅枷鎖,顯然都出自秦家的高超煉器師,繪刻着許多美麗花紋。
以他的眼界來看,那些刻畫在枷鎖上的花紋,都是一幅幅奇特的靈陣圖,那些靈陣圖由外到內,將枷鎖的禁錮之力給全部激發。
“嗤嗤!嗤嗤!”
一幅幅枷鎖,一套到房奇鬆等人身上,立即濺射出絲絲電芒,那些電芒如水一般,慢慢浸入他們體內。
秦烈以魂獸分身的龐大靈魂感知力,只是略一查探,就發現以房奇鬆爲首的那些虛空境強者,不單血肉軀體,就連一座座魂壇,都在那些電芒涌入以後,被數百種不同的禁制,給封禁的死死的。
一幅幅繪刻在枷鎖上的靈陣圖,這時候,閃現於那些人的皮膚表層,還有隱匿體內的魂壇之中。
短短几十秒後,秦烈再去感知的時候,就發現房奇鬆等人,身上的靈力和靈魂氣息,已經弱的不如一個普通的凡人了。
他立即知道,這些虛空境的武者,已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始祖,始祖!我們,我們怎麼辦啊?”
那一名蜥蜴族的族人,一看眼前的架勢,忽地慟哭涕零,在哀求蜥蜴始祖想想辦法。
單元慶呵呵一笑,將那些人族虛空境武者禁錮以後,視線又落在蜥蜴始祖的身上,張口欲言。
“我任由你們處置,只求,只求……你們能給我那些子嗣一條活路,不要將整個蜥蜴族族羣剿滅。”蜥蜴始祖暗紅色的眼瞳中,滿是悲悽無奈,他突然跪伏下來,垂頭道:“只要你們不將蜥蜴族滅絕,不論你們怎麼對待我,我都不會掙扎!”
單元慶眯着眼,想了一下,突然看向秦烈,“小少爺,你怎麼說?”
陳霖和繆怡姿兩人,還有那些衆多秦家的武者,也都忽然看向他,似乎很好奇他有什麼樣的決定。
“十階的血脈,任由我們處置,只要不滅絕蜥蜴族……”秦烈摸着下巴,認真的思量此事,不懷好意的目光,始終在蜥蜴始祖的身上晃悠着。
許久以後,他嘖嘖一笑,道:“能蛻變到十階的血脈,實屬不易,就這麼毀去了,也太可惜了一點。”
陳霖和單元慶都看着他。
“這樣吧,陳叔,還有單叔,你們幫我看着他,我試着將他變成我的魂奴,你們意下如何?”秦烈道。
“魂奴?”單元慶一呆。
他對秦烈的魂獸分身,還有秦烈的魂族靈魂身份,沒有什麼深刻的瞭解,他都不知道秦烈這番話的確切含義。
陳霖因爲一直跟隨在秦山身旁,對秦烈的狀況,有着很清晰的認識。
他知道秦烈這番話的真實含義。
他眼神奇光一現,已經將秦烈那一番的真正含義,以隱諱的靈魂之音,告知了單元慶。
單元慶愣了愣,陡然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可以,這樣可以,嘿嘿,我也覺得這頭老蜥蜴還有存活下來的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