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痛如刀割,寧採潔爲什麼要這麼做?雖然很多人都在說閒話,我也感到很大的壓力,可是我可以的,我相信我一定能戰勝心魔,不計較她的過去。
然而,這樣的話,我都沒有機會再跟她說了。
“想死?沒那麼容易!”
可就在這時,劉浪冷笑的聲音傳來。
我心中巨震,難道劉浪阻止了寧採潔?定睛看去。只見劉浪的斧頭雖然劃破了寧採潔的肌膚,鮮血流了出來,可是傷口並不深,只是皮外傷。
寧採潔一心求死,還在使勁將斧頭往脖子割去,可是她的力氣實在小得可憐,那把斧頭在劉浪手中,如同被固定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劉浪,你鬆手!”
寧採潔叫道。
劉浪冷笑一聲,猛地將斧頭掙了回來。跟着一腳踹在寧採潔的小腹上,寧採潔就跪倒在地,滿臉的痛苦之色,我正想上前搶人,劉浪立時將一把斧頭迅速插在腰間,跟着轉到寧採潔背後,一把揪住寧採潔的頭髮,將寧採潔的頭提得仰了起來,口中暴喝:“別動!”
我登時不敢動彈,硬生生地僵在原地,劉浪隨即厲聲道:“放下傢伙!”
我看了看寧採潔,再看了看,咬了咬牙關,將手中的傢伙往地上扔了下去。
我沒有資本和劉浪對抗,剛纔寧採潔差點自殺。也讓我明白了,能讓寧採潔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我可以不介意別人怎麼笑我,也可以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
噹啷地一聲,大關刀落在地上,又滾了幾滾,才安安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劉浪看到我終於將傢伙扔了,臉上開始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說:“讓你手下的人也放下傢伙。”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說:“大家放下傢伙吧。”
“坤哥?”
龍駒等人都是非常疑慮,放下傢伙,我們等於自縛手腳,任劉浪宰割,誰都不想。
我自然也明白這中間的利害,可是我沒有其他選擇,毅然說:“放下吧。”
“丁零當啷!”
一陣陣的響聲響起,所有我的人都是垂頭喪氣,我們可以贏,可是卻因爲寧採潔,不得不向劉浪屈服。
劉浪看到我的人都把傢伙放下了。當即讓一個小弟看住寧採潔,隨即將斧頭往腰間一別,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譏笑道:“莫小坤,聽說你很屌?”
我淡淡地說:“不要牽扯女人,老子捏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呵呵,果然很狂,到現在還口出狂言。”
劉浪譏笑道,說完眼睛一瞪,厲聲道:“我草泥馬,你算什麼玩意,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在老子面前裝?草!”
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隨即一拳狠狠地砸向我的嘴角。
砰!
嘴角處傳來劇痛,我的頭歪到一邊,跟着又扭回來,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說:“劉浪,拿女人要挾,算什麼本事?”
劉浪冷笑道:“莫小坤。你他麼是出來混的,你真以爲你是大俠?老子就拿女人要挾你了?怎麼,你不服?”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我的小腹。
“呃!”
我痛得悶哼一聲,一口苦水當場吐了出來。
“我草泥馬。莫小坤,服不服?”
劉浪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厲聲道。
他本想揪我的頭髮,可是發現我是光頭,沒什麼頭髮,便改爲掐脖子。
“啐!我服你麻痹!”
我一口口水往劉浪臉上吐去,口中罵道。
劉浪根本沒想到我會吐他口水,當場被吐了一臉,他伸手抹了一下口水,更是暴怒。轉過身就是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將我踹得跌倒在地,隨後衝上來,就是一腳一腳的猛踹。
嗎的啊,自從我當上大哥以來,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踹過?疼還是其次,最主要是我他麼的是南門的龍頭,被人像踹死狗一樣的踹,傳了出去,以後面子還往哪兒擱?
我很火,很想殺人,可是寧採潔在劉浪手中,投鼠忌器,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格。
我只能護住頭部要害,強忍劉浪給我帶來的羞辱以及疼痛。
龍駒、大壯等人看到這一幕。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不是以前的小混混,而是南門的龍頭,南門的臉面,我被打,整個南門都會覺得臉上無光。
“劉浪,你他麼的給我住手!”
龍駒暴喝。
其餘的小弟也是紛紛手指劉浪大罵:“劉浪,我草泥馬的,你在找死!”
劉浪聽得我的小弟們的罵聲,卻更加得意,口中叫囂:“南門龍頭啊,哈哈,也不過如此,被老子踹得跟狗一樣,也不敢還手,莫小坤,你是個孬種,廢物,南門有你這樣的龍頭,難怪這麼窩囊!”
“啊!”
我實在忍不了了,看準劉浪踢來的一腳,雙手伸出,猛地抱住,跟着往後一拉,劉浪就失去重心栽倒下來。我同時口中大喊:“龍哥救人!”
其實也不用我叫龍駒,龍駒作爲南門中的頂尖高手,反應自然不會差,他一見我反擊,立時快步前衝,身影如鬼魅般衝向控制寧採潔的劉浪的小弟。
那劉浪的小弟眼見得龍駒撲向他,眼中閃現驚駭之色。慌忙大叫:“別過來,否則我殺了……”
最後一個“她”字還沒吐出口,龍駒已然衝了上去,一拳將那個劉浪小弟砸翻在地。
龍駒在南門乃至整個良川市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只是比三大龍頭稍遜,在南門未發生動亂之前,他一直擔任護法的職務,只對八爺負責,很多時候八爺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情,都由龍駒出面,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龍駒就是八爺的代言人,神秘而高深莫測。
撲通地一聲,那劉浪的小弟落在地上,旁邊的幾個劉浪的小弟還試圖上來將寧採潔控制住,龍駒拳腳翻飛,一一將那些劉浪小弟擊飛出去,隨即將寧採潔護在身後。
我和劉浪也在龍駒動手的時候打了起來,我先是騎上他的身子,打了劉浪幾拳。隨後又是劉浪騎上我的身子,給我幾拳。
我們扭打了一會兒,大壯從邊上衝上來幫忙,一把揪住劉浪的衣領,就將劉浪高高舉起。跟着隨手一擲,劉浪就飛了出去,撞上邊上的牆壁,摔落在地面上,咳咳地乾咳。
我翻身爬起來,幾大步衝過去,揪住劉浪的衣領,將劉浪揪了起來,照準他的面門一邊打一邊罵:“我草泥馬的,讓你屌?老子的拳頭怎樣?”
劉浪捱了幾拳。還想還手,大壯過來一拳砸在劉浪的腦袋上,劉浪登時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我環視四周,看劉浪的小弟還在試圖頑抗,立時暴喝:“都給我住手!”
劉浪的小弟們投鼠忌器,紛紛不敢動彈。
龍駒走到我身邊,說:“坤哥,這兒是劉浪的地盤,咱們不能久留,得快點離開,免得有麻煩。”
我點頭嗯了一聲,隨即看向劉浪,喝道:“兒子,走吧,送我們出去!”
劉浪叫道:“莫小坤,你來到這兒還想走?”
我冷笑道:“你他麼在我手上,我怎麼不能走?大壯,把我的傢伙拿來。”
大壯當即將我的傢伙揀了起來遞給我。
我用傢伙抵住劉浪的後腰,挾持着劉浪往外走去。
出了包間,就看到一大羣人從外面衝了進來,卻是情人公社的看場的小弟們聽到消息,趕過來幫忙。
他們看到劉浪在我手裡,紛紛指着我大罵:“光頭坤,快放了我們浪哥。”
我冷笑一聲,對劉浪說:“浪哥,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