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說話向來可惡,滕玉習慣了。她看着莫一凡,想罵吧,知道罵也沒用,這個登徒子的臉皮厚得不行。可是不罵,還真氣不過。他看光了自己的身子,卻說沒有非禮。當時自己被石頭壓扁了,肯定沒有美感,慘不忍睹倒是事實……可被這麼說,心裡不好過呀!
“換了以前,你早被處以極刑而死了!”滕玉還是忍不住罵莫一凡道。
莫一凡淺笑,倒了杯酒,說道:“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以後你會知道這裡的律法是怎麼一回事的。來,喝點酒,保證是你沒用嘗過的。”
莫一凡給滕玉倒了杯紅酒。
滕玉以前過的是宮廷生活,極品佳釀嘗過不少。不過看眼下的酒,紅通通的,非常好奇,端起小抿了一口。唔,味道還不錯。她有些驚喜,看一眼莫一凡,倒也不氣了。
莫一凡沒用看她,喝着酒望向外面黑夜,眼神迷離,心不在焉。滕玉知道他是在意水清柔的事,感情這種東西,倒是男女也逃不過。
“你那樣也是爲她好,就不要想太多了。”滕玉禁不住勸莫一凡道。
莫一凡愣了愣,看向滕玉好一會,哈哈笑起來,說道:“滕玉,沒想到你也會安慰人這種事。這麼說來,你倒是看開了不少。那我不怕你生氣,我問你,如果以前公子野對你做的事,是爲你好呢?”
“呸,哪來爲我好。靠近我,只爲殺我父王。我死後,復活我,把我變成這副模樣。這是爲我好?”滕玉氣憤不已。
莫一凡笑道:“或許他一開始的確是想通過你的關係刺殺你父王,但後來他真的愛上你了呢?在你死後,他痛苦煎熬,因而決定復活你……這或許都是愛你的表現呢?愛得太深,肯定執着,甚至扭曲了心理,爲了復活你做出很多可怕的事。”
“我不信!”滕玉冷哼道。
莫一凡笑道:“改日我打扮成公子野的模樣,看看能不能進行一次‘轉生’術法。如果我和公子野是前世今生,那我這個前世可以短暫到今生上,你問問他,或者讓他說說。解開心結,比什麼都好。”
滕玉怔了怔,看着莫一凡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有嗎?這並沒有什麼。你救了我的命,今後或許還會救我的命。有什麼恩情比這還重要?我莫一凡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何況,被感情糾纏確實辛苦,能開心些,何不開心些?”莫一凡看着滕玉笑道。
滕玉被觸動了,看着莫一凡有些不知異樣,隨即她瞪一眼,哼道:“你先管好自己吧!自己都這樣,怎麼勸得了別人。哼!”
哼罷,滕玉走回了自己房間,不與莫一凡多說了。
莫一凡搖頭笑笑,喝完一杯酒,想走,走出兩步歪頭看看酒櫃,喊吳福氣道:“瘦福子,有沒有好點的酒?”
“你想幹什麼?”吳福氣跑出來,有種防賊的模樣。
莫一凡說得隨意,道着:“嗨,也沒什麼,就覺得有容忙乎那些案子太累了,想拿點上等好酒給她嚐嚐。這酒嘛,喝多了傷心,但小嚐幾口卻是可以怡情健身……嫂子要喝,你不能拒絕吧?”
“去去去,什麼嫂子,你先跟我說定,到底有幾個嫂子?要只是一個,我再好的酒都不怕給你。要好幾個,我可伺候不了,沒錢吶!”吳福氣不好氣道。
莫一凡鄙夷笑道:“有容家境殷實卻不是富可敵國,估計也就她賞臉喝喝你的酒。若是像浣紗那些,人家還稀罕你的酒啊?人家動動手指頭,能拿出的東西都比你這裡的強!”
“哎喲,哎喲,拿女人來裝逼算什麼,有種自個兒掏錢啊!”話是這麼挖苦莫一凡,但吳福氣卻是取了一瓶上等好酒遞給莫一凡,突地變了語氣,拍拍莫一凡的肩膀,說道:“拿去,今晚好好跟嫂子怡情健身……多出汗,折騰累些,明兒好好睡一覺。我啊,也去找幾個漂亮妞了。哎,不然啊,跟你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