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次請我夫婦來府上作客,究竟是爲了何事?”
大殿廳堂內,一位青衣人端坐在木椅上,茗了一口茶水,忽然問道。
“呵呵,師弟,自從師傅雲遊別離之後,我們兄弟各自奔走江湖,鮮有相聚之日,近日聞得師弟和一位江湖女子喜結伉儷,我便託鏢局弟子請師弟夫婦前來江城作客幾日,還有,我離開師傅後來此開了鏢局,數年常與江湖人士交往,免不了受些勞筋動骨的病痛,都怪我之前向師傅學醫不精,聽說師傅離開時給師弟留下一本‘妙手醫經’,爲兄想瞻仰一番,不知……”,老爺忽然從木椅上起身而立,在大殿廳堂輕踱着說道。
“奧,這樣啊,其實我要就想把師傅留下的醫經給師兄送過來,只是一時沒有閒暇,師兄稍後,我去客房去拿!”
老爺話未說完,那名青衣人已領略起意,說着起身朝殿內走出。
“那好吧,師弟有心了!”老爺臉上綻現一絲笑意,欣然說道。
她聽到大殿內的對話聲,才知道老爺請來的這一位青衣人竟然是一位明醫,一想到此刻病情危在旦夕的那位女嬰。便立刻打消了去向老爺稟告的念頭,看着青衣人從殿外走廊匆忙行去,她便快步跟了前去。
她深知那位女嬰是老爺從仇家馬幫帶來的,就算稟告了,老爺決不可能醫治仇家的遺骨,她只好去試着求那位青衣人。
她一路想着,緊緊跟着青衣人前行。只見他過了走廊,繞過花園,來到別院一間客房門前停下,平靜的臉上忽地露出了濃濃的愁容,四下張望了一下,推門而入,他有輕輕合上了房門。
她跟到房門之前,房內便響起了倉慌凝重的聲音。
“夫人,快收拾行禮,咱們速速離開鏢局,遲了恐怕走不了啦!”
“夫君,你不是之前一直說你們學醫時師兄對你不錯,怎麼剛來要走?”
“夫人啊,你不知道,我和師兄離別數年,他在江湖上行鏢幾年,已不是當面的那個寬厚仁愛的師兄了,剛纔竟然提到師傅留給我的那本醫書,可見他邀我們作客,其實就是爲了那本書。可師傅有言再先,師兄心性狂野,他的心血之作萬不可落入師兄之手,所以咱們還是逃吧……”
“吱呀……”
她聽到屋內的聲音,情急之下推開了門。
“你是……”
青衣人夫婦而人見一位姑娘破門而入,立即止住了說話聲,不約而同地驚愕道。
“先生莫慌,我是鏢局的廚娘,你們剛纔所說的話我不會傳告老爺!先生醫術高明,只望救治一位生病的女嬰,到時我自然會送二位從後門離去。”她忽然跪拜道。
“醫者怎會見死不救之理,姑娘快帶我去看那個孩子。”青衣人聽罷,朝夫人一望,急忙說道。
她聽到青衣人答應救治,立即帶二人來到她的居所,青衣人抱起那位氣息微弱的女嬰,微微皺眉。只見那位青衣人的夫人對女特別喜愛。她便覺得讓青衣人夫婦帶走那位女嬰最爲妥當,只是沒來的急告訴女嬰的身世便匆匆送他們三人離去。
只有那女嬰右手手腕的那顆硃紅大痣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裡……
一陣風吹過,她忽然回過神來,數十年的往事猶如昨日。
日影西斜,再過會便要天黑,然而她爲寨中購置的疏菜食材還未買,她驀然回過神來,匆匆尋往街頭賣菜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