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劉表爲荊州牧的時候,荊州大旱。劉表親自向江神求雨,結果當真下起大雨。劉表大喜,方纔在荊州各處修建了江神廟。
可見這位江神,其實也算得一位護佑一方的好神!”慧遠侃侃而談。
劉勝之笑道:“好也罷,壞也罷。反正現在都已經隕落了。再說這些,卻也無用!”
慧遠就笑:“劉先生說的是!其實我來找劉先生,就是有事情要和劉先生解釋。”
“哦?何事?”
“我等本就無意和劉先生爲敵的,”慧遠道。
“聽說大師是佛圖澄的弟子?”劉勝之卻問道。
“是!”
“你們佛家常說慈悲,卻不知道那石虎殺人的時候。你們師徒又在作甚?”
佛圖澄是後趙國師,同樣也是一位番僧。
當年那後趙石虎殘暴到了極點,史書上記載其一生殺人怕不是有數百萬之多。
這位佛圖澄說是國師,那石虎最爲信奉崇拜之人。卻不知道在其中,又有什麼作用?
劉勝之對於後世佛教,並無什麼偏見。但是這個時代的佛教,當真和那清末民國時候的十字教一般。都是那些外人殖民統治的工具!
就是這位石虎,親口說出過:“朕胡人也,當信胡教!”
所謂胡教,自然也就是佛教了。
當年石虎在境內大肆傳播佛教,開始時候還禁止漢民信仰。
這就已經十分說明問題了!
“大師俗家姓賈,卻不知道是胡還是漢?”
“阿彌陀佛……劉先生對於我佛成見太深。”慧遠失望一嘆,緩緩施禮,退出。
劉勝之送到門外,笑道:“大師一路好走!”
“劉先生留步,不用遠送!”
兩人十分客氣,行禮周全。彷佛關係十分親密。
但是劉勝之和這慧遠兩人,心中都十分清楚的知道,先禮後兵。既然談不攏。那麼下次見面就只有動手了!
慧遠緩緩離開神仙廟,卻是一步步的走到那太守府門前。
見着太守府前的廣場上,數百甲兵威武而立。如同雕塑一般,自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生了出來。
卻見着一個身形雄偉。長相十分英俊的年輕人,迎接上來,含笑問道:“大師,和那個劉勝之談的怎麼樣了?”
慧遠輕輕搖頭,一句話不說。那年輕人就笑道:“既然他不識擡舉。那就顧不得他了。來人……”
“阿弟,”桓偉忽然站了出來:“劉都功這次幫了我們……”
“哼,”桓玄冷笑道:“我聽說這個劉勝之在會稽的時候,曾經對人說我不成氣候……
這般人物,不殺了。留着作甚?何況,我荊州畢竟還是要靠這些佛門的大師維繫!
你不用多說了,回去書房讀書吧……”
桓偉想要再勸,卻只能長長一聲嘆息,再說不出話來。
鐵甲鏗鏘,這數百桓家最爲精銳的兵馬親自出動。就要去斬殺那個劉勝之!
神仙廟之中
“豫章無事?太守已經去了江下?”劉勝之微笑起來。寫了回信。讓神鴉帶走。
那神鴉展翅高飛,眨眼間就變成了黑點。
劉勝之這才撫摸着手中的干將莫邪,笑道:“今日可要大飽鮮血了!”
兩把寶劍震動起來,顯然十分歡喜。劉勝之卻是微微一笑,發動乾坤挪移神符,消失在空氣之中。
大羣兵馬衝入進那神仙廟之中,上下搜尋,卻根本見不到劉勝之的半點影子。
“什麼?劉勝之失蹤了?不可能,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桓玄得到消息,頓時大怒。原本要斬殺劉勝之這等高手。自然做了完全準備。
各處城門都已經封鎖,附近裡坊也都有着佈置。就算是劉勝之會飛,也要被射下來。
但是這個時候,劉勝之忽然就這麼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莫非是我那阿兄把人給藏了起來?”桓玄心中生起疑心來。尤其是想着桓偉給劉勝之求情的事情,就越發覺着如此。
不過越是這般,那劉勝之就越是要非殺不可了!
“搜,把這座江陵城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是!”劉進陵目光一閃,領命而去。
一隊隊如狼似虎的大軍。在城中各處搜查,一戶人家也不放過。然而,卻也沒有找到劉勝之的半點影子。
“轟……”卻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大爆炸。讓整個太守府都搖晃了起來。
連那桓玄幾乎都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
“是地動麼……”
整個江陵城都被驚動,這般時候,不知道多少人以爲是發生了地震了。
但是幸好,這般巨響就只是響了一下,就再無動靜。
然而,很快見着有人連滾帶爬的踉蹌回來報信。
“大都督,情況不好了。那神仙廟……”
“神仙廟究竟怎麼了?”
“好像是發生了地龍翻身,進去的人全死了……”
“啊!”桓玄臉色大變,喝道:“死了多少人……”
“飛龍衛……飛龍衛……全部在裡面……”這人猶猶豫豫的說着。
痛煞吾也!
桓玄大叫一聲,幾乎吐血。
飛龍衛是桓溫時代就建立起來的桓傢俬兵武裝,最是精銳不過。
不僅是其中骨幹都是桓家子弟,一個個忠心耿耿。更都是武技高明,裝備精良。甚至能夠抵擋十倍的大軍!
但是現在……
這個時候的劉勝之已經在現代時空,坐在一間咖啡館之中,一隻手打電話,另外一隻手卻在閒着無聊的攪拌着咖啡。
雖然對於咖啡這般東西,並沒有特殊的愛好。但是這種地方的環境不得不說是極好的,起碼坐在這種地方發呆,卻就不會顯得多麼惹人注目。
“師父,你用那麼多的炸|藥到底做什麼去了?”電話對面的方達有些不安的問道。
“殺人!”劉勝之輕描淡寫。
“殺人?用得着那麼多炸|藥?”方達感覺自己的頭皮都有些發緊了。這尼瑪是要搞恐怖|襲擊是吧?
“開個玩笑,你放心我怎麼也不會坑了你!”劉勝之輕笑起來。
他當然是用那炸|藥去殺人了,只不過絕對不是用在這現代時空而已。所以方達用不着半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