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嬸。”
安立言喚着對方,眼裡滿是無奈的光芒,那個人看到她,震驚是一定的,不過在震驚之後呢?那恐怕就是厭惡吧!
畢竟她們兄妹早已經見過面,而她給那個人的印象還很不好,恐怕在現在南南的心中,巴不得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立言想到了這裡眼底充滿了苦澀,甚至是巴不得現在立即就離開,他不願意去看到那個人眼底的厭惡。
也同時在心底責怪起自己,今天他爲什麼要來這裡。
可是他也是很難控制自己的心,早上在酒店的地上醒來,他看着周圍的一切佈置,覺得是那樣的陌生和厭惡,不由得想到了曾經的那個溫暖的家,有爸爸阿姨和安南的家,之後他是麻木的梳洗完,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似乎是想要逃離那樣讓自己窒息的空間。
之後他開着車,不由自主的就開到了這個地方,看到那些熟悉的景緻,他的眼眶一下子通紅起來,甚至其中多出了一絲絲激動的光芒,他不知道自己在車子裡坐了多久,直到車窗外傳來玻璃的敲擊聲,然後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那張熟悉的面容在看到他的臉之後,也在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之後就是淚水順着臉龐不由自主的滑落,他一下子慌亂的下了車,試圖去擦乾淨對方臉上的淚水,卻在手伸到半空之中,被對方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之後就是一番質問,到最後他就站在了這裡。
和外面的熟悉感覺一樣,這房間裡面的佈置,好像也是和多年以來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讓他的眼底多了一抹激動的光芒。
好似是什麼都沒有變化,依舊還是多年前的模樣。
只是你仔細看時,又可以發現一些變化。
比如,面前這一對明顯變得蒼老的符嬸和樑伯,還有這家裡的傢俱,有着明顯歲月的感覺。
就如他自己的成長,再也不是多年之前那個年少無知的男孩,還有他的安南,也不再是多年之前那個總會笑吟吟地,叫着她哥哥的女孩,而是已經嫁人,就快要自己當媽媽了。
想到這裡的他,眼底再次劃過一抹掙扎的痛。
廚房內,樑伯看着自家老婆子,眼底滿是不贊同。
或者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一般,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始終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人,再次回來重要。”
樑伯的想法卻跟她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那個孩子他對南南……”
後面的話,樑伯遲疑在了口中。
身邊的人立刻瞪着他,眼底滿是不悅:“好了,那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南南都已經結婚生子,還能有改變什麼嗎?你以爲我今天硬是把人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讓他可以看清楚一點,不要一味的活在自己的堅持之中,這個孩子也挺苦的,有那樣一個媽媽,要不是如此,他又何必這麼多年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