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揚不能看窗外,不能看公主,只能低頭看着腳下地毯的花紋,說:“我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將這股反動勢力完全消滅掉了,反動勢力的頭目和那個德國人被關在外面,公主可以過去隨時審訊他們的。”
“紀先生,謝謝你,你幫了我非常非常大的忙,你是我心中最棒的勇士。”公主嬌聲誇讚着紀東揚,面帶羞澀。
紀東揚一臉的無動於衷,很嚴肅的繼續對公主說:“公主,我已經按照當初的約定,完成了任務,今天我來向你做個交代,之後我會派人人護送公主回去,我也會回到我的國家去,很感謝公主願意相信我,借給我大批的兵力,我與公主這次合作很愉快的。”
公主沒想到紀東揚這麼快就要自己走,一驚,臉色明顯變了變,大眼睛忽閃了半晌,終於想出個辦法,說:“紀先生,你不要忙着走,我父王他知道你的戰績,很是欣賞你,想請你到我們的都城去做客。”
紀東揚聽公主擡出她的父王壓他,不覺一皺眉頭,他如果真的去了這裡的都城,那接下來的麻煩事情可就多了,他的武城建在這片國土上,這裡的國王真向他傳達了什麼意思,他不好完全的拒絕的。
如果國王只是想向自己要些錢啊,武器什麼的,他都可以答應的,但如果國王要把他的女兒嫁給自己,他該怎麼辦啊!
紀東揚發覺自己遇見棘手的難題了。
他急劇轉動腦筋,想自己昨日剛剛取得勝利,這裡國王今天就召見自己去都城,這多半是不可能的,想必是公主爲了實現她的某種目的,假借父親之口讓自己去都城,到時候由國王向自己傳達公主的意思。
解鈴還須繫鈴人,紀東揚必須得從眼前這個公主入手。
紀東揚滿面愁容的砸吧了一下嘴,嘆了口氣,說:“公主,首先我要謝謝你家父王的厚愛,但我有具體困難,不能到你的都城去了。”
公主今天特別的打扮了自己,輕易不肯示人的臉上,化上了精緻的妝容,她這些日子一心要博得紀東揚的青睞,但紀東揚總是忙忙碌碌的,並不理睬她,她原本以爲自己公主的尊貴身份可以吸引紀東揚,誰想到紀東揚對她的身份並不看重。
萬般無奈之下,公主只能狠心把面紗摘了下去,她想紀東揚之前不理睬她,是因爲她戴着面紗礙事,她以爲自己露出這張如花似玉的臉,紀東揚一定會對她側目垂青的。
公主知道紀東揚的聰明的,一聽紀東揚拒絕去她的都城,她臉上就露出些微的失望之色,紀東揚不肯去她的都城,不願意去見她的父王,證明紀東揚對自己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不然他會到自己父王那裡求婚的。
也算經歷過些事情的公主,還是很沉穩的,她沒有立即不知所措,惱羞成怒,只是坐在那裡看着紀東揚,聽紀東揚把話說下去。
紀東揚稍稍停頓一下,又說:“公主,實不相瞞,前日那個爲了救我受了重傷的易青眉,其實是我的妻子。”
“啊!”公主一聽說易青眉是紀東揚妻子,整個人都愣了愣,花容一度失色了。雖然她的國家實行一夫多妻制度,但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妻子就在身邊,公主的感覺還是很糟糕的。
紀東揚悶悶的點點頭,“我平日裡很忙的,我們夫妻一直聚少離多,我覺得非常對不起她,她這次又爲了救我受了重傷,生死未卜,在這個時候,我是絕對不能離開她的。
麻煩公主跟你的父王講一下,他的厚愛我心領了,我非常感激他,敬重他,但在我妻子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是不能離開她的,這邊的醫療水平有限,易青眉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大概會變成廢人了,我想等易青眉的病情稍稍穩定一些,馬上帶她回國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紀東揚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聲情並茂,公主實在想不出什麼藉口,可以讓紀東揚跟自己去都城,更沒有辦法直接告訴紀東揚,自己對他的傾慕。
她只能咬了咬嘴脣,低聲說:“沒想到易青眉小姐是你的妻子,既然紀先生同易青眉小姐情深意重,我同父王說一下,不要紀先生去都城了,等下我會過去探望易青眉小姐的,還有,我最近兩天身體不適,我想等身體好一點兒,再離開這裡。”
紀東揚聽公主這樣說,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對了,真的不是國王要自己去都城的,事情都在這個公主身上,他聽公主不再要求自己去都城,心裡一鬆,淺笑着說:“公主,我們是同盟,是朋友,你可以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城市,隨便住多久的。”
“好的,謝謝紀先生。”公主說到後來,聲音都微微哽咽了,眼圈紅了,這個公主高鼻深目,真的是一名美女,此時自有一副楚楚可憐之態的。
紀東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他立即起身同公主告辭,快速的走出公主所居住的別墅,暢快的深吸幾口氣。
裴勇領人押解着反動武裝的頭目已經過來了,看見紀東揚終於從公主所在的別墅走出來,小跑的湊到紀東揚身邊,忍不住問,“揚哥,你怎麼在裡面呆了那麼久啊?”
“我同公主談了點事情。”紀東揚淡淡的回答。
裴勇嘿嘿一笑,賊兮兮的說:“什麼事情談這麼久啊,不會是公主要嫁給你吧!”
“你怎麼知道公主要嫁給我的?”紀東揚倏然轉頭,直視裴勇。
裴勇被紀東揚的目光嚇了一跳,收起笑容,撓撓腦袋說:“那個公主看你的時候眼睛都直勾勾的,任誰都能看出她對你有企圖的!”
紀東揚伸手摸摸裴勇的頭髮,很是感概的說:“勇啊,你是長大了,這麼敏感,我該給你娶個媳婦了!”
裴勇被紀東揚這個明顯帶有侮辱性的動作弄的很懊惱,他一晃腦袋,把紀東揚放在他頭上大手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