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萍是個急性子,而且她是真的被錢書夢給氣壞了,拽了錢文良就要去買火www..lā
沈嬌拉住了她,勸道:“師母彆着急,待會韓哥哥回來,他打個電話給火車站就行,他那裡有認識的人,買票方便!”
錢書夢恨恨地瞪了眼沈嬌,噔噔噔地衝進了裡屋,凶神惡煞一般,嚇得恬恬哇地一下就哭了。
魯萍忙跑過去抱起了外孫女,心疼地親了好幾下,氣道:“早就該讓她走了,瞧把我恬恬嚇多少回了?哦哦哦,恬恬乖,婆婆喜歡恬恬,哦哦哦,乖恬恬不哭!”
魯萍輕聲地哄孩子,大家也都圍過來逗恬恬,圍成了個圈,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錢書夢,死死地看着這邊,眼裡晦暗莫名。
火車票很快就買回來了,是兩張坐票,韓齊修解釋說因爲要的急,所以沒買到臥鋪票。
“有坐票就不錯了,辛苦齊修啦!”
魯萍感激地道了謝,她的預期本就是坐票,就算是站票,也非得讓這倆討厭傢伙滾蛋!
韓齊修眼神閃爍,有些後悔自己太心慈手軟了,早知道應該買站票嘛,站不死這兩東西。
雖然討厭錢書夢這兩口子,可該有的禮性還是要有的,沈家興連夜煮了幾十個水煮蛋,再烙了十幾張蔥油餅,讓兩人路上帶着吃。
火車票上的時間是明天上午十點五十分,沈家興準備中飯開早點兒,也好讓錢書夢夫妻吃飽了肚子上車。
儘管他老人家是真不喜歡現在的錢書夢,可到底是從小看到大的小輩啊,只希望錢書夢這孩子能早日醒悟吧!
上午只有一節專業課,沈嬌上完課正好九點半,能趕回去吃中飯。
韓德芙也沒啥要緊課,便同沈嬌一道回家了,待會韓德芙還要送錢書夢夫妻去火車站。
錢文良夫妻在客廳同沈家興聊天,沈嬌沒看到小傢伙,問道:“恬恬呢?睡了嗎?”
“在屋裡睡呢!”魯萍笑道。
“錢書夢呢?”沈嬌再問。
魯萍立即收斂了笑容,不悅道:“也在睡,兩人都去屋裡睡了。”
兩個年輕人大白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好吃懶做,像什麼樣子?
好在馬上就要走了,眼不見爲淨,她和老錢好好教育恬恬,不管這兩個東西了!
沈家興已經燒好飯了,韓德芙幫着捧出了菜,因爲早飯吃過沒多久,沈家興沒做多少菜,簡單地吃點。
“吃飯了!”沈涵衝錢書夢房間大聲叫道。
屋裡沒反應,沈涵又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大家這才覺得不對勁了。
於長河這傢伙平時吃飯可是最積極的,菜還沒燒好,他就巴巴地跑出來守着了,哪像現在叫半天都沒反應的?
魯萍氣得衝了進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懂禮數的女兒一頓。
錢文良也跟着衝了進去,他是想勸住妻子的,畢竟女兒女婿要離開了,能忍則忍吧!
“啊!”
屋裡傳出魯萍淒厲的叫聲,隨即她便似瘋了一般衝了出來,直奔她和錢文良住的房間。
“咚”
“小魯,你別嚇我,小魯快吃藥!”
錢文良焦急的聲音穿了出來,沈涵反應最快,頭一個衝了進去,沈嬌也挺着大肚子快步地走着。
地上躺着魯萍,面色慘白,呼吸若有若無,藥也吞不下去了,情況十分危險。
錢文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含着藥丸想給妻子喂進去,可卻無濟於事。
“錢先生別急,我給師母扎幾針。”
韓德芙將魯萍抱到了牀上,方便沈嬌扎針,沈嬌還是頭一回面對這麼嚴重的病人,魯萍的性命現在可是捏在她手裡呢!
額頭不斷沁着汗,很快糊了眼睛,韓德芙忙用手帕給她擦乾淨了,沈嬌咬了咬牙,將手裡的針紮了下去。
第一針成功了,接下來的幾針便順利許多,十幾針紮下去,魯萍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不少。
沈嬌舒了口氣,衝錢文良笑道:“沒事了,師母只要好生養着就行,只是以後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謝謝,謝謝嬌嬌!”
錢文良感激涕零,哽咽着不斷道謝,看着沈嬌略顯蒼白的臉,更是愧疚不已,也對錢書夢心灰意冷,徹底寒心了。
“沒事,先生不必客氣,師母這是怎麼了?”沈嬌好奇問道。
“恬恬……老錢,快去找恬恬!”
牀上的魯萍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面色焦急,韓德芙忙按住她,勸道:“錢師母,您現在不能動,您先說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我們先去火車站,邊走邊說,小魯你就在家裡待着,我一定會把恬恬帶回來的!”
錢文良也十分焦急,拉着韓德芙就往外走,魯萍顫聲道:“一定要帶回來恬恬啊,沒了恬恬,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一定帶回來!”錢文良堅定表態。
沈嬌也留在了家裡,陪着魯萍一起,還有沈家興,其他人都去火車站了。
魯萍也沒精力解釋,而是讓他們看一張信紙,是錢書夢寫的。
“你們不是說不可以拋棄自己的孩子嗎?那我和長河就把恬恬帶回去了,盡我們做父母的責任和義務!”
信紙上的字寫得十分潦草,廖廖數語,大致意思便是她把恬恬帶走了。
“她哪裡是真心愛孩子的人?她這就是在報復我,報復我沒有同意她回城呢,我怎麼就生出了這樣的畜牲啊!”
魯萍又是生氣,又是擔心,還有悔恨,臉色又不好了。
沈嬌忙拿了顆藥丸餵給她,勸道:“師母彆着急,現在還只是十點一刻,離火車開還有半個多小時,一定能把恬恬帶回來的。”
沈嬌心裡也冒火的很,錢書夢這樣明顯就是在要挾魯萍夫妻嘛,只是可憐了恬恬,她看見錢書夢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現在還不知嚇成啥樣了呢!
魯萍泣道:“這個天殺的冤孽,虎毒都不食子,她這是比老虎還毒呢,我可憐的恬恬,心疼死我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慢,比度日如年還要慢,沈嬌擡頭看了好幾回鍾,可等到十一點半了,錢文良他們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