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一角上,放着那個“水缸”,博斯最後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要,這麼一個破玩意兒,說句實話,送人恐怕都沒有人願意要吧。
據博斯自己說,這件東西是是他爺爺在一個村莊發現的,當時鼎身和蓋子被分成了兩部分,被人當成了兩個花盆,他爺爺只花了很少的錢,就將其買了回來。
最開始,博斯的爺爺以爲只要除掉外面的鏽跡,就能得到一個藥鼎,再不濟也應該是個地品級的藥鼎,誰知道回來之後,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不能出去鏽跡,最奇怪的是在室內這種環境下,鏽跡也越長越厚。
後來這個“水缸”就被放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
雖然是一無是處,畢竟是上輩人留下的東西,博斯的父親幾次清理店面都沒有扔掉,到了博斯當掌櫃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處理的,所以才得以留下來。
雖然凌岱巖不知道凌曉天爲什麼會選擇這個“水缸”,但也沒有說什麼。
晚上,凌曉天和凌岱巖回到了麒麟鎮,此時早就過了晚飯時間。
餐桌上擺着各種食物,李玉茹和赫連惜月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夫人,你們怎麼一直等着我們嗎?”凌岱巖廳僕人說兩女一直沒有開飯,和凌曉天簡單洗漱之後,馬上趕來餐廳。
“呵呵,我和惜月在等着你們的好消息呢!”李玉茹笑着說。
等好消息?恐怕赫連惜月不這麼想吧,她盼望的絕對是壞消息纔對。
凌曉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赫連惜月一眼,心道這小丫頭知道之後,不知道會怎麼想,看來吃完飯,少不了一通解釋了!
“事情就是這樣,雖然公孫家的女兒負氣出走了,但是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公孫伯爵和他的兩個弟弟對我和小天很客氣!”凌岱巖笑着把事情說了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李玉茹一直擔心公孫家不答應這門親事,高興的說:“那咱們趕緊開飯吧,你們一路勞頓,早就餓了吧!”
赫連惜月的一隻小手從桌面下面伸過來,抓住了凌曉天的手,兩隻大眼睛裡已經含着淚水了,滴溜溜的打轉。
凌曉天心中叫苦,輕輕的握握她的手,然後攤開赫連惜月的小手,在她的手心兒裡寫了“放心”兩個字,小丫頭這才忍着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凌岱巖和李玉茹怎麼會不知道兩個孩子在下面的小動作呢,只是裝作沒有沒有看見而已,能定下來這門親事,無疑是喜事一樁,只要凌曉天能順利的將公孫家的女兒娶進門,下一任凌家家主就非他莫屬,別人誰也別想搶走,而且有了公孫家的幫助,凌家就不會這樣繼續沒落下去。
吃晚飯,赫連惜月和凌曉天先一步離開,凌岱巖和李玉茹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能成爲一名藥師,李玉茹同樣高興。
雖然吃飯的時候,凌曉天已經“安撫”過赫連惜月了,可是到了他的房間之後,小丫頭就坐在椅子上,背對着他,不加理會。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凌曉天心道來到這個世界算是開了眼了,身邊整天有這麼個可愛的小丫頭,還偷看了美女洗澡,以前這樣的事兒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啊,不過好像美女都很麻煩,不管年齡大與小!
“月兒妹妹,恐怕以後咱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凌曉天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赫連惜月心裡本來就難受着呢,聽見這樣的話,立刻抽泣起來,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哼”
“我的意思不是以爲我要跟公孫家的女兒結婚!”凌曉天見自己陰謀得逞,笑嘻嘻的說:“我是說我不得不採取逃婚的辦法了!”
“逃婚?逃婚的不是公孫家的女兒嗎?”
“是啊,不過他父親好像很有把握能把她找回來的樣子!”凌曉天摸摸赫連惜月的小腦袋,說:“萬一哪天真的找到了,送過來給我做老婆,我怎麼辦?所以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了她,找不到我了,這事兒不久不了了之了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赫連惜月眨着大眼睛問道,眼眶裡還閃着淚光。
“當然!”凌曉天坐在赫連惜月的對面,鄭重的說:“我打算去往一個家裡人找不到我的地方,待上幾年,一過十八歲,公孫家就該着急了,他們纔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直等着我呢!”
赫連惜月馬上破涕爲笑,繞過桌子坐在凌曉天的腿上,嬌聲道:“天哥哥你壞的很,有這樣的想法爲什麼不早跟人家說呢,害的人家擔心!”
‘“呵呵,你也沒有問啊!”凌曉天笑着說。
說實話,凌曉天漸漸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赫連惜月這丫頭了,他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十三歲的小女生。
“可是”赫連惜月的臉色馬上又變了,說:“你要是離開家的話,豈不是月兒也見不到天哥哥了嗎,還要好幾年,人家會想你的!”
凌曉天心道真是個傻丫頭,我只是不讓家裡人找到我而已,難道我就不能過來找你嗎?
老頭兒聲音不合時宜的在凌曉天的腦子裡響起:“小子,打情罵俏以後有的是時間,你不是着急想要做一名藥師嗎,還不趕緊把帶來的東西拿過來,咱們好好的研究一下,有了藥鼎,你就可以學習煉製丹藥了!”
凌曉天苦笑一下,這個老不死的,你就不會等赫連惜月走了之後再說話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不過既然老頭兒提出來了,凌曉天也不好拒絕,萬一惹毛了這個老傢伙,他一生氣不教我煉製丹藥,那可就賠大了。
凌曉天叫來凌方,讓他找幾個人,把從貝魯特城帶來的“水缸”擡進來,他倒要看看立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藥鼎,藥師沒有的話,老不死的,你就等着小爺我蹂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