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他破案,那老五不是立了大功,會得到父皇的重視,同時顯出他多無能。
他一個太子能無能嗎?
那以後怎麼執掌西鳳國?
下面的那些大臣怎麼看他、服他?
慕容乾心裡似有股火燒得他異常難受。
“該死的老五。”
慕容乾狠狠的踢一下腳下的書。
書房裡值錢的東西都賣完了,剩下一堆書,還好這些書又砸不壞,踢不爛,還可以重複使用。
相當的解氣。
慕容乾發泄一通,緩解了一下心裡的怒火後,整理一下衣服,出了太子府,坐上馬車一路往齊府去。
齊府這塊硬骨頭,他軟硬兼施都得不到,今日齊府還不拿出話來說,那就毀了齊家。
當他來到齊府大門口時,見齊府大門緊閉,門前也不見有人守着,他讓車伕去敲齊府大門,敲了半天都無人應。
車伕還將耳朵貼在門裡聽了一陣子,然後纔回來稟報慕容乾:“太子殿下,裡面靜悄悄的,應該無人。”
慕容乾陰沉着的一張臉,問道:“確定?”
車伕堅定道:“奴才確定,半點動靜都沒有。”
齊府這麼大一座府邸,不管是看門的門房,還是府裡的丫鬟小廝婆子,那都是一大把,不可能說裡面靜悄悄的。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宅子是空的。
“走,回府。”慕容乾咬牙切齒,齊家人肯定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齊家那麼大的產業,他就不相信齊家人連產業都不管了。
只要產業還在,還怕揪出來齊家人?
笑話,等抓到齊家人,看他怎麼收拾他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堂堂一國太子被戲耍,就看他們的腦袋夠不夠硬。
回去之後,慕容乾找來暗衛,去看看齊家的產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暗衛去了很快就回來,用時還不到兩個時辰,暗衛一道:“太子殿下,齊家名下的產業全部都已經賣出,連掌櫃都換了,就是齊宣一家子也都不見了人影。”
“砰!”
慕容乾也不知道抓了個什麼東西,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一個齊家,真是豈有此理。”
慕容乾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揮手讓暗衛退下,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想着該怎麼弄到銀子,他名下好多需要銀子的地方都已經斷了供給,今日的都欠着呢。
再弄不來銀子,他私底下的產業將全部癱瘓。
慕容乾重重的一拳錘在桌上。
“來人。”
暗一又跳出來:“主子,有何吩咐?”
“把之前調出去的十人,讓他們找到齊家的人,逼他們拿出銀子,若不拿,格殺勿論。”
不是要消失嗎,就讓他們徹底消失好了。
不爲他所用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
“是,主子。”
暗一閃身離去。
是夜,京城裡萬家燈火,慕容逸拿着手上的記錄認真看起來,這是今天下午去失竊官員家得來的供述,兩家都跟慕容離沒有接觸,更談不上有什麼仇有什麼怨。
其他的仇人倒是不少,有流放的人,也有在京的。
要在這兩份中找到線索,不現實。
不過這只是才兩家,不是還有十幾家嗎,等全部調查完不難找出蛛絲馬跡。
慕容逸將資料放下,腦子裡在想着,他該如何破了這個案?
他也想借助這破案的機會立下大功,將自己展現在人前,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他有這個身份,腦子裡面又有着比這裡先進的知識,這皇帝的位置非常適合他,勢必也要爭一爭。
就太子那狠辣草包,若他上位,估計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他那幾個皇兄皇弟,哪一個不被太子整垮了。
死的死,殘的殘,流放的流放。
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他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活的機會,不會就傻傻的等着別人來取他性命。
“叩叩叩……”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進來!”
立即有管家推門進來,將一個小鐵筒放在慕容逸的書桌上,然後恭敬的退下。
這是明月閣給他傳的消息來了,他迫不及待的取出小鐵筒裡面的小紙條,快速的瀏覽完。
瀏覽完之後,慕容逸若有所思的想着。
紙條上內容寫的正是蘇玥在京兆府大牢裡面所表現的一切。
“有差役忽然抱頭倒地痛呼,這是什麼?是被下毒了?”
慕容逸嘴上唸唸有詞,手指輕輕的扣擊着桌子,他腦子裡卻飛快的轉動着。
中毒不可能,若是中毒,那也不止是一個差役中毒纔是,怎可能只有一個差役如此。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毒藥除了是藥丸子,只給一個人服務,那就只有那一人毒發。
現場發生的事情算是突發事件,若是有人現場下毒,要麼是藥粉,要麼是藥水,就這兩種情況,毒藥會在空氣裡飄散,聞者中者皆會中毒,斷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差役中毒的。
而且那差役也只痛了幾十息的時間就起來,像沒事的人一般。
像有這種手段的,他在小說裡看過,要麼那人是修真之人,擁有法術,可以讓某個人頭疼。
連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他的身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大膽的推測。
第二個,就是某人具有精神力異能,一樣能夠攻擊人,若是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不過他在這裡猜測是沒有用的,看來明天得走一趟京北尹,他的親自問問那差役。
興許這是一個突破口,慕容逸想着眉頭都舒展開來。
翌日一早,慕容逸直接來到京兆尹,找到京兆府尹,府尹姓李,見到逸王來此,立即出來迎接。
“微臣見過逸王。”
慕容逸揮揮手:“起來吧,本王是有公事來辦,長話短說,李府尹將幾天前看守蘇府家眷的牢頭和差役都給本王叫來。”
李府尹一愣,心裡直打鼓,逸王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蘇家要被翻案?
李府尹忐忑不安道:“是,微臣親自去叫。”
慕容逸點頭,坐在大堂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