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凱瑞·雷諾發通訊,我要親自和他說話。”病房已經成爲了半殘的雷諾王庭,病牀的另一邊包括外交大臣,財務大臣和宰相,還有二王子和全權負責軍務的卡特將軍都在這裡,隨時聽候國王的命令,所以當國王要求魔晶通信器與凱瑞·雷諾通話後,不到5分鐘,一個形狀類似二戰時期的隨軍電臺揹包一樣的魔晶通信器被放到了病牀邊上。
......
“您好陛下,聽說您最近生病了,希望您能早日康復。”電話接通後,凱瑞的聲音率先響起。
“呵呵呵,老了,不中用了,以後的雷諾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剛剛還猶如夜梟般的嗓音,這會突然變的平淡甚至和藹起來,就好像是鄰家老爺爺一般。
“哪裡哪裡,陛下怎麼會不中用呢?我看中!”凱瑞突然冒出帶着一點河南腔的說道。
雖然凱瑞的話裡像是在恭維國王陛下,但病牀旁的其他人,包括國王陛下自己,都聽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太好形容,反正讓人有點不爽。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吧,今天我就是想問問你在大鼻灣那邊的情況,據說你那邊一切都很順利,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攻打福特王城?”喬治國王不像和凱瑞廢話了,種感覺凱瑞在咒自己的樣子。
“不是,沒有,誰說的!”凱瑞當即一個否認三連。
然後啪啦啪啦開始訴苦,什麼糧食不夠了,傷亡慘重了,軍餉沒有了,還有大鼻灣港城這個要害上還盤踞着幾萬福特軍,他們也一直打不下來云云。
聽的在場的各位一陣翻白眼,大鼻灣港城你打過嗎?還一直打不下了,你想要打下大鼻灣港城,首先你要派些士兵打一打才行吧,可是你到好,自從圍了大鼻灣港城後,沒有拍一兵一卒去攻城,到現在城外的軍隊都好像是來大鼻灣郊遊的一樣,這那裡有一點久攻不下的感覺?
“好了,這些我們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今天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到底怎樣才能去攻打福特王都?”聽了凱瑞·雷諾倒了十幾分鐘的苦水,喬治國王實在聽不下去了,感覺病情要復發,連忙打斷凱瑞的話。
“我一直都打算攻打福特王都呀,只是客觀原因造成我暫時還沒有那個實力去而已,陛下您放心,只要我解決了糧草和軍餉問題,保證......打下大鼻灣港城後,就去打福特王都。”凱瑞的話又是引來病牀前的一衆白眼,還以爲他要保證去打福特王都呢,原來你解決了這些客觀問題後,還要先打下有幾萬人固守的大鼻灣港城纔會去呀。
“凱瑞·雷諾,我讓你做親王,你現在就帶兵去一趟福特王都,也不要你真打,嚇唬他們一下就行。”喬治國王語出驚人的說道。
親王,是除了國王以外最高的爵位了,一般都是國王的直系親屬才能擔任,病牀前的一衆王公大臣們剛要出聲勸阻,卻被喬治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這其中給予最最狠厲眼神的,就屬二王子了,因爲喬治國王知道,一旦凱瑞·雷諾成爲親王,那凱瑞·雷諾就是王位排名前五的順位繼承人,二王子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破壞喬治國王的決定。
“哇,那真謝謝陛下了!”凱瑞還是用着他那奇怪的語氣說道。
現在就差撕破臉了吧,誰都心中清楚,這個時候搞大動作,就是去吸引火力抗雷的,別說一個沒有實質好處的親王爵位,就是喬治國王再給凱瑞一塊封地,凱瑞也不會傻頭傻腦的去抗這個雷。
要知道,從一開始,凱瑞的動作都是爲了滿足自身的戰略需要,不管喬治國王封不封小鼻灣給凱瑞,也不管給不給公爵的爵位,一旦凱瑞判斷福特和雷諾已經兩敗俱傷後,他都會出手拿下大鼻灣地區。
而現在大鼻灣已經是煮熟的鴨子,軍隊也要灑進大鼻灣各個城池郡縣完成最後的實際佔領和統治,已經沒有餘力再發動戰爭的凱瑞,當然不會爲這些許諾給的好處去拼死拼活。
......
病牀附近的衆人沒想到,凱瑞公爵只是不輕不重的回了這麼一句,就沒了下文,一陣沉默過後,大家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凱瑞這是咬死了不會去打福特王城了,這相當於抗命不尊了,完全可以治罪謀反的。
現在雷諾王國國內,除了王室這一支南豐城的軍事力量,最大的就屬凱瑞公爵手裡的長城守衛軍了,但現在對方的不配合,已經非常明顯,同時也讓在座的各位心中都有些淒涼的感覺,虎落平陽了,放在一年前整個雷諾王國沒有一個人幹這麼對國王陛下。
此時的喬治國王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一句話憋在嘴裡,非常艱難的才嚥下去,喬治國王很想說,我們要是完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但喬治國王還保持着理智。
凱瑞·雷諾只是王族中支脈中的支脈,是那張原本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王室成員,所以現在他哪怕成爲公爵了,也沒有那種從小培養的王室榮耀。
換句話說,就是凱瑞·雷諾光棍一條,完全可以學習臺直島大公哈雷公爵一樣,現在就宣佈叛變到福特國去。
現象凱瑞·雷諾在打下大鼻灣表現出他的實力,再將大鼻灣還給福特王國後,亨利·福特會非常輕易的就讓凱瑞·雷諾保有現在的全部封地。
到時候凱瑞只是吐掉了嘴裡的肥肉,真要算起來,還硬賺一個小鼻灣,真正虧的褲子都不剩的只有喬治國王代表的雷諾王國。
“咳咳咳,咳咳咳....凱瑞。你是我們雷諾王族,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咳咳咳.....”喬治國王說道這裡,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捂嘴的手帕已經滲血了。
狠狠的呼了幾口氣後,喬治國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開口,這次他終於將剛剛心中想到的最後底牌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