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是“特殊的治療”也不再是昔日那樣耐心細緻的體貼溫存,他抑制不住,狂躁難當,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就像是很久以來累積在心底的憤怒,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不敢把這個秘密揭破,關於自己,葉伽,和她是的,因爲葉伽在這裡,她才這樣但是,他不敢仔細地想下去,也不敢再於此關聯下去,只將之拋諸腦後,就像單純是爲了一次爭吵的事件,爲了一次不快的口角可是,不行
根本不行
越是壓抑,越是害怕
越是害怕,越是憤怒
直到心底和身上的那股憤怒全部一瀉千里之後,才疲憊地壓在她的身上。
重重地壓着她。
“妙蓮”
她不答。
面色慘白,緊緊地咬着嘴脣,幾乎滲出了血絲,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才發覺懷裡的女人冷如冰塊。
她就像一塊石頭,一個殭屍,根本沒有任何熱量。
眼睛緊緊地閉着,既不哭也不叫,臉色慘白得如一張紙一般。
他的重量,她的羸弱,她幾乎不堪一擊,可是卻一直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喊出來既然他要這樣,那就這樣吧。
那是一種認命的軟弱。
是一種讓男人崩潰的無聲的蔑視。
我軟弱不堪,由你發泄但是你別忘記了,是你強迫我的我根本就不願意。
拓跋宏慢慢地移開了自己的重量。
這異常的慘白更加讓他憤怒而羞慚,大手抓起了她的胳臂,待要責問幾句,可是,張開嘴巴的時候,什麼都問不出來。
他手一鬆,將她仍在牀上,抓起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便大步離去了。
關門的聲音很響,“砰”的一聲,幾乎是震耳欲聾。
馮妙蓮躺在牀上時就如死過去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和拓跋宏之間起了這樣的“暴力”縱然以前爭吵,鬧嚷,可是,他從未這樣對待她。
唯有這一次,變得如此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