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花了兩個時辰便到了馬場,只是到了馬場以後,到馬場的情形,讓漆將軍驚呆了。
他聽到山上的餵馬小廝們在說,這下他們玩了,馬不見了,馬管事和張將軍也醒不來,他們這下是死定了。
山上到處一片哀嚎。
漆將軍趕緊抓了一個正在哭嚎的小廝問明情況,才知道馬場裡馬失蹤的事情。
他嚇得心都快跳出肚子來了,趕緊向馬管事的房間跑去。
而此時侍衛抓了一個大夫上了山,這會兒正在爲張將軍診治。
漆將軍一進門,便見到大夫正在爲張將軍扎針。
漆將軍是認識張將軍的,見大夫正在爲他扎針,他掃視了一眼屋裡的情況,果然如小廝們所說,馬管事和張張軍兩人此時昏迷不醒。
兩人沒醒來,想問明具體情況現下問不出,小廝們只知道馬不見了,其他的一無所知。
於是他趕緊退了出來,跑到兩個馬場裡去看看。
平時不打仗的時候,戰馬都是養在這裡的,一旦要用馬的時候,就到這裡來領取。
所以他是知道馬場的具體位置的。
當漆將軍來到馬場一看,馬場裡空空如也,昔日馬嘶鳴聲震耳欲聾的場面不復存在,馬場裡落針可聞。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捂住他狂跳的心,心裡掀起驚濤駭浪,賠了西鳳國一萬匹戰馬,剩下的戰馬不低於四萬匹,就這樣說不見了就不見了。
誰有這樣的本事,在張將軍的眼皮子底下將馬偷走?
這怕是什麼神仙手段吧。
忽然,漆將軍想到自家的財物,和京城裡、皇宮裡失竊的財物,如出一轍的失蹤。
難道是同一個人所爲?
漆將軍不自覺的渾身發涼,趕緊回來,來到玄一的身旁。
雖然不知道楊丞相爲什麼讓玄一跟他同行,但他看得出來,這道士不簡單,這麼玄乎的事情,他定知曉一二,於是他就想問一下他。
但見玄一眉頭緊鎖,似在想什麼,他不便打擾,便等着。
玄一來到馬管事的屋子旁,一直站在這裡,就沒有挪動過步。
他一直跟着漆將軍的,怎麼不知道馬場裡的馬都不見了。
這會兒他正在尋思,京城裡的盜竊案,東西像是憑空不見了一般,而這馬也是憑空不見的,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能力,能夠將這麼多的東西包括幾萬匹活的馬給弄走,他百思不得其解。
即便是他師傅的袖裡乾坤,最多也就是裝下一屋子的東西,也裝不了這麼多東西啊。
難道慕容離兩人身上有傳說中的戒子空間?
若是……
那兩人必須死。
得到了那件寶物,還做什麼國師,他要去找長生之道了。
玄一緊蹙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
“道長,您看出什麼玄機來了嗎?”
漆將軍見玄一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便問他。
玄一轉頭看着漆將軍道:“現在貧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待馬管事和張將軍醒來,問明情況再看。”
這事情匪夷所思,也很棘手,玄一纔不會輕易承諾他能怎麼樣。
玄一說的話很有道理,漆將軍無言反駁,只有等到張將軍和馬管事醒來。
於是他又進到屋子裡來,見到大夫正在給張將軍開始拔針了,而屋子裡的人跟之前一樣,注意力都在張將軍身上,都沒有注意到他來了,他掩口輕咳幾聲。
“咳咳咳咳……”
“啊,是漆將軍,您什麼時候來的?”
侍衛是認識漆將軍的,趕緊過來跟他行禮。
“來了有一陣子,張將軍怎麼樣?”
漆將軍很是關切的問,眼睛卻看着大夫起針。
侍衛搖頭,也看着那大夫。
大夫終於將張將軍身上的針取完,他把銀針放在銀針包裡,漆將軍和侍衛立即上前問:“大夫,張將軍怎麼樣?”
這大夫有一些年紀了,他神色很是疲憊道:“沒什麼大礙,張將軍只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昏厥,會很快醒來,老夫要休息一下,再爲另外那一位施針了。”
漆將軍知道施針是很累人的,點下頭,朝侍衛道:“本將軍在此,你帶大夫下去休息一下吧,讓大夫吃點東西。”
侍衛:“是漆將軍,張將軍就麻煩您了。”
漆將軍向他揮揮手,便坐在牀邊的小兀子上,等着張將軍醒來。
還得問明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看在他跟張將軍同朝爲官的份上,能幫他一把則幫他一把。
以皇帝的性子,這麼多戰馬不見了,這馬場上的人都不夠砍的。
半炷香的樣子,果然張將軍悠悠醒來,他瞪着有點迷糊的眼睛,忽然想起來是爲什麼昏倒,他猛然想坐起來,但眼前又一黑,又差點昏過去。
漆將軍見他這般還愣了一下,才趕緊將他按到牀上道:“張將軍不必激動,你躺着好好的休息一下。”
張將軍躺下後,看到是漆將軍,他立即抓過他的手道:“漆將軍,下官求求你,幫下官尋找那些失蹤的馬。”
不找到,他要被滅九族啊。
張將軍只是四品將軍,漆將軍乃是二品大將軍,同是將軍但品階比他高,所以在添將軍面前必須稱下官。
“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幾萬匹馬,怎麼可能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一聽到說這個,張將軍就鬆開了漆將軍的手,看了一眼在另外一頭的馬管事,心情平復了下來,他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下官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今天一早,馬場裡的小廝來稟報說馬都不見了。
當時下官還有點不信,這馬場除了我們守在山口的那裡可以進出山,其他地方都是懸崖峭壁,除了輕功極好的人能上下,馬是無法下去的,還是那麼多的馬。
於是下官趕緊來看,四處也查看了,馬確實不見了,但是並沒有馬行走的痕跡,這馬就似憑空消失的一般。”
漆將軍聽了,心裡抽了一口冷氣,心中已然知道個大概,想來跟都城那盜竊案,定是同一個人所爲了。
只是是誰嘛,現在還不敢斷定,但此事一定跟離王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