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那麼多年,養成她很高的警惕性,稍微有點動靜都能影響到她,更不用說有束縛,只要有一點她都沒有安全感,就像隨時會被喪屍抓到般。
她居然在慕容離懷裡能睡着還不自知,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她已經把他當作了最值得信任的人,就跟她的空間一樣,最是安全的地方。
「你怎這種表情?」慕容離見她像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皺着眉頭問,他很恐怖嗎,能讓她怕成這個樣子?
「啊?不,我只是很吃驚你是怎麼進來的。」蘇玥回神笑着說,當下收斂自己情緒,她這樣子把慕容離嚇到了吧。
「哦,還以爲你見到我像見到什麼洪水猛獸呢。」
慕容離打趣道,聽蘇玥如此說,他心神一鬆,還以爲是討厭他呢。
他又指指窗戶,意思是翻窗進來的。
蘇玥輕輕笑一聲:「有門不走,什麼時候學會爬窗戶了。」
蘇玥說着試着將手環上慕容離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
聽着他有些加速的心跳,蘇玥有一種安心感,她閉上眼睛仔細體會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好。
慕容離見此脣角上揚,由着她抱,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
「慕容離,你能讓我心安。」蘇玥輕輕的說。
慕容離聽了,感覺他的心悸動了一下,他低下頭看着懷裡的人兒,這是在向他表明心意嗎?
他低低的笑笑:「玥兒的意思是我值得信任,值得你託付終身?」
「託付終身?還差得遠。」蘇玥擡起頭來就要起來。
「嗯,還差多遠?」慕容離邪魅一笑,雙手捧起蘇玥的臉,對着她那嫣紅粉脣吻了下去。
「唔……」
四片脣貼在一起,蘇玥腦子立即宕機。
這……
慕容離生澀的品嚐着蘇玥的甘甜,原來玥兒的脣如此美好,惦記她的脣好久了,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蘇玥感覺呼吸不順暢才一把推開慕容離。
「慕容離,你混蛋,趁人不備。」蘇玥臉燒得似猴子屁股,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這貨一天得寸進尺一點,照這般下去,不會在十五六歲就跟這大尾巴狼釀釀醬醬了吧?
慕容離得意一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下次提前告之行了吧,要不你也可以趁人不備啊,給你欺負。」
「想得美,夢裡什麼都有,快起來了,今日不是要去君府嘛。」
蘇玥真不想跟這貨再說下去,誰知道他嘴裡還會蹦些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慕容離見好就收,今日真是意外之喜,果然老侯爺說的是對的,男人臉皮就是要厚,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裝什麼君子。
兩人起來進入空間收拾一番,吃了早飯,蘇玥問慕容離:「第一次登門,送什麼禮物好呢,空間裡的東西合適不?」
慕容離:「不用什麼貴重的東西,我們都是被抄家流放之人,身上哪裡有銀子,到外面鋪子隨便買點糕點之類就是。」
「行吧。」拿空間裡的東西送人,說真的,她還不願意呢,件件都是精品,送人可惜。
末世收的那堆東西里的每一件都不是這裡該有的,雖不值錢,但在這裡件件都是稀罕物件兒,更現不得世。
兩人出來,慕容離依然翻窗過去,他的屋子就在隔壁。
「叩叩叩……」
慕容離剛走,就有人在敲門。
蘇玥開門,見是老侯爺身邊的良伯。
「大小姐,老太爺在等您。」
「好,麻煩良伯給祖父祖母說聲,我們馬上下去。」
「好的大小姐,老太爺在下面大堂,老太爺說,今日就老太爺老夫人還有您和四爺一起去,其他人都去收拾宅子。」良伯又說。
「可以,那我們下去吧。」
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蘇玥關了門敲開慕容離的門,他已經換了一件衣服,還是大夫人買的。
一身玄色衣服,看着更成熟內斂。
「走吧。」慕容離牽起蘇玥的手就下樓。
兩人下得樓來,果然老侯爺和老夫人都在,今日兩人也收拾了一番,雖衣服不是京城裡穿的綾羅綢緞,但這普通的棉布衣服穿在身,一樣氣質不凡。
就像慕容離一樣,穿着乞丐裝,一樣掩不住他那身尊貴氣息。
她呢,穿上村姑衣服,一樣清麗逼人。
這就是氣質,骨子裡就有的。
「祖父祖母。」蘇玥上前喊道。
兩老微笑着點下頭,老侯爺道:「那我們走吧。」
「好。」
一行四人,一個下人也沒有帶,馬車也只駕一輛,由良伯駕馬車。
這裡是南城,去東城也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途中慕容離真的下車去買了兩盒糕點,其他啥也沒有。
今非昔比,即使他們拿得出也得拿不出好東西來。
馬車停在君府門口,門口已經有人等着了。
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一對二十幾歲的小夫妻,還有一對年輕男女,他們身後便是一衆丫鬟小廝。
四人剛下車,六人便迎上來。
「歡迎蘇老太爺,蘇老夫人,慕容公子,蘇大小姐光臨寒舍。」領頭的君府主子君莫林笑着拱手相迎,眼睛一一掃過四人,見四人雖一身普通服飾,卻是氣度不凡,一點也看不出這四人是流放之人。
尤其是慕容離,那一身的氣勢,想讓人忽視也不能。
難怪入了小女兒的眼。
只是瞟到良伯手裡的兩盒子糕點,他的嘴角抽了抽。
「君家主客氣,老夫一行叨擾了。」老侯爺回禮,淡然自若得很,一點也不囧。
「哪裡哪裡,蘇老太爺和慕容公子能光臨鄙舍,鄙舍蓬蓽生輝。」君莫林一番客氣,暗歎老侯爺果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落到如此境地還從容淡定。
就是身邊的老夫人也是慈眉善目的,一點憔悴的樣子都沒有。
見到蘇玥的時候,君莫林有些失神,這蘇大小姐長得可比他的女兒美多了,那慕容離能看得上無雙?
怕要讓無雙失望了。
若是以前的慕容離還可以求父親在皇上那裡求個恩典,現在他就一介庶民,誰也做不了他的主了。
這下反而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