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洗好沒?準備要出發了。”是盧叔的吆喝聲。
“來了!”令擦乾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來到鏢局門口。
只見一男子,紮好辮子,身着暗灰色的衣服,棕色的衣帶,還揹着一個揹簍,腰間還掛着一條長長的馬鞭,這不是盧叔是誰?
“盧叔,你……”令愣了一愣。
“請叫我趙馬伕。”盧叔彎了下身子,算是打過招呼。
“敢情盧叔作掩護扮演的是個馬伕角色,還真是有木有樣啊。”令的心裡嘀咕着。
令看了看鏢局的車隊,長長的隊伍,除了中間的這輛馬車,前面兩輛板車,後面三輛板車。板車上都裝滿了箱子,箱子上又鋪上了厚厚的稻草。這若是真誘人劫鏢,倒也能拖延段時間,自己幾人也不至於什麼都沒做,鏢就被劫走了。
再看看天空,是個晴天,太陽被雲朵遮住了些,也不至於那麼曬人,是個出發的好天氣,只不過在前進的路上似乎有片朵黑雲,令倒也沒怎麼注意。
“上車吧?”{盧叔拉開了馬車的簾子。
“恩。”令一步跨上跨上馬車。
馬車內的空間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小,至少坐上六個人還是很寬敞的。車上已有兩個人,那就是師伯和禾大夫。
白髮老人正閉着眼睛,雙手合握,掌心發出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而禾醫生也是,動作和白髮老人無二,掌心的藍光溢出來的比老人還多。
令沒有打擾他們兩個,打擾別人練功可是一件很忌諱的事。
只見老人掌心的藍色光芒一直都保持着一個亮度,慢慢的顏色在加深,從水滴的顏色在向藍水晶的顏色轉換,合握的雙手也在慢慢的放開,令的眼睛緊盯着老人的手掌。終於,老人的兩隻手鬆開了,兩隻手的掌心竟然被一條藍色的光相連,很細很細,令甚至可以看到那絲藍色的光在滾動。
“寸子,能看出來那是什麼不?”
“那,那是一股能量,聚集度很高,據我估計,穿過一般刀劍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這麼厲害!”令差點叫出聲來。
再看看禾大夫,只見她兩隻細長的手也在慢慢的分開,隻手的掌心同樣被一根細細的藍光相連,但是波動明顯要比老人的大很多。只見那條藍色的光在抖動,在跳動,似乎還在旋轉。禾大夫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這是什麼方面的練習?”令嘴裡嘀咕着。
沒想到這還沒完,白髮老人手裡的那道光慢慢的脫離了掌心,繼而懸空在兩掌之間。慢慢的,慢慢的,那一段光,在縮短,慢慢的縮短,最後形成了一個菱形的的固體,那是一根針,晶瑩剔透的針。
“令!令!”寸子大呼令。
“怎麼啦?師伯真是厲害啊!”令還在仔細看着那根針。
“令,那針就是你師伯用來治療你的針。”
“啊?”令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就是這根針啊,製造出來這麼複雜啊。”
“恩,肯定沒錯,就是這個針——冰針。”
“冰針,冰針,果然寒氣逼人。”令眼睛那是一下子都不肯離開那根針。
看看禾大夫那邊,冰針也快要形成了,只是有點歪歪扭扭的。
“呼——”白髮老人長呼一口氣,雙手擡起,向前方一推,隨即迴歸到胸前,算是完工了。
禾大夫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師伯,”令緊盯着師伯的
眼睛。
“怎麼了?”看令盯着自己,白髮老人左看右看,鬍子都甩起來了。
“剛纔那招真厲害,可不可以教我啊?“令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原來是這個。”老人抓了抓鬍子,眼睛左瞟右瞟,轉了個圈,”好啊,等你把通體拳練好我就教你,”
“你說真的?不能反悔。”令就差上去抓師伯的鬍子了。
“當真當真,絕無虛假。”
“好!”令重重的點了下頭,暗自決定要更加刻苦的練習通體拳。
“要出發了,鏢師和鏢醫。”
外面高喊一聲。
白髮老人,拉開簾子,
“走吧。”
“駕!”外面的馬伕揚起鞭子,抽了幾下。整個押鏢的退伍動了起來。
“小丫頭,感覺怎麼樣。”白髮老人又閉上眼睛,嘴裡卻說道。
“還好,就是覺得控制不住力量。”少女顯然在剛纔塑針的過程當中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就不錯了,當年我試了五次纔有你這樣的成績,”白髮老人語氣很平淡,但是鼓勵的意思又有誰聽不出。
“一日練2次即可,不可過多,就在清晨和日落之時練。可以讓你對力量的控制達到一個新的境界,這對於大夫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好的。”少女應道。
“令,”白髮老人又叫到令。
“師伯。”
“剛纔你看到我和禾大夫所練的就是神和形的一種結合形勢,我把我們鏢局的醫館裡新孕育出醫魂傳授給了禾大夫,只要能好好的運用,就可以擁有強大的實力。”
“那禾大夫是不是已經是靈師了?”令很激動,雙手緊緊的抓住褲腳。
“不是,”白髮老人睜了睜眼睛,“我們大夫擁有的實力主要在醫術上,當然也不僅限於藝術,所以我們能更早的運用靈魂來強大自己,當然我們能更早的運用的代價就是,我們不會像靈師那麼厲害。也就是同等體質下,我們會弱上幾分,我們是靈師的一個分支——靈醫。”
“哦,明白。”其實令並不是真正的明白了,他的心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成爲靈師,在此之前,自己要儘快讓自己的神和形都達到十成十。
在說過話之後,師伯和禾大夫都不再說話了,都閉上眼睛靜修起來。
令也閒不住,用雙手撐住座椅,讓身子騰空,鍛鍊手臂的力量,雖然這沒有通體拳的效果好,但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自己也無法練習通體拳,只好這麼做了。
一開始令還有些燥,但在自己心裡默唸到一百的時候,心裡就靜了下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手掌上,手掌手好像生出了一股力量,從手掌向上延伸,一直到脖子,然後再向全身散開來,筋骨好像在一點點的通順……
令的整個人舒適無比,竟有些飄飄然了。
“一,二,三……”
“五十一,五十二……”
“兩百一十一,兩百一十二……”
“……”
“轟!”馬車突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令驚醒了!,眼前的兩人還在閉目養神,果真是厲害。
令撥開簾子,外面已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了,對了!自己真是糊塗,光想着要做點什麼,自己連目的地也不知道,沒事,反正有盧叔帶路,自己只要坐在這馬車上就行。
令一隻手抓住護欄,整
個人一躍,一鬆手,跳到了馬車的前面,坐在車板上。盧叔正在前面拉着車。
“咳咳,趙馬伕啊。”令裝模作樣的叫道。
“恩,”盧叔一回頭,只見盧叔的嘴上包着一塊布,只露出眼睛來,看見是令,就拉下布來,“原來是令鏢師,怎麼了,有什麼事?“
“這……”令沒想到,盧叔還真是一點都不疏忽,沒有露出一絲馬腳,讓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只能亂搭腔,
“那個路還好走吧?”
“還不錯啊,就是塵土很大,不過我習慣了。”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鏢主沒跟你講嗎?我們這是要去天子腳下——呂城。”盧叔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令,令都不好意思了,自己就是有勇無謀,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那……”
“因爲皇家是姓呂,所以叫呂城。”盧叔解答了令心中的疑問。
“哦。”
令也沒什麼話了。就坐在馬車的車板前面,看着路兩邊的風景向後飛逝,倒也愜意。
太陽越升越高了,眼看就要正午了。
“我們就在前面那個村子休息一會吧?”
“啊?”令回過神來,才知道盧叔是在徵詢自己的意見。
“恩,好。”
押鏢的隊伍慢慢的駛進村子,村子門口也沒有寫村子的名字,但是村子裡還是挺熱鬧的。很多小孩圍在路邊玩着石子,村裡的大人們都在忙活着準備午飯,男人們挑水,女人們洗米燒柴火,其樂融融。
“就這家店吧,我們經常來的。”盧叔把馬車停在了一家店的門口。
“來來來,客官,把馬交給我們就行了,喂上好的草。”店小二接過盧申手裡的馬繩。
“師伯,禾大夫,”令拉開了門簾,“下來吃午飯吧。”
“好。”
“恩。”
白髮老人,下車之後,就走到了板車那,走到第二個板車裡,掀開稻草,拿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很精緻,上面還雕刻着花紋。
“難道這……”
令還來不及猜測,老人又走到另一個板車旁,拿出另一個小盒子,一模一樣。
“這……”
令還沒來得急昏頭。
老人已經從第三個板車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白髮老人走到令和和吾丹身邊。
“你拿着一個,”令子雙手接着。
“你也拿一個。”吾丹也雙手接着。
令,吾丹和鏢醫就一人拿着一個小盒子走進飯店。
“客官,坐這。”小兒很利索的取下肩上的毛巾把凳子和桌子擦了擦。
令他們三個也就就坐了,盧申和其他馬伕在另一個桌子就坐了。
“兩個桌子都上幾樣下飯的菜,動作快點就行。”盧叔吩咐了店小二,小二就去忙了。
這家店上菜的速度還真塊,這令他們還沒坐一會,菜就上齊了。
“吃吧,吃完了休息一會就上路。”鏢醫開口了,拿起筷子,也沒有什麼表情就開始吃了。
“好。”令很奇怪,在外吃飯不是應該注意點嗎?鏢醫怎麼……
既然師伯也沒說什麼,那我就放心吃好了。
令就大口吃起來。
令正大口吃着菜,突然覺得頸部一點刺痛,以爲是蚊子沒有在意,結果嘴裡嚼了幾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