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琳說出這話的時候，滿臉的難過，眼眶紅紅，眼底都涌出來了淚水，隨時都能掉下來的樣子。
這樣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真的是讓人看到都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只可惜，眼淚這東西對喬奈奈來講，完全沒有半點影響力，在她看來，遇事只會流淚哭泣的人，那就是弱者。
對於弱者，真的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尤其程琳琳這個女人對她來講還是仇人來的，她當初是江舒怡的跟班，喬奈奈掉入泳池淹死的事情，還和程琳琳有脫不開的關係。
喬奈奈自然沒有什麼對她有半點同情心的。
“程琳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奈奈淡淡的開口，不是想要去關心程琳琳，只是單純的想知道程家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程琳琳現在是喬奈奈對付江舒怡的一顆很有用的棋子，只要把程琳琳對江舒怡的恨意拉到最高值，那麼程琳琳自然會對江舒怡動手。
喬奈奈要做的，就是坐在一旁好好看戲就行了，程琳琳弱了就去添把柴。
瘋狗對咬，這纔是最爽的。
“喬奈奈，我們程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公司倒閉了，別墅車子一切的不動產都抵押了。”程琳琳一臉難受的說着。
“程琳琳，你在編故事嗎？”喬奈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程琳琳，這事情纔過去多久，就一副破產逃難的樣子。
程家這麼慘了嗎？
這有些超出了喬奈奈的預想，程傢什麼情況她是有一點了解的，大哥動的手最多就是直接動他們程家的公司，不至於這麼趕盡殺絕的。
就算要做到趕盡殺絕，也不是現在。
到底是誰開始這麼趕盡殺絕的對程家，不用多想喬奈奈的腦子裡面就有了一個人選。
江舒怡動的手吧。
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狠角色，對她有用的時候，好朋友好姐妹，對她無用的時候，直接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的。
這一點上面，江舒怡和簡心妍倒是很像。
如果讓他們兩個狠毒的女人PK的話，應該是難分勝負，心狠毒辣，心機又重，處處算計一切。
“喬奈奈，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們程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我們家不僅破產了，還天天有債主來討債，所以纔會躲來爺爺的老房子住，這是爺爺當年留下來的比較破舊的房子，就在這墓園的山下不遠，我就是剛剛在山下看到了你的身影，纔想跟過來看看是不是你。”
程琳琳的聲音很低，越說越難受的樣子，明顯的就是情緒非常的低落，程家如今變成這樣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雖然程家不算什麼頂級豪門，但也是三流的小豪門，她也算是一個依食無憂的大小姐，身邊還有一堆討好示愛的追求者。
現在呢？
程家一垮臺，她就什麼也不是了。
人就是這麼現實的勢利，你好的時候不缺擁護者不缺朋友，你不好的時候，身邊大概連鬼都不想靠近的。
世態炎涼，這一次讓程琳琳看了個透徹。
“所以，程家現在破產了嗎？”喬奈奈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怎麼去關注程琳琳這邊的事情，全部都去對付陸立明和簡芳母女去了。
程琳琳和江舒怡屬於喬奈奈這邊的仇，想着等晚一點報。
現在看來，這二位先內鬥，瘋咬了起來。
不過，是江舒怡單方面吊打程琳琳罷了，程家就算沒有破產，再厲害也鬥不過江家的一根半指的。
程琳琳想要鬥回去，還得要依靠外援，比較借喬家之力。
喬奈奈等的就是這一天。
“破產了，徹底的破產了，本來破了產就算了，大不了我們還完債，以後慢慢努力，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我爸爸就是靠自己的腦子白手起家的，用了二十年發家，還能再用二十年東山再起的，但是……沒機會了，如果程家還想重新起來，有可能只靠我了。”
程琳琳說到這裡的時候，淚水滾了兩滴下來，不過又努力的忍住，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來。
一個家裡要是破了產，兒子指望不上，只能賣女兒求榮。
程琳琳也算是生得不錯，又很年輕，從小又學琴學舞的，雖然腦子不夠聰明，但是隨便嫁給一個有錢人還是可以的。
什麼死老婆的老男人，禿頭油膩中年男人， 甚至有病有殘忍的男人都行。
只要他們肯拿得出很多的錢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這一下子喬奈奈完全明白過來了，程家現在的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
江舒怡果然是一個能下得起狠手的女人，真和她對幹上了，基本上撈不到什麼好處。
也是因爲喬家的家世地位擺在那裡，江舒怡就算恨她討厭她，次次想弄死她，也不敢直接上手。
就怕江家因爲她被喬家弄了，喬家一旦出手，江家哪裡是喬家的對手。
所以，游泳池的那件事情，是她讓程琳琳做的。
如果喬奈奈還是那個喬奈奈，被淹了以後，肯定會脾氣衝上來，把程家給一鍋掀了，犧牲一個程琳琳，對江舒怡來講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反正主動討好她的跟班一大堆，不差程琳琳一個。
但她沒有算計到的是，會發生那個靈異詭異的事情，喬奈奈真的淹死了，換來的是姜苒苒的靈魂。
程家沒有被直接掀，江舒怡看不下去，就直接幫忙掀了，還妄想全加在喬奈奈的身上來。
這個借刀殺人讓人背鍋的做法夠陰毒的，一箭雙鵰了。
“前段時間，一夜之前程家全毀了，破了產之後，不動產被連夜封起來抵押，我們只能搬出來這個老房子住，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程琳琳越說越可憐，她真的不想在喬奈奈面前這樣的，感覺太丟人了。
但現在她找不到別人說，以前身邊的人全部離她而去，真的感覺一下子天都塌下來，還沒有人能幫她頂一下。
在這裡碰上了喬奈奈，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傾訴了。
“知道這一切誰做的嗎？”喬奈奈盯着她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