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對頭
居委會辦公室。
陸北北看着百無聊賴的方雲錦，好奇的走了過來。
“小錦兒，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方雲錦手裡擺弄着一包速溶咖啡。
“哎，沒勁”
陸北北看着咖啡瞭然一笑。
“我看不是咖啡沒勁，是某些人想馮曉年了吧”
方雲錦瞪了陸北北一眼。
“別亂說，誰會想他？”
“還說沒有，我今天可是發現了，你對着那罐子藍山已經發了好久的呆了.......說說吧，馮曉年最近怎麼消失了？”
方雲錦趴在桌上悶悶的說道：“聽說是有個什麼外地聯合的案子，所以就把他抽調了過去”
“多久能回來？”
方雲錦搖搖頭：“不知道”
陸北北又看看方雲錦桌子上的SA應援海報，打趣道：“最近你怎麼也不去看演唱會了？”
方雲錦癟癟嘴：“沒勁！”
“呦，SA的演唱會啊，我沒聽錯吧？”
只聽方雲錦又說道：“我喜歡的志勳出軌了”
“啊？”陸北北大驚：“你不是說志勳是心目中的鑽石王老五嗎？”
方雲錦苦笑道：“所以說啊，演戲的還得是演戲的，他都隱婚三年了，你說可不可怕？”
陸北北：“.......”
看着方雲錦擺弄着志勳的手牌，陸北北又問道：“你就這麼脫粉了？這不像你們腦殘粉的風格啊，往常你不是最喜歡給你家志勳洗白了嗎？”
只見方雲錦戳戳志勳的手牌。
“我喜歡了這個傢伙三年，你說日常立人設也就罷了，幹嘛非要摧毀我對他的期待？你知道嗎，他出軌的對象竟然SA團隊裡的相若的女友！你說渣不渣？”
陸北北點點頭：“是夠渣的！”
“不粉志勳了，這下我的工作也輕鬆了很多，我還得謝謝志勳了”
方雲錦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個無愛豆論者，永遠不懂愛豆對我意味着什麼！”
陸北北拿出一疊表格遞給方雲錦。
“他們是給你吃還是給你喝啊？用得着捧那麼高嗎？說起來不就是一個人設嗎？”
方雲錦將表格收進抽屜反駁道：“精神，精神食糧明白不？”
陸北北聳聳肩：“我纔不想明白，我是個俗人，就喜歡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精神食糧？”
方雲錦扭過頭去，兩個人誰也不誰也說不通誰。
就在這時，劉青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陸北北，你們兩個誰見了她了？”
“她？她是誰啊？”方雲錦假裝不知道。
劉青山瞪了方雲錦一眼，看了看陸北北。
陸北北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你們.......”劉青山氣的指了指二人：“你們少給我鬧幺蛾子！你們知道我問的是誰！”
見劉青山怒了，陸北北這才點點額頭。
“對對對，劉主任你說的是紅姐啊，紅姐不在啊”
“廢話，她要是在這裡我用得着問你們嗎？”
陸北北抽抽嘴角：“要不要這麼粗魯~我們也不知道紅姐去了哪裡”
“浪費時間！”劉青山甩甩袖子，扭頭就走了。
陸北北和方雲錦兩個人噗嗤笑了。
方雲錦一邊笑一邊看着劉青山的背影問道：“北北，你發現了嗎？最近老劉有點兒不對頭啊！”
陸北北歪頭看看劉青山的五短身材。
“沒什麼不同啊”
方雲錦搖搖頭。
“陸北北啊陸北北，說你粗線條，你還不樂意，難道你看不出來最近咱們老劉對紅姐過分的關心嗎？”
“？”陸北北一臉懵逼。
方雲錦這才解釋道：“也就是你，我都看到好幾次了，老劉要麼伸着脖子看着紅姐的工位，要麼就看着外面發呆，魂不守舍的”
陸北北撓撓頭，這纔回憶起自己好像是看到過那麼一回，劉青山盯着紅姐的位子發呆。
“那......你的意思該不會老劉他.......”
方雲錦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你很聰明呦......”
陸北北：“......”
“不會是真的吧？”陸北北還是不相信，就劉青山那副慫樣，怎麼可能敢喜歡紅姐？
方雲錦聳聳肩。
“誰知道有木有火星撞地球呢？”
陸北北的腦海裡立刻想象到了秋紅抓狂的模樣，抽抽嘴角：“估計這個地球會爆炸！”
陸南淮終究還是在萬分糾結的情況下將項英榮送到了咖啡店外。
看着女孩兒臉上溫婉的笑容，陸南淮心裡癢癢的，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見陸南淮嚇得跟個小孩子一樣，項英榮臉上的笑容更大。
從第一次見面，項英榮就察覺到陸南淮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
明明人高馬大，但是一遇上自己就像是個紙糊的老虎，一捅就破。
“陸老師，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項英榮笑的一臉燦爛。
陸南淮趕忙擺擺手。
“不用，不用，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項英榮微微一笑，調侃道：“看來陸老師很忙啊，幾乎每次我請你，你都有事，不過後天的端午節活動我已經跟陸老師你預約了時間，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在安排其他工作嘍”
陸南淮擦擦汗水，心中哀嚎一聲，項英榮怎麼會知道自己到時候會拿有事做藉口？
看着陸南淮苦瓜臉似的離開了，項英榮笑的越發開心。
“榮榮，看來你很喜歡這個陸南淮啊？”
項羽生從咖啡店裡走了出來。
項英榮抱住項羽生的胳膊撒嬌道：“外公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
項羽生打量着陸南淮的背影沒有說話。
“咦？你不是今天去範瑤瑤的店裡學做蛋糕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北北明明記得中午離開的時候，柳青還興致勃勃的說晚上晚點兒回來。
這才五點，就已經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擼韓劇了。
柳青瞪了陸北北一眼。
“還不是因爲你！”
陸北北疑惑的看看一旁的陸國丞：“老爸，我怎麼又被背鍋了？”
陸國丞無奈只好把之前柳青在悅顏烘焙店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陸北北。
陸北北聽完，就那麼直愣愣的盯着柳青。
一秒，兩秒，三秒！
“柳女士，你可真行啊！我剛認識個聊得來的朋友，就被你一杆子打跑了，你到底居心何在 啊？”
柳青一聽不樂意了，從沙發上爬起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媽媽是爲了我自己嗎？我是爲你好！小陳喜歡你，這是好事兒啊，我這是提前給你們兩個的感情道路踢走絆腳石，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
陸北北一想象到柳青在範瑤瑤面前趾高氣揚的說起陳紹白喜歡自己的模樣，就氣的肝兒疼。
一見母女二人又要開戰，陸國丞趕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北北，你媽媽也是爲了你好”
陸北北輕哼一聲。
“爲了我好，就在外面胡亂說我和陳紹白的八卦？我好歹也在居委會上班，老爸，我媽這麼做想過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嗎？萬一範瑤瑤一個不開心，找個理由就去居委會投訴我，我怎麼辦？”
哪知道陸國丞拍拍陸北北的肩膀：“沒關係的，反正你也一直是居委會投訴率最高的”
陸北北：“......上輩子真是欠了你們兩個的！”
吃過晚飯，陸北北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必要跟陳紹白當面說清楚。
她撥通了陳紹白的電話：“喂，陳紹白嗎？”
“嗯”
“你在店裡嗎？”
“在的”
“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到！”
說完，陸北北掛斷了電話。
昏黃的記憶，站在店門口，陸北北有些猶豫。
該怎麼說呢？總不能說媽媽信口胡謅吧？可要是這麼直白的談起這些會不會很尷尬？
怎麼開口？這是個問題。
店裡，陳紹白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了。
從陸北北家裡到這兒撐死也就十分鐘，可怎麼會走了這麼久？
心中有些緊張，陳紹白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了來回踱步的陸北北。
“北北？來了怎麼不進去？”
陸北北迴頭就見陳紹白已經站在了門口。
清爽的白色T恤，黑色的碎髮投下的陰影遮蓋了他硬挺的鼻樑，但卻在燈光下給人溫暖柔和的味道。雙頰微微坨紅，好像剛剛睡醒一樣，慵懶又迷人。
陳紹白長得真的很好看。
按捺住急促的心跳聲，陸北北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日裡一模一樣。
“哦哦，我也是剛來”
“哦，路上是出了什麼事嗎？”畢竟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
陸北北抓抓頭髮：“額.....遇上了個熟人說了幾句話”
陸北北跟隨着陳紹白走進店裡。
看着展架上越來越多的玩偶，陸北北好奇的問道：“最近生意很好？”
陳紹白微微點頭。
“還不錯”
陸北北又指了指陳紹白的雙頰。
“你剛剛是在睡覺嗎？”
陳紹白揉揉發脹的鼻翼：“最近的工作有些累，剛剛睡着了”
“哦.....那也要多注意身體”陸北北不自在的關心道。
陳紹白微微一笑，嘴角劃出上揚的弧度。
“謝謝”
陸北北又指了指工作臺上的那個小黃人玩偶。
“我記得這個你已經做了好久了吧？”
陳紹白點點頭：“差不多一個月吧”
“這麼久啊？你是不是太認真了？”原本就是舊的，即便是修復的再好，在陸北北看來也不如新買一個來的快。
陳紹白摸摸小黃人的手臂：“這個玩偶表面看起來還有七八分好，但是內裡的填充和針織的勾線都破損的很嚴重，所以需要的時間要久一些”
“真搞不懂這些人爲什麼非要修復這些小東西”
陳紹白輕輕的摸摸小黃人的手臂。
“也許這些東西對於別人來說不值得一提，但對於這些玩偶的主人來說，卻意味着很多的東西，可能是一段感情，可能是一段經歷，也有可能是一段回憶，這些玩偶在陪伴主人的時候，其實主人同樣把它們當成了一種精神寄託，就好像張大爺一樣，他其實在意並不是小灰，更多的是他的兒子寧寧”
陸北北皺皺鼻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就被你鑽了空子擡高價？”雖然很熟了，但陸北北依舊認爲陳紹白就是個妥妥的奸商。
陳紹白：“.......我賠本賺吆喝！”起碼來了朝陽街這裡就已經賠了好幾單。
陸北北上下打量着陳紹白：“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