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清新,太陽斜斜的射在盛公館內,大片大片的花朵和樹枝上還留着隔夜露珠。微風柔和涼爽的輕拂着,天空藍得澄清,藍得透明。
剛吃過早飯,燕羽兒習慣性賴在沙發上,靠着盛世這個舒服的大靠枕,一臉愜意的讓盛世給她梳頭。
唐雅領着人進到客廳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美好的一幅畫面——
俊朗的盛世拿着做工精緻的木梳,笑容明媚地給燕羽兒梳着頭;燕羽兒半眯着眼睛,慵懶地趴在盛世的大腿上,像是一隻正在享受被主人梳理毛髮的貓咪。
唐雅眼中的驚訝還沒來得及消失,就被理所當然的笑意和祝福佔滿。
“二少,少夫人,魏家大小姐來了。”唐雅很不想破壞美好的畫面,故意拖延了一會兒纔開口喊人。
盛世早就知道唐雅領着魏如歌到客廳了,唐雅沒出聲,他就當沒看到。
只是魏如歌還真不簡單,這樣被他故意晾着竟然沒惱羞成怒,忍着了?
“哦。”盛世漫不經心應了一聲,繼續低頭給燕羽兒梳頭,把怠慢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想看看,魏如歌到底不簡單到了什麼地步。
燕羽兒的反應更簡單,繼續半眯着眼睛舒服地賴在盛世的腿上,動也沒動一下。
她的眼皮倒是撩了撩,從半大的縫隙裡把魏如歌上下瞧了一遍。
嗯,比照片好看多了。
A市那些所謂的名媛千金,和魏如歌比起來,就像是普通花貓和價值萬金布偶貓的區別。
一種遍地都是,一種天生高貴。
一時好奇,燕羽兒多看了一眼,立刻眼尖地發現魏如歌眼中一閃而逝的譏諷和不屑。
這是怎麼呢,上次她們電話掐架被她修理之後魏如歌還沒記性,想繼續找茬?
燕羽兒這麼一想,立刻覺得氣質看起來高貴的魏如歌,也就是一隻渾身插滿光鮮羽毛的名種雞。
看着像鳳凰,可扒光了顯赫家世的外衣,就是連家雞都比不上的禿毛雞。
“我是來送請柬的。”魏如歌很不爽這兩位把她當空氣不存在。
她今天就是故意來踢館的,千萬不能先生氣。
魏如歌努力壓下心頭蹭蹭竄起的一團團火苗,對着在沙發上秀恩愛的兩個人擠出甜絲絲的笑容:“盛世,我和你的婚禮定在月底了。請柬是送給燕羽兒的,希望她能來參加。”
“你想要我參加你們的婚禮?”燕羽兒磨了磨牙。
這貨是腦殘,還是把她這個敵人當紙糊的,壓根沒放在心上?
魏如歌笑着點頭,然後把請柬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一定要來參加婚禮啊。”
“爲什麼我一定要去?”燕羽兒明亮的大眼睛終於睜開了,像是一汪清泉,澄澈又充滿了瑩潤的光澤。
“因爲你是盛世的心頭所愛啊。”魏如歌忽然笑了,笑聲不大也不靦腆,恰到好處地張揚,“我只是要一個名分,做盛世掛名妻子,不影響你們繼續恩愛。你也別擔心,不做妻子還是有名分的,像楊羽兒做大姨太也不錯,人前人後都挺風光的。財產方面你也不用擔心,盛世如果寵你一輩子,把盛家的財產都給你我也沒話說。魏家給我的嫁妝,足以匹敵盛家三分之二的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