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御醫,皇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龍榻前,九公公也來了,顧御醫也來了,兩人守在皇帝面前,立即有大臣上前問。
顧御醫看一眼衆大臣,嘆口氣搖了搖頭道:“皇上的身體無礙,他只是太疲憊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下官不知道。”
顧御醫心裡真替皇帝難過,三番幾次的被自己的兒子算計,原本好好的身體是徹底垮了,就是神丹妙藥都無法恢復到之前的狀況。
現在是表面看起來還不錯,內裡實則如豆腐了。
但他又不能跟衆大臣說實話,皇帝這身體還能掙個幾個月,先就這樣說吧。
衆大臣聽說皇上的身體無礙,都鬆了一口氣,又不知皇帝什麼時候醒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龍榻前,一個人都沒有離去,都要在這裡等着皇帝醒來。
皇帝病了這麼久,朝堂跟皇宮又跟前太子那般,被慕容逸把持着,好不容易危機解除,怎麼着也要等皇帝醒來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若慕容逸一樣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胡來。
宮外,蘇大爺叫了一圈之後,覺得差不多了。
他叫的這些大臣都是擁護慕容離的,於是他掉頭就往皇宮趕,還在慕容逸後面不遠。
而慕容逸一進宮一邊走一邊聯絡他的人,他發現,無法聯繫上了。
就連親衛統領都聯繫不上。
慕容逸越走越心急如焚,他真想掉頭回去,只是,現在回去的話,一定會落人話柄。
之前他雖把控着朝堂和皇宮,但是明面上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來,不像前太子那般,把自己的目的明擺出來。
他明面上告訴衆大臣皇帝病重,不讓衆大臣見皇帝,其他的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暗地裡威脅皇帝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就是皇帝跟前伺候的太監,還有在暗中保護皇帝的影衛都不知道。
太監被他支開,影衛被他明月閣的人給絆住,根本就不讓他們靠近皇帝的寢宮。
至於親衛,這個是他在皇帝身上拿了令牌,這個他完全可以找藉口,皇帝如今病重,只有他一個兒子在京城,他掌管着親衛無可厚非,誰也不能說他不該。
慕容離想到這裡,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加快速度朝皇帝的寢宮而去。
到了的時候,果然看見朝中的大臣已經站在大殿中了,看裡裡靜悄悄的,皇帝應該睡着了。
他剛想邁步進入大殿,卻被突然跳出來的暗一攔住。
“逸王請止步。”
暗一沉聲道,心道這慕容逸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來皇宮,不想着逃命。
慕容逸見是一個陌生人攔住他,他眉頭一皺:“你是什麼人,敢攔本王的路,你不怕本王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嗎。”
喑一撇撇嘴:“逸王想治我的罪,你還沒有那個資格,這裡什麼人都可以進,逸王不可以進,想要見皇上的話,等皇上醒了再說吧。”
誰知道這貨進去見到皇帝的毒解了,又會不會趁機跟皇帝再次下毒,他們是回來保護皇帝的,就不允許慕容逸再接近皇帝。
慕容逸一聽這話瞬間炸毛了,這人說的什麼話,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嗎,什麼叫什麼人都可以進,唯有他不可以進,這不明顯告訴大家,他就是對皇帝居心叵測的人。
雖然是,但這麼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還有什臉待在這兒。
他當下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跟本王說這個話,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本王治你一個誣衊之罪嗎。”
暗一淡淡道:“我來離王的手下,奉離王之命回來保護皇上的,所以,請逸王不要動怒。”
意思是有事找離王說去,他只是奉命辦事。
“你……”
慕容逸被暗一的話氣得要死,原來竟然是這樣,他還以爲是皇帝自己醒了,找到自己殘留的影衛,與外界取得了聯繫呢。
只是又是那個慕容離,那又是怎麼知道皇帝出了事的,還回來得這麼及時。
真是他的剋星,慕容逸氣得牙癢癢。
“臣等見過逸王。”
大殿外和大殿內的大臣們被驚動了,見是慕容逸來了,大家紛紛上前來行李。
慕容逸只朝衆大臣揮揮手,他沒臉再與喑一爭辯下去,氣哼哼的找了一個地方等着。
他要想出一個辦法來,怎樣打破這個將局,皇帝一旦醒來,肯定會治他的罪,但他不能逃,一旦逃了,便坐實了造反的名頭,以後與皇位也無緣了。
慕容逸討厭慕容離討厭得要死,老是出來壞他的事兒。
大臣見他如此,紛紛的回到皇帝的榻前,後面來的大臣見到這樣的一幕,什麼都沒有說,站在那些大臣後面,一樣等着。
蘇大爺差不多是最後到的,他將這一幕全部都看在眼裡,他正了一下心神來到慕容逸面前,向他行了禮道:“下官見過逸王。”
慕容逸畢竟是王爺,他只是一個朝臣,必須行禮。
慕容逸陰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讓這老東西閒賦在家,讓蘇二爺看着,還是沒能看住。
肯定是老東西告訴蘇大爺,讓他將消息跟慕容離帶去的,以慕容離的速度,十天左右一個來回,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他懊悔的要死,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呢,應該當時就將老東西弄死的,哪裡會出這樣的事情,即便慕容離回來了,也晚了。
他還是太仁慈了一點,心腸不夠狠。
他陰沉道:“蘇大人不在家好好的反省,出來鬧什麼騰。”
蘇大爺不卑不亢道:“王爺這話說得,下官身爲西鳳國的臣子,皇上有難,臣應當站出來,什麼叫鬧騰。
下官纔要勸逸王一句,做人做事,千萬不能走了歪路。
下官也不打擾逸王了,進去等着皇上醒來,臣告退。”
蘇大爺好心的勸一句,看在他犯了事會多少連累蘇府的份上,他多說一句,至於慕容逸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然後徑直進入大殿,來到皇帝的榻前,好幾天沒見,皇帝面容還沒有變,他鬆了一口氣,默默的等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