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繼續說道:“小的說的絕對都是真的,爺們完全可以到附近去打聽,附近的人都知道的。那地靈珠就是抵禦幽冥峽谷瘴氣的唯一可用的東西。爺們得到了,自然可以進去。”那人接過地圖仔細看了,點了點頭,說道:“暫時相信你說的話。”隨即這人低聲對身旁的人說道:“只怕四皇子的人不久也要到了,到時候可不能讓他們知道這個方法。最好的辦法,就是--”這人看了一眼阿誠和地窖中的母子三人,身旁之人立刻會意!
“大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說的句句……”沒等阿誠說完,這個兵士已經手起刀落,一刀插進了阿誠的心臟!
“啊……”女人驚得大叫,孩子也不停的嗚嗚哭着,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不過是三五刀下去的功夫,阿誠一家已經全部斃命。
頭目收起地圖,說道:“這也合該咱們要爲二皇子的登基立功,走吧,咱們這就快馬加鞭,攔住三皇子的去路!”東方昂和謝曉韻害怕路上出差錯,已經快馬加鞭趕路,但是不成想還是遇到了波折。
原來東方月事先打探到了華藥仙的住處,根本沒就沒有到幽冥峽谷中去,而是直接趕赴華藥仙那裡去拿地靈珠。只是因爲出發的要比東方昂和謝曉韻晚一些,而落在了東方昂和謝曉韻之後。
東方月的心腹趙武陽發現東方昂和謝曉韻之後,根本沒有飛鴿請示東方月,就擅自採取了行動。
這日東方昂和謝曉韻正在一個酒樓中吃飯和給馬匹補給草料,二人說說笑笑,看似完全沒有發現危險的存在。
而在他們二人顧自用餐的時候,喬裝的趙武陽和其他幾位東方月府上的家將,正十分小心的覬覦着他們的反應。
東方昂其實並不是沒有發現趙武陽,東方昂既然和東方月合作,東方月的心腹,他不可能沒有見過,即便只是見過一次的人,東方昂也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東方昂早在進入到這家酒樓的時候,就發現了異樣,但是他只是不動聲色,因爲有了謝曉韻從納蘭紅衣那裡得來的避毒之藥,什麼下在酒菜裡的毒藥,都會輕而易舉的化解。
東方昂示意謝曉韻一眼,在飯菜上來之前,已經就着熱茶,服下了解藥。
“糟糕,馬匹!”謝曉韻和東方昂正等着看這些人出醜,突然想到馬匹還在外面吃草,雖然自己和東方昂有了解藥不礙事,但是馬匹卻是不行,一旦這些人中有一個聰明的,想到事先對付自己二人的馬匹,那麼……
東方昂聽了這幾個字,神情也不近凜然起來,草草又吃了幾塊肉,和謝曉韻一起,背起包袱,匆忙的向酒樓後院趕去。
“還好,看來東方月的手下也不是很聰明,半點沒有他們主子的能耐。”謝曉韻看到兩匹馬還在吃草,只見馬匹面前的一大捆草料已經被吃的所剩無幾了,可見這兩匹馬已經吃了好久,如果這些草料中有毒藥的話,早就發作了。
東方昂雖然看到這個情況也放心不少,但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不過一時之間有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只好說道:“雖然如此,咱們還是不能在這裡多耽擱。怕的倒不是他們有多大的能耐,怕的是他們還有其他的隊伍,而這一夥兒,就是爲了牽制住咱們。”謝曉韻也說道:“沒錯,就憑那不到十個人的隊伍,你對起他們來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但是如果他們這一隊只是爲了拖住咱們,而還有其他人已經趕往華藥仙那裡,咱們就失了先機了。”謝曉韻說罷,已經來到馬匹前,牽出馬匹,翻身上馬,東方昂也緊隨其後,二人不敢再多留,急忙離開了酒樓。
路上,東方昂想到東方月竟然沒有到達幽冥峽谷,就已經事先知道了關於華藥仙手上的地靈珠可以地址瘴氣的事情,當真是不容小覷,看來,這個對手纔是自己最應該重視的。
“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謝曉韻看到東方昂愁眉不展的,於是問道。
東方昂想了想,還是問道:“靈兒,你覺得東方月這個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謝曉韻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自從東方月提出要將自己收入麾下的請求之後,謝曉韻便已經察覺出了東方月對自己的不同。因此東方昂每次提起東方月的時候,謝曉韻多少還是有些尷尬。、東方昂補充道:“倘若到最後只剩下我和他爭奪皇位的話,你覺得最終誰會獲勝?”謝曉韻也因爲這次的事情,而更加正視了東方月的實力,知道自從太子倒了之後,他就不再是那個隨意點到陣營的人了,他真正的實力正在漸漸的顯現出來,而他的實力,纔是自己和東方昂真正應該忌憚的。
謝曉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東方昂,在現在的東方月面前,如果說東方昂有絕對獲勝的把握,那也是不合情理的,就算是加上自己,也未必能夠有完勝的把握。
謝曉韻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成敗都有我和你一同承擔。”東方昂向來知道謝曉韻是個自信的人,如今聽到她也這麼說,即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正視自己心中的猜測了。
二人正說着,突然感到騎着的馬匹停了下來,東方昂和謝曉韻詫異的看去,只見這兩匹馬竟然在排便,而且仔細看去,明顯發現這兩匹馬是服用了巴豆纔會如此!
謝曉韻和東方昂對視一眼,說道:“離前面最近的市鎮,也還有一天的路程,咱們要是堅持到那裡,只怕有些困難了!”東方昂面色陰沉,半晌,說道:“都是咱們疏忽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給馬匹的草料中,加了巴豆汁!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的趕到前面的市鎮,能堅持多久算多久吧!”東方昂說罷,已經狠狠的揚起皮鞭,抽在了馬屁股上,胯下的駿馬長嘶一聲,飛快的向前方衝去!
謝曉韻也學着東方昂的樣子,狠狠抽了馬一鞭子,飛快的追趕向東方昂。
謝曉
韻知道一匹駿馬對於男人來說,就像是自己好兄弟一般,而東方昂的這匹馬,伴隨他征戰沙場多年,如今他狠下心來如此對待它,他自己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到底這兩匹馬都是良駒,在服用了巴豆體力不支的情況下,還是堅持了大半天的路程。
但是等到天黑之後,這兩匹馬幾乎都已經脫水,即便東方昂和謝曉韻再怎麼用力的揮打催促,也是毫無用處的。
“倒真是下足了分量,看來他們已經盯住咱們好久了,不只是進入到酒樓的時候才起了算計之心的。”東方昂的眉頭越皺越深。
謝曉韻看了一眼趴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匹馬,說道:“這匹馬伴隨你征戰沙場多年,看它這個樣子,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的。”東方昂雖然平時征戰雷厲風行,但是到了自己的這個“好兄弟”身上,也總是狠不下心來。
此刻夜幕陰沉的,彎彎的月亮被雲層遮住,只留一點微弱的光芒灑向大地,天空中沒有一顆星辰,直讓人覺得壓抑得透不過氣。
謝曉韻擡眼向前方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望不到一點光亮,知道想要到達市鎮,最起碼還要徒步走上一天一夜,原本兩個人這樣徒步走上一天已經夠費力的了,如果再帶上一匹病弱的馬,只怕要走上兩天不止。
“尉遲,咱們根本帶不走它。”謝曉韻看到東方昂明顯猶豫,說道。
“我不忍心,靈兒你替來吧。”東方昂別過頭去,不再看老馬眼中的溼潤。
謝曉韻從東方昂腰間抽出佩劍,對準了馬的頸項處,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
鮮血奔濺不止,東方昂嘆了口氣,眼中的神色透出些微的狠厲。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罷休,我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東方昂一字一頓說道。
他最害怕的就是無力保護自己在意的,無論是什麼,只要是他在意的,他就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自己的手中流走,可是世事總是這樣的讓人無力,明明已經一步一步的接近終點了,但是卻彷彿這條路越走越長,長得讓人看不到邊,就像是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一般。
謝曉韻和東方昂將這兩匹馬放到隱蔽的樹叢中,不讓東方月的人發現自己二人的行蹤,一切都處理得當之後,東方昂和謝曉韻只好徒步向前方的市鎮走去。
這邊,東方月的屬下趙武陽,已經帶着幾名家將匆匆追趕而來,他們料定東方昂和謝曉韻走不了多遠,企圖在黑暗中,趁他們不備,給他們來一個包抄,讓他們束手就擒。
“武陽哥,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追到三皇子會不會咱們的藥量下得不夠?”一個屬下已經擔憂的說道。
“不肯能,我知道那兩匹馬都是精挑細選的,所以在用藥上面,也得要精挑細選才能對得起這兩匹馬不是?下的藥量可是十足十的,絕對能要了這兩匹馬的命。”趙武陽肯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