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胥陌從東海回來後想着已經禁足月翎這麼長時間,月翎也沒有再鬧出什麼事情就想着是時候解除她的禁足了,剛好最近也有宴會需要她去參加,就想着要親自去告訴她這件事,也順便向妹妹道個歉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的行爲,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到了月漓宮中後發現她早就不在天宮之中了。
月漓宮中的所有人都被胥陌聚集到了一起,胥陌站在衆人前面的石階上很氣憤問向衆人:“公主去哪了?”
下面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於是胥陌就徑直走到了螢兒的面前:
“他們不知,但你,總該知道吧,你這麼幫她就不怕將來會害了她嗎。”
螢兒聽到殿下的話嚇得撲通一下立馬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說:
“殿下,我確實不知。”
胥陌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嘆了口氣說:
“罷了,螢兒,你自己到神官那裡去領罰吧。”隨後一揮袖讓其他人也都散了。
胥陌太瞭解他這個妹妹,一旦決定做什麼事就一定會提前做好萬全準備,她知道一旦被我發現就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走的時候肯定帶了藏匿氣息的法器,所以天眼什麼的定是用不上了,雖然這樣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但是這段時間裡不知又會生出多少的變數,胥陌下令讓下界地仙找尋月翎的蹤跡,如有發現即刻稟報給他。
玉瑤跟往常一樣假裝來找月翎,不料剛好看到胥陌在月漓宮中大發雷霆詢問着月翎的去處,就想着趕緊回蓬萊寫信告訴月翎,沒想剛準備離開就在門口被胥陌的貼身護衛發現攔了下來帶到了胥陌面前,胥陌很嚴肅的問她
“玉瑤,她逃走的事你事知道吧。”
玉瑤知道瞞不過去了就說:“是的,我知道。”
胥陌繼續問道:“那她去哪了?”
玉瑤看了看他堅定地回答道:
“不知道,她從未告訴過我,我也沒有想要問過。”
胥陌有些忍不住的向玉瑤說:
“你可知她此舉會改變她的命數。”
玉瑤聽後有些遲疑了:
“什麼?命數?怎麼會……”
胥陌有些着急的繼續問道:
“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她在哪?”
玉瑤也很着急但她確實是不知道就說:
“可是,可是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裡啊。”
胥陌見玉瑤確實不知也就沒有再追問這件事了:
“那你們總會有書信往來吧,她若再來信,就去查查來處告訴我。”
玉瑤想着敷衍了他好趕緊回蓬萊給月翎寫信便爽快的答應了:
“好,我知道了。”說完就快速離開了,突然間胥陌想起了司命,便立馬去了司命殿。
司命殿中,司命正在殿中來回走動想着該怎麼寫話本後面的故事,這時胥陌進來了他都沒有發現,胥陌走到司命身後看着他手中打開的話本內容,看清後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可把司命給嚇得不輕,立馬轉身看到了胥陌,連忙將話本合上放到了身後同時嚥了下口水有些結巴的說:
“殿…殿下,您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呀?”
胥陌沒空去追究話本的事就問:
“月翎是不是來找過你還問了有關墨玄的事?”
因爲當初月翎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司命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有啊,公主沒來過啊,公主現在不是還禁足在宮中嗎,怎麼可能來找我呢。”
但是司命不擅長撒謊,說的時候眼睛飄忽不定,動作不自然,胥陌一眼就看穿了,眼神犀利的看着司命:
“司命啊,你這說謊的功夫還是得再練練啊,你覺得呢,我不跟你浪費口舌快告訴我她去哪了。”
司命站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下,小仙真的不能說,公主回來要是知道是我告訴您的她一定饒不了小仙啊。”
胥陌略顯邪惡的笑了笑並靠近司命在他的耳邊威脅道:
“那你就不怕我現在就饒不了你嗎?”
司命聽完癱坐在地上苦哭大鬧着: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欺負我。”邊說邊哭,胥陌看他這樣也拿他沒辦法便說:
“好了好了,你就告訴我她去哪了,我向你保證不讓她知道是你告訴我的,行嗎?”
司命知道不說是不行了,於是就給了胥陌一個很大的範圍,要比給月翎的範圍大上好多夠他找一陣子的了,胥陌聽完後問:
“這麼大範圍得找多久啊。”
司命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將兩手攤着身前說:
“墨玄的命數不歸我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當時給公主的也是這個範圍。”
胥陌心想諒他也不敢騙自己就離開了司命殿。
胥陌走了之後司命鬆了一口氣望着大門好像自己很厲害似的說:
“公主啊,我就只能幫您到這了,小仙盡力了。”
夜晚,月翎剛回到結界附近就收到了玉瑤的傳信,月翎覺得有些奇怪,她將信一揮,內容呈現在空中,看完後自己在原地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我才說過沒想到可以瞞這麼久這句話沒幾天,結果就被發現了,真的是做什麼都不能太得意啊。”
信中說了胥陌已經給下界地仙下了令,讓他們尋找她的蹤跡。月翎手一揮將信收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後,在結界外又加設了一層結界。
接下來的幾日月翎都很小心,出去的時候都會先變幻一下樣貌,月翎很擔心,她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可是她若是被抓回天界,希辰這邊又該怎麼辦,不過幸好的是還有楚無塵他們在,月翎想着要不要去找楚無塵交代一下,這樣自己即便不在了,有他在希辰身邊也能安心許多。
於是月翎約了楚無塵黃昏時候老地方見,月翎在約定的時間前先去看了希辰,希辰還是如往常一般坐在花園中的小亭子裡看着書,桌上還有一把琴,月翎看到那琴想起墨玄也喜歡彈琴,他時常在浮生花海中的白玉亭中彈奏,而自己就躲在花叢中聽着他彈奏的琴聲,很是舒服悅耳。時間過得很快,月翎看着天色漸暗,是時候該走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站在那遲遲不肯離開。
月翎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想着再多看他幾眼,但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沒辦法必須得走了,於是月翎狠了狠心便離開了。
月翎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楚無塵,楚無塵見月翎來了趕緊上前問道:
“殿下這麼着急找我來,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月翎總感覺有些不安,神色凝重的對他說:
“我可能要回天界了,希辰這裡就拜託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答應我。”
楚無塵不知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月翎會突然這麼說:
“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翎想此地不宜久留便回答: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總之你答應我不管如何都要保護好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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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塵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我必全力保少君安全。”
月翎聽後踏實許多,四周遠處樹木突然發出聲響,月翎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便讓楚無塵趕緊離開,心想:這一日,竟來的如此之快嗎。
楚無塵擔心月翎出事就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找地方藏了起來。
果不其然,一陣風颳過,一波天兵出現在了月翎眼前,將她圍在中央,胥陌和另一個人也出現在了天兵的身後,定睛一看,那人是樹靈所化,看到他月翎也就知道自己爲何會被找到了。
月翎看着衆人冷笑着說道:
“呵~哥哥,你這是要捉拿我嗎,這麼大的陣仗?”
胥陌看着月翎說道:
“月翎,跟我回去吧,不要再繼續鬧了。”
月翎的臉在聽到這句話後立馬變得認真起來說道:
“我沒有在鬧,我很認真的在做一件事,哥哥。”
胥陌見月翎如此執迷不悟便知好言勸說是沒有用了,只能強行將她帶回,胥陌手一擺,天兵便準備動手,動手前天兵們都說了一句得罪了,之後月翎與他們打了起來,雖說月翎法力高強但之前也受了傷,一下子對付這麼多人還是會有些吃力,更何況旁邊還有胥陌在,月翎是打不過他的。
楚無塵在暗處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便想去幫月翎,月翎騰空時剛好看到他要出手便向他搖了下頭,眼神示意他不要幫自己,趕緊離開,月翎清楚即便他幫忙也是救不了自己的,反而還會白白搭上他,楚無塵接收到月翎的示意後就只好離開了。
不一會兒,那些天兵便都被月翎打傷在地了,但月翎也因耗損過大,又剛好在這時遭到靈力反噬,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胥陌見狀走到她面前:
“好了,氣也出了,人也打了,跟我回去吧。”
月翎實在支撐不住就昏迷了過去,胥陌接住了她,他看着倒在懷中的月翎,胥陌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對着昏迷的月翎低聲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但若是任其發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月翎,哥哥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嗎。”
天宮,殿內躺在牀上的月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停頓了一會,看到熟悉的內飾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帶了回來,此時她身體因遭受反噬還有些虛弱,便有些困難的起身小聲喊着螢兒,端着湯藥正往殿內走的螢兒聽到了便加快了腳步,看到月翎醒了有些激動的要哭出來,將湯藥放下跪在公主牀前:
“公主,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月翎看螢兒這般擔心自己就趕緊抓起了她的手安慰道:
“我這不是沒事嘛,你看,好好的不是嗎。”
月翎摸着螢兒的手感覺不對勁,急切的問:
“螢兒,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是因爲我他們罰你了嗎?”
螢兒趕緊將手抽了回去擦了擦眼淚有些哽咽的說: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沒有關係的,公主不用擔心。”
月翎很心疼很愧疚的對螢兒說: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螢兒聽到公主這麼說很開心,笑着回道:
“沒關係的,公主這麼在乎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說完兩人都哭笑不得的看着對方,過後月翎問螢兒:“我昏迷多久了。”
螢兒想着回答道:“嗯~三天多了。”
月翎心想還好還好沒過去太久。
月翎在屋裡待的有些悶了想出去走走,剛出了殿門,就看到胥陌朝着這裡走了過來,月翎立馬轉身回到了殿內。
隨後,胥陌也進了殿,看到月翎坐在桌前喝着茶,就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見月翎不理會他就先開口問:
“你的傷好些了嗎?”見月翎還是不理他緊接着又說:
“我知道,你怪我強行將你帶回,但我必須得這麼做,我是爲了你好。”
月翎聽到“爲了我好”這四個字很不開心的說:
“爲了我好?那只是你認爲的吧,你們總是把你們認爲的好的強加與我,根本不管那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會不會開心。”
胥陌見月翎情緒有些激動就趕緊解釋道:
“月翎,不是的,哥哥怎麼會不在乎你開不開心,哥哥只是想讓你平安快樂幸福的度過這一生,可你現在要走的那條路是不歸路,你的命數會因此而改變,你明白嗎。”
月翎知道哥哥很疼愛自己,但是若是因此讓她放棄墨玄她做不到,月翎也不想讓哥哥傷心就平復了下心情,起身跪坐在了胥陌身邊:
“哥哥,放手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知道你們究竟瞞着我些什麼,但無論這個選擇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都不會後悔,如果這就是我既定的命運,那我怎麼都是躲不過的,它終有一天會到來。”
胥陌看着月翎如此堅定的眼神,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有言語就起身離開了,月翎坐在那裡轉頭看着胥陌漸漸走遠的背影流下了眼淚。
胥陌回到宮中後就一直坐在桌前喝酒,最後喝的爛醉如泥,自言自語道:
“難道真的無法避免嗎,她的宿命終究還是會到來嗎,沒想到竟會是他,早知是他當初就不該留他……。”
時間流逝的很快,已經過去5天了,“不知希辰現在如何了,應該已經長大該上高中了吧,”月翎像丟了魂一般坐在亭子中,不一會兒一位仙子的到來打破了這樣的情景,那位仙子說是天機宮的,螢兒趕緊去找了月翎告訴了她:
“公主,天機宮請您前去。”
月翎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疑惑的說道:“天機宮?找我有什麼事?”
螢兒回答道:“來的人並沒有說是什麼事,對了,天機宮說還請了胥陌殿下,讓公主您先過去。”
月翎到了天機宮後,前來引路的侍從說:“公主一人前往即可。”
於是月翎獨自進入了天機閣,裡面的侍從也都相繼退了出去,上生星君從裡面走了出來,憂心的看着月翎說:
“公主莫急,還有一人未到。”
隨後胥陌也到了這裡,上生星君看着二人嘆了一口氣說:“公主私自下界,破壞了原有的機緣,如今公主已是那機緣中人,需得走完方能圓滿,若是此時強行抽身恐會傷及神本,天降異象。”
胥陌聽此轉頭看了看月翎問星君說:“必須如此了嗎?”
星君話有深意的回答道:“是,也許是冥冥之中註定要如此吧。”
月翎始終保持着沉默,因爲她此時最想的便是回到希辰身邊,而這正好合她的意,但是星君和胥陌的表現讓月翎有些看不明白,想了想應該還是和他們隱瞞自己的那件事有關吧,也就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