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深,你已經沒有資格再踏進這裡了,憑什麼在這發號施令?”厲邵看不過去地道。
厲雲深不受影響,優雅自若地吃着早餐,但他的沉默卻造成更大的氣場,壓得人不敢大喘氣。
“厲雲深,我爸葬禮的時候你都沒出現,我還以爲你已經忘了自己姓厲了,怎麼還好意思聲稱自己是厲家的主人!”厲城譏笑道。
厲雲深切早餐的餐具頓了頓,“他還不配我到他墳前上香。”
“哼!既然這樣,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厲邵憤憤不平地道。
“別一副孝子的模樣,是不是,你我都清楚得很。”厲雲深笑着看向厲城和厲邵。
厲城和厲邵心虛地漲紅了臉,他們的確不是孝子,甚至在處理那人的後事時都是馬馬虎虎,因爲那個人不配。
厲摯倒是不慌不忙地在他對面拉了個位子坐下,“雲哥,我爸是有錯,但也不能讓他就這樣白白被人殺了,如果你還記得自己姓厲,那就應該幫厲家討回公道纔是,早前唐家欠我們一條人命,現在是兩條,還是雲哥打算包庇自己的妻子?”
厲雲深動作又頓,卻沒有接話。
“唐心殺人一案已經人證確鑿,只等終審的判決了,既然雲哥默認了,想要救唐心不是沒有辦法。”厲摯忽然道。
一旁的顧行雲眼前一亮,緊張地等着他的後話。
厲雲深停下動作,擡頭看向他。
厲摯笑了笑,道,“拿‘隱’來換!”
霎時間氣氛冰凝,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還掛着石膏的文希擔憂地看向自己的boss,怕他真的鬆口答應了。隱可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啊,千萬不能說捨棄就捨棄了。
顧行雲則是着急,心裡是由衷希望厲雲深答應的,如果換做是他,只要能讓唐心安全無恙,要他的命都可以,可是,厲雲深不是他啊!
“拿隱交換?”良久,厲雲深笑了,他放下餐具,接過女傭遞上來的手巾擦手,“你難道不知道我與唐心已經協議離婚?她的死活,跟我有關嗎?”
聞言,文希大大鬆了口氣。
顧行雲聽了,大怒,“厲雲深,你在說什麼!你不管心心的死活!!”
難道他所託非人了嗎!
厲雲深眉眼冷冷一挑,“顧醫生還在啊,我們幾兄弟敘舊似乎沒你什麼事了吧。”
說罷,一個眼神過去,文希馬上帶兩個人上來把人強行帶走。
“厲雲深,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被拖走的顧行雲憤恨的咆哮聲響徹久久。
“雲哥就別說場面話了,誰說離婚了就不能關心自己的前妻了?”厲摯笑道。
“就算關心也犯不着玩這麼大吧。”厲雲深接過女傭送上來的水漱口,一臉鎮定自若。
“看來是我想多了,唐心從頭到尾都只是雲哥報復唐家的一個小玩偶,現在小星星迴來了,自然沒有她站的地了。”厲摯輕笑。
厲雲深眼底閃過一抹利光,隨即消失,目光冷冽地看向他,“你回來的時間比我預想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