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一聽厲安要去見顏落夕爲難的皺眉“厲安啊不是哥哥不肯把他們的消息告訴你是你太任性太霸道顏落夕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你如果突然去攪局你讓豆子怎麼辦”
“哥你放心吧時至今日我怎麼還會胡來呢”厲安的聲音悲切無限傷感“哥我已經徹底的知道錯了這次生活沒有再給我留回頭的機會我只是想去偷偷的看他們一眼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此事再騙厲安或者再阻止厲安去看顏落夕顯然是不可能了厲熠長嘆一聲“你這個冤家啊我可以告訴你顏落夕在哪裡但你必須養好身體再去看她去了千萬不要出現在落夕和豆子的面前”
厲安掛了電話怔怔望着窗外出了回神好一會才轉過身來順手將手機丟到牀頭櫃
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多麼精彩也毫無意義
厲安忽然覺得他從風華正茂的青春年少突然跌倒白髮蒼蒼的老年了
有了大哥這句話厲安格外積極的配合治療半個月後就出院了一刻不停的飛往顏落夕所在的城市
隔了這麼久經過那麼的糾結努力痛苦厲安終於再次見到顏落夕只不過是跟邵君赫形影不離的顏落夕
顏落夕比自己想象中要健康快樂很多精神狀態看上去也很好
她穿花裙子平底鞋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每走一步馬尾辮就會輕輕晃動看着無比的輕快愜意
厲安看着顏落夕安然的走在邵君赫身邊對着邵君赫仰頭微笑這樣殘酷的畫面刺疼他的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睛又酸又澀緊咬下脣因強抑住心痛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
那是自己心愛的姑娘那是自己人世上最大的快樂現在徹徹底底的不屬於自己了
厲安隱約想起顏落夕最愛看的張愛玲文集裡有句說: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就是我恨你要麼就是對不起、算了吧
“我愛你”“對不起”是自己對顏落夕“我恨你”“算了吧是顏落夕對自己
厲安不知道他在遠遠的地方看了多久或者很長或者很短一直站到天黑
夜色如鐵冰冷堅硬像一幅殘酷的盔甲套在他的身上
厲安慢慢的走向不遠處的大海邊對着空曠一望無際的大海淚如雨下
他家是拍電影的小時候去片場玩經常可以看見導演讓女主角在大海邊痛哭流涕說這樣具有煽情效果
厲安沒想到自己也會惡俗一把他不想這樣可是他沒辦法眼裡有水霧在蒸騰他一刻也不能忍了心裡面猶如大海浪濤翻滾
他來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大哥看一眼就走可是自從看見顏落夕後他就捨不得離開他給內蒙的公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晚回去幾天偷偷的在顏落夕的別墅房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住下來每天看着顏落夕和邵君赫出出進進
看着顏落夕和邵君赫說說笑笑的走在一起對厲安來講猶如上着酷刑但他知道以後就連這樣上酷刑的機會都不多了一旦顏落夕嫁給邵君赫他怎麼可能還在一旁偷窺
厲安每天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顏落夕從別墅裡走出來她的生活簡單而有規律早上先去附近的果園散步接着去超市購物然後返回家中下午兩點左右會到陽臺上曬太陽在那裡一直呆到四點吃過晚飯會到海邊散步
他拿着高倍望眼鏡一天天的看着顏落夕看着她與路人點頭擦肩看着她與邵君赫說笑……她的樣子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那樣清秀單純看得他心如刀絞心猿意馬
厲安越是這樣看着顏落夕對她的思念越是與日俱增有天晚上夜深人靜的他躺在牀上怎麼樣都睡不着
腦子中不斷的翻滾着一個念頭顏落夕和邵君赫到底是不是住在了一起
他越想越覺得鬧心心中忽然一動升起個大膽的想法
厲安本來就無比的思念顏落夕一產生了這個想法不由‘忽’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翻出一套黑色的運動裝帶上帽子尋找了幾件得手的工具就出了家門
這裡的別墅都有攝像頭的他爲了不讓邵君赫發現自己的行蹤這些天他早就注意這些攝像頭了並且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弄壞了好幾個
厲安從小擅長運動翻牆躍脊的做點壞事對於他來說是拿手好戲他竄上躥下的把附近的監控設備都弄壞了然後找個隱蔽的角落矯捷的翻上顏落夕所在別墅的陽臺
這些天他早就注意了顏落夕住在別墅的二樓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顏落夕所在房間的窗臺附近,屏氣凝神用手慢慢的試探的一推窗子沒想到窗子竟然開了
這個馬虎的邵君赫睡覺竟然忘了把窗子關好
厲安想到這裡心頭不由的一陣緊張如果在顏落夕的牀上看見邵君赫他會不會當場崩潰啊
在沒有翻窗進屋前厲安先借着月光先往屋內看了看隱約中可以看見顏落夕的大牀大牀好像只有顏落夕一個人的身影
厲安提着的一顆心終於算是放下了他輕輕的翻過窗子跳進屋內
在n年前他是靠這樣半夜撬門翻窗的本事強佔了顏落夕那個時候他明明做的是極其大的錯事但卻做的理直氣壯放肆大膽今天他只是想偷偷看眼心愛的女孩卻要小心翼翼如同做賊了
厲安在心裡默默嘆息
他靠在窗簾後面仔細的向屋內觀望半晌見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雜音只能聽見顏落夕綿長均勻細弱的呼吸聲
厲安聽着顏落夕的呼吸心中好似有無數只老鼠在撓他再也忍不住了慢慢的向顏落夕的睡牀走去
沉浸在深沉睡意中的顏落夕並不知道身邊有人慢慢的靠近嘴角掛着一絲淺笑還在做着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