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很是好奇,本想叫她把夢境說來聽聽,但是聽到她的聲音充滿了迷惘,立即道:“妙蓮,想不起就別想了,反正做夢總是很離奇的……你現在不能傷神,犯不着爲了夢境之事而苦惱……”
“我也覺得奇怪,爲什麼會夢見這些呢?在夢裡我好像都懂得這是什麼,可是一旦醒了,就想不起來。陛下,若不是你問我,我又全部忘光了……唉,但願我以後不要做那些怪夢了。”
“妙蓮,你是近日心情緊張得緣故,你放心,只要情緒平靜了,自然就不會做噩夢了。”
一句噩夢,把一切本來不合理的地方都掩蓋了,拓跋宏自然深信不疑,甚至還隱隱地有點自責,正是內外交迫,一個孕婦纔會這樣每夜噩夢連連。這該有多遭罪啊。但是笑聲卻依舊十分爽朗:“妙蓮,今日之後你就可以放心了,事情會全部妥善解決。哈哈哈,那些大臣要說什麼都可以,我只是不理睬他們。就算是皇帝,也得有自己的家事不是麼?當年先帝爺爺能做到的,我全部都能做到!!”
她擡起頭看他,看他那樣爽朗的笑聲,心底竟然有一些敬畏的感覺——一個皇帝,可以對一個人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是需要何等的魄力和勇氣?
別說皇帝,縱然是普通男人,妻子比自己強一點,收入多一點,也會覺得心底不那麼舒服,怕在外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所以,直到一兩千年以後的現代社會,女強人都還在大批量的淪爲剩女,要麼事業,要麼家庭,只能選擇其一,兩者兼顧,兩全其美的,雖然不能說沒有,但也是鳳毛麟角。
這天下,起碼每一千萬個男人才會有一個有這樣的胸懷。
在離開家廟之前,她一直對他保持着這樣的敬畏,或者說是崇拜之情。只是,這種崇敬之情淡化了幾年後,才又死灰復燃了。
男人因爲同情很容易愛上一個女人;女人卻絕不會因爲單純的同情而愛上一個軟弱的男人。
一個女人,總要仰視一個男人,纔會真正的死心塌地。
——————週三有事,所以晚上加班提前更新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