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我們出去玩嘛。”
“去哪裡?”
“去看銀月湖。”
“就在屋子裡就能看到的嘛。”
“屋子裡看,怎比得上外面看?走,出去我帶你騎馬玩。”
“不,我自己會騎馬。”
“你騎術不好,我有必要糾正你。對了,騎術是需要鍛鍊的。你只是會騎而已,騎術又不好。”
“只要會騎就行了嘛,誰管它好不好?我又不去打仗。”
“我北皇陛下的皇后,怎可能不是騎術精妙的高手?走走走……”
且,宮裡那麼多女眷,好多人連馬還不會騎呢!小憐會麼?張婕妤會麼?
忽然想起張婕妤!
她現在宮裡做什麼?
她苦心孤詣培養了小憐這樣一個殺手鐗,現在呢?
不是沒有恨過張婕妤的,比恨小憐更甚。
她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小憐,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
“芳菲,走啦……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你真以爲自己是頭豬啊?”
聲音在耳邊縈繞,她有些失神,陛下,他的樣子爲什麼變得不像那個不可一世的暴君了?爲什麼變成了如此的一個普通男人?
對他的恨,是遠勝張婕妤的。
也許是這北武當的風景?這遠離塵囂的湖泊?她心裡的恨意慢慢淡化了,暗歎一聲。宮廷比戰場,更加險惡。自己如果選擇了這樣一條路,今後,到底該怎麼走下去?如果不選擇?可是,由得自己不選擇麼?
解散後宮,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一個國家的政治體系之一。這是癡人說夢,她當然不可能這樣不切實際。
唯一的,便是陛下承諾的,不再進來新美人,也不再去找其他妃嬪。這靠的是感情的維繫,濃情蜜意的時候,當然可以辦到;但是,新鮮的感覺一過去呢?
男人的心願,永遠在於尋找新鮮;沒有最新鮮,只有更新鮮!
但女人,總在希望保鮮!
如何才能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