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奧斯汀的殘魂氣息,似隨風而逝,完全消失於空中。
衆多碎小的紫色光點,全部匯聚向凌語詩,化爲凌語詩的傳承秘印。
凌語詩神采飛揚,整個人像是在發生着蛻變,不論是血脈的動靜,還是不斷增強的靈魂,都讓旁邊的炎帝、冰帝感到震驚。
不久後,凌語詩衝着秦烈的那具暗魂獸分身,露齒燦然一笑。
旋即,她便閉上眼,安靜地盤坐下來。
就在秦山身旁,就在幽冥城內,她放心地將那些靈魂烙印,融入她的血脈,化爲她靈魂的一部分。
而此時,從秦烈暗魂獸分身眼中釋放的光芒,則是逐漸的黯然。
奇異的是,在暗魂獸瞳中光芒逐漸消失時,他給冰帝、炎帝的感覺,反而像是慢慢回來了……
那個他們熟悉的秦烈,在靈魂虛弱時,似乎終於歸來。
暗魂獸眼中的冰冷和陰森也徹底消失。
“秦烈……”
冰帝試着輕呼一聲,以此來確認如今的秦烈,已完全恢復了理智。
“我沒事。”秦烈迴應了一句,他的暗魂獸分身,緩緩趴伏下來,眼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就在剛剛,他嘗試以十階的分魂溝通鎮魂珠時,他感到立即和鎮魂珠達成了聯繫。
而且,鎮魂珠在得知他想要對付的目標,乃是曾經的幽冥君主奧斯汀時,反應也非常強烈。
他感覺到,鎮魂珠驟然爆發出龐大的靈魂磁場,將他的十階分魂給瞬間影響。
隨後。他像是被鎮魂珠附體一般,以他尚且沒有能領悟的秘術,立即對奧斯汀凝成的“九幽魂獄”動手。
在那一霎,他似看到無數零碎的光線,在反覆切割着“九幽魂獄”。
奧斯汀的殘魂。在那些如“魂刀”般的光線切割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他靈魂最核心的本源,也無法抵禦鎮魂珠的那種凌遲之力。
最終,奧斯汀的殘魂,不斷地崩裂粉碎,化爲了千萬光點。
那些光點都烙印着“魂獄”的秘義。在奧斯汀消散之際,本能地感覺到凌語詩的血脈氣息。
它們旋即自發融入凌語詩。
奧斯汀魂滅後,他也被鎮魂珠抽離了太多的魂力,感到極端的疲憊無力。
旋即,他又感覺到他和鎮魂珠的聯繫。因爲他魂力消耗太大,而變得無法建立。
“來我們這邊!”秦山沉喝道。
秦烈愣了一下,又勉力催動着魂獸的血脈秘術,變幻爲本體的模樣。
縮小以後的軀體,重新靠向了秦山,還有冰帝、炎帝等人。
此地,爲靈域衆多域始境強者的聚集點,冰帝、炎帝、華天穹和姬旦等人。都釋放出了九層魂壇,締結出五顏六色的結界。
在層層結界下,他這具虛弱的暗魂獸分身。可以修養一陣子,可以抵禦很多風險。
“剛剛……”冰帝欲言又止。
“借用了一點其它的力量。”秦烈迴應。
冰帝目顯異色,“奧斯汀曾經差點在卡斯托爾之前,成爲深淵之主,這傢伙……徹底消亡了?”
他有點不敢置信。
如此強大的奧斯汀,短短時間內。已一絲氣息不存。
在冰帝的感覺中,奧斯汀應該是真的死了。可在數百萬年前,奧斯汀也被認爲死亡了。可他還是以“九幽魂獄”的方式潛藏在了幽冥界。
冰帝擔心奧斯汀會故技重施。
“這次應該……真死了吧?”秦烈也不敢確定。
“死了。”冥梟倏地從天而落,由數千米的深淵大惡魔形態,轉瞬化爲枯瘦的人形。
他深深看了一眼靜坐着的凌語詩,隨後咧嘴一笑,一臉歡悅地望着秦烈,“奧斯汀最核心的靈魂記憶,的確化爲了虛無,而他領悟的靈魂烙印,則是成爲了那丫頭血脈的一部分。最根本的東西,都被那丫頭吸收了,奧斯汀不可能復活的。他畢竟只是殘魂,沒有血肉之軀,他那顆惡魔心臟更是早就不在了。”
同爲深淵大惡魔,冥梟如此的肯定,讓幽冥城衆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來了?”秦山道。
“呼呼呼!”
這時候,秦烈注意到以道森和阿茲加洛爲首的大惡魔,已撲向了靈族族羣。
九幽君主奧斯頓,也終於不再浪費時間,同樣如血肉山巒般壓迫向靈族。
卡斯托爾的那具分身,被秦浩轟碎以後,重新凝成了血肉團。
那血肉團滾動着,只是眨眼間,就從這一方交戰的天地消失。
似乎,他並不急於短時間內,和九幽的惡魔決一死戰。
此時,他父親秦浩,駕馭九層魂壇,也在和靈族族長阿薩德血戰。
整個九幽煉獄,衆多至強的大惡魔,都和靈族掀起了血戰,冥梟卻在這個時候下來,這讓秦山有些不滿。
“我首先要保證她安然無恙?”冥梟看着閉目靜坐的凌語詩,道:“我來九幽,是爲了幽冥城的凌家族人,爲了角魔族、暗影族和鬼目族。他們和靈族,還有那些大惡魔相比,戰鬥力太弱了,他們還不夠資格參與此戰。”
“好吧。”秦山點了點頭,說道:“靈族那邊我們還是要給出一點回應的。”
“不錯。”
“天啓對靈域破壞太多了!”
炎帝和冰帝立即表態,隨後,他們駕馭着魂壇,也衝向靈族。
姬旦和華天穹兩人,也吩咐補天宮和姬家的武者,同樣殺向靈族。
“不知死活。”
就在此時,靈族那邊的天啓大賢者,漠然無情地輕聲道。
他的聲音明明極低,可方圓萬里之內的所有生靈,都聽的一清二楚。
“轟隆隆!”
幽冥城附近的大地,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從一個漆黑的水潭之中,陡然射出一道道冰藍色虹芒。
虹光一出,那水潭立即崩碎炸裂,隨後在萬道眩目冰藍光幕中,緩緩泛出一個珠寶光氣的權杖。
“命運權杖!”
衆多的靈族血脈戰士,一看到那權杖緩緩浮現,都激動的面紅耳赤。
那些圍殺而來的大惡魔,包括炎帝、冰帝等人族強者,在他們的眼中,似乎突然都變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