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是中國國籍。”korea不滿母親在紀池城這樣失態,皺眉輕聲責怪道:“媽咪,你到底怎麼了?”
“噢。”魯迪芬點點頭,看不出是失落還是在回憶什麼。
紀池城沒有理會,微微頷首了一下,然後往前跨一步,打開了駕駛座車門,上了車。
發動車子,駕車揚長而去。
“媽咪,你是不是和紀先生認識?”
車子開出去很遠很遠,幾乎看不見車影了,母親的目光還盯着那個方向看,korea皺眉不耐煩的問她。
魯迪芬點頭,喃喃自語,“像,太像媽咪一個故人了。”
……
“我不喜歡那個korea。”
車子開了好久,紀安寧忽然說話,就連一向觀察入微的紀池城都沒預料到,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了一下。
他通過後視鏡看了眼紀安寧。
她眯着眼睛,腦袋搭在紛紛的安全椅上,嘟着嘴,很不滿的樣子。
紀池城問:“爲什麼討厭korea?”
雖然大概知道答案。
“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她想給我們紛紛當後媽。”紀安寧哼哼的說着,然後又伸出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一邊揮舞一遍罵:“她就是個心機婊,白蓮花,在小叔面前對我和紛紛一個樣,在小叔背後對我又是一個樣。”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紀安寧罵人。
聲音清脆,還有那麼一股潑辣勁兒,心情不好得很。
紀池城的目光又透過後視鏡看着紀安寧,他的嘴角,漾起一絲笑意。
紀安寧又嘟着嘴,“如果小叔真的跟她結婚了,我絕對不會把紛紛給小叔的。”
很有決心,態度和立場都很堅定。
不給,如果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她肯定不會吧紛紛給她。
嘟嚷完,紀安寧還在心裡確定了一遍。
情緒這麼大,紀池城皺眉,轉過身看着她,“那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樣。”紀安寧忽然端正了脖子,仰頭靠在靠背上,痛苦的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我還能怎樣。”
她的眼眶,又有點兒溼潤。
其實她的腦子裡,還是有幾分清醒的,但她不想醒,不想清醒,想就這樣醉着。
醉着可以撒嬌,可以露她清醒時沒有勇氣表露的心情。
“那就不要知道了。”
紀池城淡淡的接了紀安寧一句,轉過身子,伸手打開了cd。
一首能舒緩心情的音樂,在車廂裡響起。
紀安寧又側身偏頭,腦袋搭在車窗上,睜開醉意朦朧的雙眼,看着窗外。
她一直想努力讓自己保持着這種半醉半醒,可還是抵不住漸漸飆升的酒精力度。
不知道自己怎麼進門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上樓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牀的。
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誰換的。
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總是在無意識的睡着之後醒來,衣服變了。
紀安寧坐在牀上,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窗簾拉的很嚴實,但是一點光線都沒有,應該不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