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司辰這話,林家老祖的魂魄頓時生出一股涼意,急忙道,“前輩,我真的沒有騙你,前輩您也是奪舍之人,想必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保密血書這種東西一旦違背,我就會神魂俱滅,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訴您的。”
樓司辰冷冷一笑,手中冒出一股金色的焰火,對旁人來說,這焰火沒有絲毫溫度,可對於像林家老祖這樣失去了肉身的魂魄而言,卻是能讓它們生不如死的催命符!
不等林家老祖求饒,它就立即被這金色的焰火炙烤,烈火灼燒神魂的痛苦讓它發出悽慘的叫聲,可樓司辰卻彷彿在聽什麼美妙的樂曲,那張英俊的臉上透着幾分邪氣,與這個普通的四合小院也格格不入。
“你是樓家的人!赤金炎,這是赤金炎,你是樓家餘孽!”
林家老祖悽慘的叫罵起來,金色的焰火每灼燒它的魂魄一秒,它的魂力就會被消減一分,不出一刻鐘,魂魄就會徹底被這可怕的焰火摧毀。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焰火的力量,即便他從未見過樓司辰,也立即認出了樓司辰的來歷。
聽到餘孽二字,樓司辰微微眯眼,倒是將赤金炎收斂起來,冰冷的嗓音從他的嘴中吐出。
若是以往熟悉他的敵人看到樓司辰現在這副模樣,便能猜到,這傢伙只怕是要殺人滅口了。
林家老祖被赤金炎僅僅灼燒了十幾秒鐘就只剩下了半口氣,對樓司辰的可怕之處也更加深有體會。
“樓家餘孽?”樓司辰冷冷道,“你知道樓家滅族的事情?”
林家老祖的魂魄猶豫了一下,見樓司辰掌心的赤金炎又要朝着自己移動過來,立馬大聲叫道,“對,我知道!”
“說出來。”樓司辰冷冰冰道。
“那你放了我!”林家老祖趁機談起了條件。
樓司辰卻是嗤笑一聲,看着它的眼神無意與看死人一般。
別看他這些年身上的戾氣似乎減少了不少,在媳婦兒面前更是溫和的像只狼犬一樣。
可狼終究是狼,就算面對媳婦兒能夠隱藏起兇惡的一面,但對敵人的時候可從不會手下留情。
“說。”
僅僅只是一個字,就讓林家老祖感受到了強烈的靈魂震盪。
原本它鼓起來的那點談條件的勇氣立馬就被震散了,慫兮兮的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林家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是八百年前來到這個世界奪舍了當時的林家家主,跟樓司辰是無意中踏破虛空流落到這個普通人世界不同,這林家老祖的魂魄可是故意來到此處的。
身爲邪修,他一身的傳承來自上古邪魔中一種奇特的種族。
這種種族能夠在神魂離體之下破碎虛空去另外一個無害的世界療傷,只要等傷勢全好,就能重歸肉身。
因此別看它現在只是個半殘的魂魄,實際上他的肉身還被他藏在另一個世界某個隱秘的地方等待着它回去融合。
林家老祖可捨不得就這麼死了,反正關於樓家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違背血書的秘密,就巴拉巴拉說起來。
兩個世界的時間線是亂的,這一點樓司辰在上輩子得知蘇茹得到了姑姑樓相依的傳承後就知道了。
畢竟當年樓家大難,樓相依被迫自爆的時候,他也是差不多同時在這個世界重生,可樓相依卻比他還要先來這個世界幾十年,直至像個普通人一樣病逝。
這一世,他又剛剛猜想了王老將軍或許跟自己親爹有着血緣上的關係,這其中幾百年的差距,可不就是時間線混亂的緣故嗎?
不出他所料,這個林家老祖竟是樓家覆滅之後幾十年纔來到這個世界的,可偏偏他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這裡還處於封建社會的古代。
從這個林家老祖口中,樓司辰也得知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樓家的下場。
當年的樓家被不少強者圍攻,除了帝級之外,還有十名尊級高手同時出手,他便是在三名尊級高手的偷襲之下才會肉身死亡,魂魄離體。
若非他修煉功法的特殊性,只怕他當時就死了。
而樓家也因爲小界面消失,高手大部分死亡,剩下的不是逃就是失蹤,那些底層的樓家人自然也被屠殺了個十之八九,剩下的在另一個世界隱姓埋名,可一旦被發現曾經身爲樓家人的身份,就會立即招來殺身之禍。
就連現在,樓司辰都沒搞懂當時正處於繁盛時期的樓家怎麼會突然就引來這麼多敵手,甚至在這之前沒有絲毫預兆。
而在樓家覆滅之後,剩下的這一小部分樓家人也被追殺到那般窘迫的地步。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林家老祖眼巴巴的說道,“前輩是樓家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回到那個世界了,否則真的就跟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過街老鼠?
樓司辰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既然這個傢伙都能通過界點通道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他也能回去。
不管是爲了重組樓家也好,還是爲了自家媳婦兒想要個寶寶的心願也好,這一遭是必經之路。
只可惜啊,這個林家老祖寧願被灼燒神魂也不遠吐露界點通道的具體座標,這倒是有些難辦。
樓司辰琢磨着要不要給這傢伙搜魂,只是邪修簽訂的保密血書可能連搜魂也無效,到時候反而把這傢伙弄成一個傻子,帝級強者的傷勢可不是一枚高級治癒符文就能夠簡單修復的。
不過就算找到界點通道,一時半會兒他也回不去,樓司辰想了想,還是琢磨琢磨有什麼辦法能夠破掉這邪修簽訂下的保密血書再問問關於界點通道的事情。
尋找通道是絕不是一件容易事兒,留着這個邪修的魂魄慢慢折磨,總有一天能撬出這傢伙的話來。
正這麼想着,張杏花的聲音就從廚房傳來,“司辰啊,粥熬好了,你趕緊過來端吧。”
樓司辰立馬收好這邪修的魂魄,眨眼間就變成一個二十四孝好丈夫,屁顛屁顛的給自家媳婦兒端肉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