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欣的心好疼,有一種叫做後悔和愧疚的情緒無情的摧毀着她的心,讓她痛不欲生。是她親手葬送了這段美好的愛情,是她親手把摯愛送到了別的女人手裡……
她死死的抓着汪野的手,激動道:“爸,尹劍不要我了,他不管我了,我怎麼辦啊?”
看着女兒着急的樣子,汪野暗暗嘆息,女兒十年前就對尹劍情根深種,經過十年的思念早已轉換成至死不渝的愛情。這段時間將對尹劍的感情壓抑在心底,這次兩種感情匯聚在一個人身上,那份愛已然超越了一切。
他知道尹劍接近燕妮的目的,偏偏他又不能告訴汪雨欣,只能由着汪雨欣痛苦。
“欣欣,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尹劍對你的感情。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而且不會太久,相信爸爸!”汪野只能這麼安慰,只要尹劍的身份暴露,尹劍和燕妮的感情就會破產,這段時間估計長不了。
“真的嗎?爸爸,這是尹劍告訴你的嗎?”汪雨欣完全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尹劍。
“欣欣,有些事爸爸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爸爸,爸爸是不會騙你的,尹劍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一定會!”汪野肯定道。
汪雨欣傻呵呵的笑了,她相信爸爸,爸爸說尹劍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的,對,一定會。她一邊哭一邊笑的問道:“爸,那我還搬出凌煙閣嗎?尹劍讓我搬出去呢。”
“搬,不僅你要搬出去,小雪和馨兒也要搬出去。這是尹劍計劃中的一部分,你要聽他的。”汪野嚴肅道,這也是一種保護,只要外人知道尹劍和汪家撇開了關係,汪雨欣就安全了。
“計劃?”汪雨欣嬌軀一顫,她明白了,這個計劃應該也是尹劍和爸爸做的那件事中的一部分,對,一定是這樣的。“好,我聽爸爸的。今天我就把東西搬回原來的別墅,我現在就去。”
汪雨欣急不可耐的開始收拾東西,心裡固執的認爲這只是尹劍的計策,等計劃完成之後,尹劍就會回來。
“爸,快來幫我啊。”汪雨欣催促道。
“好,爸爸幫你。”汪野連忙起身幫着收拾東西,道:“欣欣,爸爸的真實身份你要暫時保密,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知道,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小雪和馨兒也不說。”汪雨欣說道。
燕炳亭命令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燕妮的別墅,他快嚇糊塗了,尹劍的敵人那可都是大牛,隨便提溜出一個來就堪比燕氏集團,那麼多恐怖的人物聯手共同對付尹劍,可以想象僱傭的殺手有多強。
現在尹劍和燕妮三人住在一起,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爆炸了就會波及到燕妮三人。
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尹劍弄走,愛去哪去哪,就是不能和燕妮三人住在一起。就算撕破臉皮,也必須趕走尹劍。
燕炳亭豁出去了。
“尹劍……尹劍……”燕炳亭嗷嗷叫着衝進別墅。
當他看到尹劍的時候,差點氣死。只見尹劍坐在輪椅上,正在喝着紅酒看動畫片。尼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看動畫片?就算看就看了,最起碼看一個好點的,喜洋洋和灰太狼這種動畫片也是成年人看的?
“燕叔,咋呼啥呢?”尹劍瞥了燕炳亭一眼,繼續看動畫片。
“……”燕炳亭差點氣死,強行壓抑住心頭的憤怒和恐懼,笑眯眯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道:“我聽說你搬來和小妮一起住了,我高興啊。”
“我知道燕叔會高興,所以我才搬過來的。”尹劍笑眯眯道,繼續看動畫片。
燕炳亭忍不住了,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道:“尹劍,咱們聊聊?”
“聊啥?”尹劍控制輪椅轉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次咱們商量的那個會所的事,我已經買下了兩座莊園,每一個面積都堪比凌煙閣,你看……要不你搬過去在那裡培訓一下工作人員?”燕炳亭實在是找不到趕走尹劍的理由。
“會所?燕叔,您這可就不地道了。您剛坑了我一把,我可不敢再跟您合作了。”尹劍道。
“尹劍,護膚品的事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讓人去偷藥方。我這不是着急嘛,有錢誰不願意賺啊,是不是?我原本的意思是等公司進入正軌之後再告訴你的,沒打算獨吞藥方的利潤。”燕炳亭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你可拉倒吧,我是不敢再相信你了。”尹劍道。
“尹劍,怎麼跟叔叔說話呢,你可是我未來的女婿,你不相信我相信誰?”燕炳亭臉色一正,嚴肅道。
尹劍笑了,道:“燕叔,你的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我覺得吧,等你百年之後,可以把這張臉皮捐給國家,搞不好能造一套刀槍不入的防彈衣呢。”
“……”燕炳亭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罵人的最高境界了,苦笑道:“我知道這次的事讓你很不高興,可你也不能僅憑一件事就懷疑我的人品啊。”
“那我再說說第二件讓我懷疑你人品的事?”尹劍問。
“什麼事?”燕炳亭暗驚,莫非這小子有抓到了他的什麼把柄?
“我得到消息,昨天有人故意在國外散佈我是神偷五花肉的消息,而且直指姑蘇城。燕叔啊,您這是想坑死我啊。”尹劍冷笑道。
“胡說!”燕炳亭嗷一嗓子,道:“我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呢,你聽誰說的?”
“裝,繼續裝。”尹劍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燕炳亭嚴肅道。
尹劍以前覺得他的臉皮是地球第一厚,現在看來燕炳亭的臉皮比他的厚多了。道:“燕叔,不瞞你說,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是神偷五花肉的人沒幾個。整個姑蘇城只有你、葉孤辰、燕妮三個外人知道。葉孤辰找閻王爺喝茶去了,燕妮不可能害我,請問,除了您還有誰?”
“……”燕炳亭差點咬到舌頭,還真是這麼回事,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道:“既然葉孤辰知道,葉飄零很可能也知道,說不定是他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