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某公司大廈六樓的經理辦公室內正發生着如下一幕場景。
“龍六,這是我們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第三。。。。。。哦,不。。。。。。第四次。。。。。。”
“不能再深入點嗎?再這樣下去你我都會很不好受的!”
“可是。。。。。。我已經發揮到極限了啊!”
“什麼,這麼丁點兒就是你的極限了嗎?不能再膨脹一下。。。。。。深入一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也想啊!能力有限,力所不能及啊,再說這幾天都是靠吃藥才挺了下來的,那藥還有副作用。。。。。。唉,我這身體再這樣下去可要垮了。”
“可我看你還蠻精神的啊,至少比上回要來勁,這藥看來效果不錯哦!可即便如此,你還是達不到我要求的標準。”
“不會吧,你看我這面黃肌瘦的樣兒,就差沒成人幹了。我一點一滴的能量都被壓榨出來了。”
“你。。。。。。”一個容貌嬌好,一身標準白領打扮的年輕女子氣呼呼的衝着站在她面前的那個一副滿臉不在乎神情的傢伙破口大呼道:“一個月內我找你談了四次,爲什麼?那是因爲你攪黃了四單大生意,這些我也不和你計較了,現在讓你充實一下自己,膨脹你的能量,深入市場,多拉些客戶,你這是什麼態度。。。。。。既然如此,明天你直接去商仲科報到吧,我們這裡容不下你這個大神。
甩了甩衣袖,龍六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絲毫不爲得罪了這個公司老總的親侄女而擔心,想要找我茬就直接點嘛,弄那麼多虛的,何必呢?難怪孔子說了,唯小人女子難養也!反正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別以爲整個鴻達地產就這麼一個地產投資部能賺錢,發配邊疆這種小把戲,隨便了,老子有本事,還怕沒飯吃嗎?商仲科,似乎是屬於二手房銷售的一部分吧,聽說還是倒帖錢的部門,哼。。。。。。不就是想*老子主動辭職嗎?老子偏不。
快要步出門口時,龍六伸了個懶腰道:“方經理,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準時到商仲科報到,可是您老也別忘了通知人事部把我的資料一起調過去哦,要不人家還真不收我呢,今天算是好運了,居然提前就能下班,真是美妙的一天。”
言罷,龍六瀟灑離去。直把辦工室內的方櫻給氣得銀牙緊咬。這個難纏的傢伙,這樣都不能將他掃地出門,自己可是以犧牲了四筆生意的代價布的局啊!轉念一想,方櫻卻又氣消了,哼,你願意去那個月月虧損經營的商仲科也好,到時候有你苦頭吃。一看頭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方櫻趕緊提起電話,聯繫起人事部來,再不趕緊的話人家可就要下班了。自己還真沒料到這個龍六在這樣的情形下還不主動辭職,方纔調他去商仲科的話只是一個*他辭職的幌子而已。
走在繁華的南京路步行街上,龍六卻是絲毫感受不到這份熱鬧的氛圍,擡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步出的鴻達大廈,心情竟是說不出的複雜。自己累死累活打拼了三年的地方,幾經辛苦才混到了地產投資部主任這個位置,我容易嗎?就因爲得罪了一個什麼都不懂,光會指手劃腳的丫頭片子,現在竟然要。。。。。。唉。。。。。。多想無用,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孤兒出生的龍六適應力向來不錯,倏然朝天大吼了一聲,似乎也將心中的抑鬱全都在這一吼中釋放殆盡,這是他個人舒解壓力的獨特方式。絲毫不理會熙熙攘攘的路人投向自己身上的詫異目光,快步走出了步行街,搭上了公車。
明天真的會很好嗎?至少現在的龍六並不是這麼認爲的。看着自己眼前這個半老不小的傢伙,龍六真有一種狠狠揍他一拳的衝動,這傢伙已經拿着自己的檔案資料足足看了一個半小時了,從頭到尾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話,“你的資料很厚啊!你先等等,讓我看完了再
給你安排工作。”而這辦工室裡居然只有一張椅子,坐着的自然不會是龍六嘍。
又是那個方櫻給搞的鬼,你夠可以的,居然又擺我一道,想*我離開鴻達,沒門。我龍六就和你耗上了。
終於等到鐵樹開花,估計那個腦袋呈地中海狀的商仲科科長也抗不住了,“小六啊!從資料上看,你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嘛,這樣,因爲你也是我們鴻達的老員工了,我這裡正好有筆大單子,是一所位於南匯鎮中心的仿古豪宅,房東已經留下了鑰匙,全權委託我們公司爲其代銷,你的任務就是儘快將這所豪宅在月底前給銷出去,至於客戶源嘛,相信以你的資歷一定積累下來不少了,這個想必就不用我來*心了。這裡是房東簽下的委託合約和宅院鑰匙,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四百五十萬的生意,要是做成了,分紅可是相當可觀的哦。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到那所豪宅去看下情況吧。”
在科長那充滿“鼓勵”的眼神下,龍六強忍着兩腿的痠麻走出了科長的辦工室,看到他出來,本來還是有說有笑的幾個同事立刻悶頭不響起來,看來他們也被關照過了。
自嘲似的笑了笑,龍六取了外套就出發了。
坐在開往南匯郊區的公車上,龍六翻看起了那份科長交給自己的豪宅資料,建築面積860平米,使用面積676平米,三層疊加,報價475萬,到手價450萬,帶獨立花園,佔地150平米。以龍六接觸三年餘的房產經驗來看。從資料上來說,這處豪宅確實不貴。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大大問號,科長像個白送自己一比開大單機會的人嗎?答案是否定的。
看了看車窗外,離南匯鎮中心的站頭少說還有兩個小時,不想那麼多了,先閉目養神纔是正道。
“辛南大街二號,終於被我找到了。”望着眼前幾經辛苦才找到的“豪宅”,龍六的心咯噔一下涼了大半截。這就是那處價值450萬的豪宅嗎?
一座只能用“破敗”二字來形容的建築物,在龍六幾乎快將鑰匙都給扭斷的情況下,終於將那扇鏽跡斑斑的大門給打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雜草叢生的沼澤地,估計是昨天傍晚的那場大雨給弄的。
“好啊!佔地150平米的獨立花園,還真有幾朵野花呢。”玩笑似的說了句,龍六不禁回想起自己離開科長辦公室之前,科長那“鼓勵”的眼神,終於明白那眼神深處隱藏着的含義,那是嘲弄。
不管怎麼說,來都來了,總是要進去看看吧,說不定宅子裡面是豪裝豪配,意大利進口瓷磚,北愛爾蘭手工編制的羊絨地毯,最昂貴的西德衛浴系列。。。。。。
龍六的臆測在他推開那幾乎一碰就倒的爛木門的那一刻,立刻被扼殺在萌芽之中。“我呸,450萬,100萬能賣出去就該偷笑了。迅速的從一樓到三樓跑了個遍,如果要找一個貼切的比喻來形容這幢所謂的豪宅,龍六一定會脫口而出兩個字,“鬼屋”。要是哪個拍恐怖片的劇組倒是有可能看中這個地方。
正打算離開之時,一陣類似蟲鳴的響聲傳入龍六耳中,可是感覺卻又不是普通的蟲鳴那般簡單,非常古怪。
該不會是真有鬼吧,青天白日,我一大老爺門還怕什麼。被激起了好奇心的龍六順着聲音的來源尋了過去。
推門而出,來到那片塞過墳場的雜草地,艱難躍過幾處深坑泥窪,那古怪蟲鳴之聲愈發響了起來,將龍六的好奇心推動至了頂點。
就是這裡了,當龍六猛地撥開一叢快有他半人高的雜草後,頓時如同個木頭人般楞住不動了。如果不是孤兒出生的他自小就鍛煉出來的驚人膽色,此刻定然會驚叫出聲,拔腿就跑。
這是什麼怪物,太。。。。。。太離譜了。出現在龍六眼前的是一條蛇身魚頭,長達七八米,足有碗口粗的怪蛇,一對透着碧光的眼珠和龍六對個正着,那怪蛇的喉口不
斷的起伏不定,這古怪的蟲鳴之聲正是從此發出的。
驚駭的情緒使得腦袋一瞬間的空白過後,龍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可他卻沒有立刻扭頭狂奔三千里,因爲一樣事物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個造型古樸別緻的墨玉戒指,隱約可見一絲綠芒自其上射出。
這是件古董,而且價值不菲。有着一定古玩經驗的龍六第一時間就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別看龍六月收入不過在4000到10000之間浮動,以他這樣的經濟實力應該是玩不起什麼古玩的,可他對古玩卻有着一種非同尋常的喜好,曾經有一次爲了買下一件看中的古玩,硬是啃了三個月的方便麪。雖說對古玩的接觸不算很深,但眼前的這枚墨玉戒指卻給了他一種非要拿到手的衝動。
不過讓龍六此刻拿捏不定的是,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還是取得那枚墨玉戒指重要,在龍六一動不動的狀態下,那怪蛇倒是沒有對他展開攻擊,可那架勢卻是擺在了那裡,無巧不巧的是吸引李嶽靈沒有撒腿就跑的那枚墨玉戒指居然掛在了那怪蛇細尖的尾巴上。
虎口奪食?媽的,拼了,現在轉身就逃,搞不好這怪物抽冷子給我背後來一大口,再次將目光聚焦在那枚隱現紅芒的墨玉戒指之上,龍六下定了決心。
但見龍六猛的一個虎撲,完全無視怪蛇的威脅,目標自然是那枚套在蛇尾上的墨玉戒指,觀龍六這不要命的一撲,倒也頗爲迅捷,畢竟少時在武術學院中紮下的底子還沒有完全荒廢了。
眼看龍六指尖就快要觸到那枚墨玉戒指之際,那怪蛇終於了動靜,巨大的身軀猛地遊動起來,它那怪異的魚頭直衝龍六咬來。
無意中掃了一眼那怪蛇大張的血盆大口,白森森的利齒,是人都知道要是被咬到的後果是什麼。
媽呀,現在龍六已經無暇後悔先前的一時衝動了,如今想退都不可能了,拼了。隨着怪蛇的動作,眼看就要到手的墨玉戒指也被蛇尾帶到了半空中。同一時間蛇吻也臨近龍六的脖勁,一股難聞的血腥氣險些將龍六給薰暈過去。
剛纔那一撲,龍六可是卯足了全力,此刻去勢未減,情急之下,他索性就勢一個懶驢打滾,搞得滿身的泥漿雜草,這才堪堪避過了這要命的一“吻”。幸運的是在這一滾之下,倒是讓蛇尾距離龍六僅一臂之遙的距離了。
好機會,二話沒說,龍六飛快的爬起身來,側身掠過半步,右手疾探,抓到了,哈哈,入手冰涼的墨玉戒指此刻已被龍六從蛇尾上摘了下來。
來不及興奮,一陣腥風襲來,怪蛇似乎是被激怒了,本是盤着的巨大身軀完全運動了起來,巨口大張,看來不把龍六給活吞了,它是決計不會甘心的。
墨玉戒指到手,龍六自然是走爲上策,不顧幾近臨進的怪蛇血口,身子一側,就好像打美式橄欖球的選手那般,以肩膀作盾,直朝雜草叢外衝去。
也不知是那怪蛇倒黴,還是龍六運氣,他這全然不顧的一撞,居然正中那怪蛇下顎,而他人也在慣性的影響下衝出了這茂密的雜草堆。出了雜草堆的龍六自然不肯多作停留,剛想拔腿狂奔之際,腳下忽而一拌,整個人“撲通”一聲翻身跌倒。
原來是那怪蛇的蛇尾探出了草堆,已經緊緊的纏住了龍六左腳,掙扎無效之下,龍六摸出褲帶內的手機瘋狂的朝捲住自己左腳的蛇身砸了起來,希望能夠尋得脫身之機。三砸五砸之下,手機變成了一堆零件。可卻是絲毫不見效果,反倒是愈纏愈緊了,只感覺被捲住的腳踝一陣骨裂般的劇痛。
當看到鑽出了雜草堆的那個碩大魚頭後,龍六絕望了,完了,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難不成爲了件古玩,我就要掛在這裡不成,還是慘作他人腹中餐。不想閉目待死的龍六緊緊纂着手中的墨玉戒指,仰頭望天,一縷陽光自陰霾的雲彩後照射而下,天晴了。
(本書全文大修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