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可不像你,說話吞吞吐吐的。”丁海杏挑眉看着他道,“坦白從寬,老實交代,揹着我幹什麼壞事了。”
戰常勝想了想,還是先說高興的事,“杏兒,告訴你個好事情,你侄女出生了。”一臉笑意地看着她報喜道,“我們升級做姑姑和姑父了。”
“我侄女、姑姑?”丁海杏一臉驚喜地說道,“是嫂子生了,生了個女兒。”
“嗯!大舅子打電話報的喜,昨天順產下一個六斤八兩的大胖閨女。”戰常勝高興地說道。
“我做姑姑了。”丁海杏指着自己開心地說道,“不對?這喜事,值得你那麼猶豫嗎?”食指戳着他的胸口道,“快說還有什麼瞞着我的。”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他又寄來東西了。”戰常勝乾脆說道。
丁海杏一開始沒意味過來,隨口問道,“誰又寄來東西了?”
“他呀!就是你不待見的,那基地的五號。”戰常勝隱晦地提道。
“啊!他又寄東西來了。”丁海杏驚訝道,當即黑着臉道,“他寄來來幹什麼?這還有完沒完了。”
“那個生氣歸生氣,先讓我把東西搬進來。”戰常勝小聲地提醒道,話落拉着兒子就走,走到門口先給兒子穿上大棉襖。
戰常勝出去將包裹給提了進來,小滄溟看着包裹雙眼都冒綠光,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見過好多類似包裹,裡面都是好吃的。
包裹放在了茶几上,小滄溟肉乎乎的小手就抓着不撒手了。
“打開,打開。”小滄溟仰着純真的小臉,賊溜溜的雙眸看着戰常勝,“爸爸,打開。”真是叫的人心都化了。
“等姐姐來了打開。”丁海杏看着他們父子倆道。
戰常勝蹲下來看着小滄溟道,“媽媽發話了,等姐姐回來,我們在打開。”
小滄溟偷偷地瞥向了黑着臉的丁海杏,看媽媽的樣子,兇巴巴的,那就是沒得商量,他哭也沒有用。
噘着嘴,可憐巴巴的說道,“那好吧!”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瞅着包裹道,“媽,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對了紅纓怎麼沒回來。”戰常勝想起來問道。
“學校組織什麼春節大合唱,在排練呢!”在廚房忙活的丁海杏說道。
“大合唱?咱閨女如果獨唱還可以,大合唱能行嗎?”戰常勝驚訝道,耳朵聽不見,怎麼大合唱,就是獨唱,也得音樂配合她才行。
“我也說了,可是集體活動,不參加不行。”丁海杏無奈地說道,“最後大不了光張嘴不出聲,反正是大合唱。”
“這是濫竽充數。”戰常勝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去廚房,你看着他,不許拆!”丁海杏嚴重警告道。
“知道,知道。”戰常勝爲了轉移兒子的注意力,陪着玩兒玩具。
“我回來了。”紅纓推開門走了進來道,看見戰常勝與小滄溟都在客廳叫道,“爸,滄溟。”
小滄溟一看見她進來,扔掉手裡的玩具,立馬搖搖擺擺如鴨子似的朝着紅纓衝了過去。
“姐姐,快。”小滄溟拉着她就走,着急的紅纓連頭上的帽子和圍巾都沒掛在掛鉤上。
“這是誰寄來的包裹。”紅纓看着茶几上的包裹驚訝地問道,看着收信人的一欄裡寫着丁海杏的名字,“這是寄給媽的。”
“打開、打開。”小滄溟肉乎乎的小手拍着包裹道,經紅纓無意中的提醒,小傢伙臉立馬看向廚房道,“媽媽,姐姐回來了。”
“拆吧!拆吧!”丁海杏走出來,無奈地說道。
紅纓麻溜地拆開,打開了箱子,看着裡面的東西,“爸媽,跟上一次東西差不多。”
小滄溟個頭還不夠高,所以看不見箱子是什麼,“爸爸,抱抱。”
“這傢伙,挺會找外援的。”丁海杏揉揉他的腦袋道,“把給孩子們吃的拿出來,至於其他的老規矩。”
戰常勝點頭道,“聽你的,這下子他們又得如狼似的嗷嗷叫了。”說着將奶粉、麥乳精,還有一包大白兔奶糖拿了出來,遞給了紅纓。
小滄溟看一堆的東西,卻無從下口,他不認識。只好眼巴巴的瞅着紅纓道,“姐姐!”
“紅纓別喂他糖,他還不能吃。”丁海杏趕緊制止道。
紅纓直接去廚房,倒了一點兒水過來,打開麥乳精,舀了些,放到了水裡,攪拌了一下,舀了一勺喂到了小滄溟的嘴裡。
香香甜甜的滋味兒,小傢伙雙眼刷的一下亮晶晶的,砸吧砸吧嘴,這麼好喝。
紅纓喂着他喝水,小孩子對甜水無法抗拒。
“報告!”
丁海杏與戰常勝兩人四目相對,嘀咕道,“這時候誰來了?”然後丁海杏去打開門,門口站着一名戰士,“嫂子,這是你們的包裹。”將包裹遞給了丁海杏。
“謝謝啊!”戰常勝走過來看着感謝道。
“三號,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敬禮後告辭離開。
戰常勝接過包裹,轉身回屋。
丁海杏關上房門,自言自語道,“這又是誰寄來的?”
“收件人是紅纓。”戰常勝看着紅纓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道。
“我的?”紅纓不敢置信地說道,“誰會寄東西給我。”
“快看寄件人的地址。”丁海杏催促道。
“京城寄來的。”戰常勝將包裹放在了茶几上。
丁海杏聞言,苦笑一聲道,“我知道是誰寄來的?”
“我也知道了。”戰常勝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老蘇。”
既然是寄給紅纓的,自然就是孩子們吃的、玩兒的、還有兩身童裝。
“看來我又得大出血。”丁海杏煩惱地說道。
人情往來就是如此,人家給孩子寄來的東西,讓丁海杏無從拒絕。
可是丁海杏肯定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得想着如何回禮。
戰常勝也看出了她的煩惱,對方寄來的禮太重,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
“杏兒,禮輕情意重。”戰常勝眸光深沉地看着她道,“咱傢什麼情況,他二人明瞭,心意到了就成。”
“心意?”丁海杏撓撓下巴,清澈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道,“那我把家裡醃的鹹菜當做還禮如何?不會顯得窮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