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靈搖搖頭“沒事,這東西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到,你別忘了咱們家那裡還有好幾棵呢,有那個太歲水幫忙,以後也肯定差不了的。”
伊靈覺得運氣這東西實在是很奇妙,像她這樣大難不死的人,說不定後福大大的有呢,命都能撿回來,就別說一株人蔘了。
“爺爺,賣錢吧,你順便打聽一下,看看有黑市沒,等條件成熟了,咱們可以用錢到黑市買些糧食回來屯着,趙爺爺不是常說家有存糧心不慌嗎?”
喬遠山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如果真的有什麼災難發生了,要錢根本沒用,還不如想辦法存點糧食呢。
“行,等爺爺回來了,咱們再到這後山去瞧瞧,說不準就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呢。”
喬遠山跟伊靈說好了,晚上留在趙有才家過夜,等後天他再過來接她。
其實伊靈覺得自己回家也行,可是老爺子不放心啊,所以不得不答應。
“爺爺,你早點回來哈——”
喬遠山摸摸低下頭的孫女“丫頭,就一晚上,一閉眼一睜眼爺爺就回來了,等着爺爺給你帶好吃的哈。”
其實喬遠山這心裡也不得勁,這幾年祖孫倆個還真的沒這麼分開過。
不過剛到屯子,就看到趙有才家門口聚滿了人。
喬遠山疑惑道:“這一大清早的,這是出啥事了?”
還沒等到門口呢,伊靈都能聽到院子裡的吵嚷聲還有女人的哭聲。
喬遠山趕緊的把伊靈給放下來,祖孫倆個趕緊的推着車子走過來。
“這是咋的了?”
看到喬遠山來了,看熱鬧的人都跟着嘆口氣“能咋的,老趙家的閨女被夫家打了唄,這不朱家的人上門繼續不依不饒的討說法呢,嘖嘖——”
喬遠山和伊靈依然還沒沒聽出個頭緒,乾脆他們倆個人也不問了,推開人直接就進到院子裡。
朱家的人尤其是呂豔秋呂老婆子更是插着腰指着趙寶琴破口大罵。
“你這麼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老朱家已經夠忍讓你了,誰能想到你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玩意兒竟然連老人都打,你他孃的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我們老朱家要不起。
趙老頭,你趕緊的把我們家的彩禮錢給退回來,你們家的閨女愛嫁誰嫁誰去,我們老朱家也要不起這號人物,誰趟上誰到黴……”
伊靈反觀趙家這邊人的反應,趙有才哥倆個被老爺子押着,雖然面上氣憤,可是暫時還還沒動手,而趙寶琴滿臉都是傷的坐在院子裡低頭哭泣,而她的男人朱元凱則抱着頭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反正伊靈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放你孃的羅圈屁,呂婆子,我忍你半天了,一大清早的你們朱家的人跑上門來罵罵咧咧的,你們想幹啥?
我到是想問問你,我這個小姑子究竟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渾身都是傷的跑回來,問她啥都不說,那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傷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說我小姑子打老人,她打的誰?爲什麼打他?總有個原因吧?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這事不是你們朱家沒完,而是我們趙家跟你們沒完。
我們家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們家,吃苦任怨的,沒點功勞還有點苦勞吧?你把我們家閨女磋磨成這樣,我沒找你算賬已經不錯了。
還跟我們提彩禮,我呸,你他孃的也好意思說,你們當初給我們家閨女什麼了?
不怕大傢伙笑話,你就當着大傢伙的面說,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誰也別想走——”
鄭滿紅可忍無可忍了,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她要是再不開口,沒準能憋死,鄭滿紅操起院中的鐮刀衝朱家的人揮舞着。
伊靈給鄭滿紅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別看她這個奶孃在家裡不怎麼計較,那是因爲她覺得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在窩裡耍橫沒意思。
鄭滿紅的反應倒是出乎朱家的人預料,他們誰也沒想到趙寶琴的二嫂竟然會替她出頭。
“咋的,你還想殺人是咋的,我們家老爺們被你那個好小姑子給打傷了,人還躺在炕上呢,你說這樣的兒媳婦,我們不打她打誰,打孝順的?”
伊靈看了一眼四周,沒發現鍾玉娟和老太太的影子,估計十有八九是讓她穩住老太太,可別因爲這事生氣上火。
對兒媳婦的表現趙長生啥話都不說,只是冷冷的看着朱家的人。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我閨女爲什麼要打公公,她結婚這幾年還沒聽說過這事,爲啥她現在打你家男人,總有的原因吧?
你們說出來我聽聽,真的是我家閨女的錯,我們二話不說,如果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今天這事還就不能這麼完了,想打仗我奉陪,要想解決問題,那都給住嘴——”
這事朱家的人也說不清楚啊,他們只看到了趙寶琴發瘋一般拿着笤帚抽打朱大富,他們當初問了,可是沒問出來。
而朱大富就說這個媳婦瘋了,見到他就打,這樣的媳婦以後不能要了,所以他們昨天才暴揍趙寶琴一頓,沒想到這個人不思悔改反而連夜跑了,這纔有了他們第二天堵上門來罵的事。
呂婆子冷哼了一聲“要問原因那得問你自己的閨女啊,難不成不孝順還需要理由嘛,天生就是那樣的人。”
呂婆子的話讓所有的人心裡不舒服,尤其是伊靈,小時候這個姑姑沒少帶她,而且趙寶琴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很溫柔很善良,如果不是真的把人給逼急眼了,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什麼事情呢,伊靈在心裡琢磨了過來琢磨過去,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她終於想到了爲啥趙寶琴不肯說的原因了。
也是,這個時候民風還比較淳樸,雖說女子解放了,可是有些固有的觀念還是束縛着人們的思想。
偷偷的從書包裡摸出一根銀針出來,今天這事趙家的人不能動手,不然事情就大條了,可是她一個小孩子可以,沒人會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