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天也是一個劍道修士,對於劍道方面的執着不必鄧青山這些劍林的人差,所以聽到是劍神李震綱的後人的時候,自然是忍不住動容。
“他說是李震綱的後人,但是否貨真價實,還有待考證。”鄧青山輕哼道。
陽雲天仔細打量着風驚宇,道:“你身後揹負的可是天孤劍?”
風驚宇點頭道:“自然是先祖的天孤劍,鄧青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我,莫非真的是窺視我的天孤劍與天孤三十三式?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不過你首先得跪下來磕頭拜師,否則,我憑什麼給你?”
“你……”鄧青山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冷漠,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情緒之後,才道:“李震綱是否有後人,沒有任何的史料記載,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後人出來,自然不能夠輕信。”
“我也已經說過,信不信在你。天孤劍與天孤三十三式都在我的手中,我該證明的已經證明了,也沒有必要非得讓你相信。我也不可能把握先祖給挖出來讓他親口告訴你吧?”風驚宇說道。
陽雲天聞言,立即問道:“劍神沒有去神域?”
風驚宇嘆了一口氣,一臉感慨道:“先祖當年雖然有成神的資質,但是爲了追求完美劍道,走火入魔,被劍氣傷了大道,受了道傷,一蹶不振,最終坐化。”
風驚宇說得是心情沉重複雜,那樣子就感覺李震綱真的就是他的先人一樣。
陽雲天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在衆多劍道強者之中,他對李震綱的劍道還是很崇拜與佩服的,聞言李震綱最後還是坐化了,心情也有些複雜難受。
“劍神老前輩不成神實在是可惜啊。”陽雲天感慨道。
風驚宇道:“爲了完美劍道,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就是先祖的脾氣,追求完美,追求極致,即便是身死道消,也無所畏懼。”
“這倒是說的不錯,不然,劍神李震綱的名聲也不會這麼的響亮,後世修煉劍道之輩,對劍神老前輩都是十分的佩服敬重的。”陽雲天說道。
“但是,現在有人想要打天孤劍與天孤三十三式的主意,這我可是忍不了。我現在是實力不夠,若是實力允許的話,我現在早就幾巴掌賞給你了。”風驚宇看着鄧青山道。
鄧青山臉色鐵青,氣得不行了,怎麼都沒想到,風驚宇如此能說,反倒是令他下不來臺了。
陽雲天看着鄧青山道:“劍林在劍道之中,已經是很有地位了,若是做出這般事情來,恐怕會令天下劍道之士恥笑吧?”
鄧青山聞言臉色一變,心中是忐忑不安,若是自己給劍林帶來這樣的罵名的話,那他實在是無臉留在劍林了。
鄧青山連忙道:“陽兄明察,我鄧青山並非有那樣的想法。我也非常的崇拜劍神,所以現在出現一個劍神後人,自然是很重視,不想讓人毀了劍神的威名而已。”
陽雲天微微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也相信,以劍林的名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着,陽雲天轉過來對風驚宇道:“你也不必太過緊張小心,作爲劍道之人,自然是很敏感,所以你也要理解。”
“既然陽兄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寬心了。”風驚宇笑着道,不再計較,這也是賣了陽雲天一個面子。
“我們現在說回正題吧,剛纔你說如何聯盟?這聯盟自然是大家羣策羣力,我們五大勢力雖然是領頭人,但是諸位也不能夠將我們當成擋箭牌,將我們推出去。”陽雲天說道。
風驚宇道:“這是當然,但是就目前這樣的情況來看,龍家、夜家、三清道宗、天微道宗似乎誠意不夠啊,一個與陽兄能夠並肩的人都沒有出現,這又是爲何?”
“衆所周知,神域之路出現的那些年輕後輩,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人就是靈帝六七層,這都是弱的,拿不出手的,一般都是靈帝七八層的,試問一下,我們在場這些人,不過靈帝一二層,高了一點說四五層吧,如何與他們抗衡?”
風驚宇非常嚴肅鄭重道:“所以,若是我們聯盟中沒有強大的主力的話,我們面對神域之路的人如何有底氣?那到時候,不還是被人摧枯拉朽的就解決掉了?”
風驚宇這一番話說下來,除了五大勢力的人之外,其餘小勢力的人都是不住的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
龍天鶴道:“那要你們有何用呢?”
風驚宇道:“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們叫我們過來又是什麼意思?要我們去當炮灰?”
夜無姬道:“神域之路那些靈帝七八層以上的人都是神域之路各大勢力重點培養的人物,我們自然是不能夠輕易的對他們出手,但是那些神域之路來的其他人,我們自然不能夠被他們給嚇倒了。”
風驚宇聞言,笑着道:“這麼說來,我們這是要去挑軟柿子捏了?但是,據我所知,神域之路來的人可沒有幾個軟柿子,實力都很強大,我們這樣的實力,也還是炮灰。”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當先鋒,你們在後面加油助威?”三清道宗的弟子顧天桓說道。
風驚宇道:“如果沒有強大的主心骨坐鎮,我們怎麼敢於神域之路的人抗爭?說得在明白一點,如果神域之路的人反擊,我們如何面對?”
陽雲天聞言點頭道:“李天霸說得不錯,我們五大勢力,必須要有一個能夠與我並肩作戰的人出來,否則的話,若是我遇到了神域之路那些靈帝九層,我一個人絕對應付不來。”
“既然是聯盟,那就不需要藏着掖着,只要是聯盟的勢力,就必須要全力以赴,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對抗神域之路的人。”風驚宇說道。
“說得在理,我神陽道宗首先表態,我們絕對會全力以赴。”陽雲天說道。
夜家、龍家、三清道宗、天微道宗這四大勢力現在無法表態,因爲他們根本就無法真正的做主。
“現在除了神域之路的事情之外,還有風驚宇的事情,若不是風驚宇不交出鎮天石,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所以,風驚宇也必須要抓到,這樣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夜無姬說道。
“三清道宗,風驚宇可是你們的弟子……”龍天鶴道。
顧天桓道:“我們三清道宗可沒有風驚宇這個人,你可不要胡說。”
“誰不知道,馮京語就是風驚宇?”龍天鶴冷聲道。
顧天桓道:“那可是你說的,我們只有馮京語,沒有風驚宇,我知道你龍天鶴對風驚宇恨之入骨,但想要往我們三清道宗扣屎盆子,門都沒有。”
龍天鶴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了,這是說到了他的痛處了。
整個道域世界誰不知道他在訂婚大典上被風驚宇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又被逼着下跪,這樣的恥辱,每一次在腦海中浮現,對於龍天鶴來說,都痛苦不已。
龍天鶴的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着顧天桓道:“顧天桓,你若是再提起那件事,休怪我不客氣。”
顧天桓道:“並非是我要提起,關於風驚宇的事情,與我三清道宗無關,誰也別想往我們三清道宗潑髒水。”
顧天桓自然是不會承認風驚宇就是馮京語,要撇清與風驚宇有關的一切。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若是被坐實了風驚宇就是馮京語,那麼三清道宗還會有安寧的日子?
“雖然傳聞風驚宇有鎮天石,但是這也不是神域之路來踐踏我們的理由。風驚宇與我們的聯盟是兩件事,現在我們只說聯盟的事情,你們這是在轉移話題啊。”風驚宇說道。
陽雲天點頭道:“不錯,現在先談聯盟的事情,你們四家有何打算?是否同意我們剛纔所說的辦法?”
“這件事並不是小事,我們不能夠隨便自作主張,必須回宗門稟告。”顧天桓說道。
其他的三家也都是如此表示,風驚宇見到這樣的情況,則是道:“看來,也只有神陽道宗帶着誠意來的,你們這是在消遣我們啊。”
龍天鶴喝道:“你休要胡言!我看你就是想要攪渾這趟水,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要攪渾這水?還是說是你們想打什麼如意算盤?”風驚宇爭鋒相對道。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是警惕了起來,龍家、夜家、三清道宗、天微道宗都這麼沒有誠意,難道真的是有什麼如意算盤?
一時間,衆人都是議論了起來,龍天鶴臉色一下子的沉了下來了。
“你敢污衊我!”龍天鶴大怒,就想要出手。
龍天翔一下子就拉住了龍天鶴,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道:“我們並非是沒有誠意,只是族中那些兄長們都在閉關中,着實是無法抽身過來,如果聯盟中真的需要強大的戰力,我們龍家又豈會袖手旁觀?”
龍天翔這一番話說得很籠統與模糊,沒有說一定會派人出戰,也沒有說不派人出戰,反正面子裡子都是他們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