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蒼白的笑容幾個人彷彿被蛇咬了一口,居然都向後退了幾步,在停頓了一下後幾人纔在相互的勉勵下繼續包圍過來,而就在他們再次接近女孩時女孩突然說話了。
那聲音彷彿四九的天氣冷撤骨髓,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讓幾人不寒而慄:“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們。”說完話女孩就要咬斷自己惡毒舌頭,卻被一個懶散的聲音止住了。
“呃。”話沒開口先是一個巨大的酒咯,隨後那懶散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了出來:“你們,呃,在幹什麼?”
互相打了個眼色,鼻涕先在幾人的恐嚇中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五六秒時間後他就走了回來對幾人搖着頭說:“是個酒鬼,喝醉了,我們不用管他。”說着話他就走到了女孩面前繼續撕扯起來,而其他幾個人也不甘落後的走了過來。
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崩潰,在看了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眼後她決定繼續實行她的決定,在她看來就是死也比受這幾個畜生的侮辱強,可就在她那貝齒觸碰到她那柔嫩的舌頭時那個懶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們,呃,他媽的沒聽到老子的問話嗎?呃。”
“嘿,小子你找抽是吧。”幾個人本來就不是好人,再加上好事被陰影裡的人破壞了兩次,那脾氣早上來了。
聽鼻涕說這個人就自己一個,又喝的爛醉如泥,幾人更是惡向膽邊生,互相打了個眼色,幾人只留下鼻涕,剩下的都向那陰影裡走去。
過了一會兒那耳環的聲音第一個響了起來:“你他媽找死。”最後的‘啊’還沒出口,代替它的是‘嘭’的一聲。
“他媽的鼻涕,這就是你說的醉,啊。”這個焦急的聲音也沒有說完,他說到半路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可把鼻涕嚇壞了了,他戰戰兢兢的看了那片陰影一眼,又看了看手裡的女孩,身體抖了半天,他還是沒敢動地方。
這時那片陰影裡已經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好一會兒纔沒有了動靜,這一刻鼻涕害怕極了,他吞了口口水才衝陰影喊道:“胖龍,阿輪,臭虎。”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在最後一個名字時他幾乎都帶了哭腔。
“老大,你們說話啊,不要嚇我。”隨着最後的這句話鼻涕感覺自己襠部一陣溼熱,而女孩也聞到了一股騷臭的味道。
“他媽的鼻涕,老子沒死你哭什麼?”就在鼻涕想跑的時候胖龍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了出來,只是他的喘息很重。
“老大,你還活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鼻涕就拉着女孩向陰影裡走,剛邁了兩步胖龍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別過來。”
雖然驚愕,但鼻涕還是很聽話的止住了腳步,畢竟胖龍是他們的老大。就在他感到奇怪時胖龍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他的聲音卻不是對鼻涕說的。
“朋友好手段,扮豬吃老虎。”聲音在陰影裡迴盪,不知怎麼鼻涕感覺渾身發冷,原來那裡面還有其他人。
“要不是爲了那女孩子我也不用這麼費心,畢竟你們都是蠢貨。呃。”話雖然還是懶散無比但比剛纔卻清晰了很多,只是從那響亮的酒咯仍能聽出他就是剛纔的那個人。
“你,我操,你最好廢了我們哥幾個,否則天狼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先是磕磕巴巴,說到最後胖龍的聲音突然有了底氣。
“廢你們?”呵呵的笑了一下後按懶散的聲音突然冷冷的說:“你們配嗎?人渣。今天記住所發生的一切,要是想找人報仇的話你就找北大吳子墨。”說到最後的話讓人感覺到無邊的豪氣,女孩原本憂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說完非常有吸引力的一句話吳子墨不再理幾個人的咒罵,他徑直走到女孩的面前,冷冷的看了鼻涕一眼說:“你想不想要個不住院的機會啊?”
“你想幹什麼?”聲音顫抖着鼻涕雙腿發軟的問。
“我說你想不想住院啊?”沒有回答鼻涕,吳子墨突然提高了嗓音大聲的問。
“想。”在吳子墨的氣勢下完全沒有了抵抗力,鼻涕嚇的大聲喊道。
“哼,很好,你把這位女孩子送回去。呃。”說完話鼻涕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眼前的男人真的喝多了,可他怎麼能打過那幾個大漢呢?他們可都是有點基礎的人啊。
想了這麼多鼻涕還是聽話的把女孩背了起來,他邊走邊問:“你是哪裡的?”關於他爲什麼這麼聽話,是因爲他知道就是眼前的人真的喝醉了他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陰影裡的幾個倒黴蛋就是最好的說明。
“北大學院。”輕聲的說了這句話女孩就想看看身後的人,卻被一個溫暖的大手嚇的扭回了頭,隨着那隻大手,她感到一件溫暖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肩上。這是他的,如此想着女孩感覺臉上一陣發燒。
“不要幻想什麼?你最好老實的把她送到學校,我會一直跟真你的。”看到鼻涕左搖右晃的腦袋,後面的懶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這就是女孩那晚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看着四周歡快的人羣,看着四周如膠似漆的對對男女,女孩有點傷感。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在這個半個多月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那高大的身影,磁性與豪氣結合的聲音。
在那天她回學校的路上她就因爲體力透支而睡着了,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就發現她回到了她的宿舍,那最讓人安心的地方,但那個讓人安心的身影卻不見了,看着空蕩蕩的宿舍她有點失落的感覺,而那個身影也不斷盤旋在她的腦際。
吳子墨,這個名字她本來以爲會找很久才能找到,但當她隨便的問了一個人後,她才知道她是多麼的孤陋寡聞,原來那個出現在她夢中出現多次的身影竟是那麼的出名。
2003年的高考王,中國開國以來分數最高的高考網,年齡只有十七歲的高考王,這個巨大的光環在他一入北大學園時就以牢牢的扣在他的頭上,不止如此他還是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年紀第一和他好象沒有分開過,獎學金以及各大公司的優厚保障讓他成爲學校裡的有錢人,加上他出衆的外形以及完美的氣質讓他到哪裡都成爲人們追捧的對象,學生會主席,三大社團的團長,學校學生監督處處長,北大網站第一執行官,各種各樣的帽子在他頭頂閃爍。
他,是那樣的出衆,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引人注目,追求他的女生可以從北大的一個校門排到另一個校門。
她,卻是那樣的平凡,那樣的低俗,那樣的無人知曉,可以說把她丟到北大一萬多學員裡沒有人會發現她。
相貌,身材,學習成績……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沒有特點,如果世間人要區分人的出衆與否時她將是最適合的分割線。
天與地,雲與泥的差距讓她止步,她有什麼資格去追求他,她有什麼資格去找尋屬於她的幸福,那天的相遇本就是偶然,或許只是他喝醉後做的一件荒唐事。在巨大的差別面前女孩放棄了,她只能默默的看着自己心中的身影投向另一個女孩子的懷抱,那一刻她崩潰了。
如果說世間有什麼比失戀更痛苦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是在失戀上再加一個痛苦。本來已經低落到極點的心情因爲家裡的那個電話而更加低落了。家沒了,年時已高的父母要來北京了,這就意味着她家敗落了,本就不是太富裕的家庭連最後的保障都消失了,學校將成爲歷史,淹沒於她那巨大的詞海里。
細細想來,這或許也是好的,畢竟她將不必再面對他,不必再承受那痛苦的煎熬,或許這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如果說那個嫁人的姐妹是痛苦的話,那麼女孩就是無盡的痛苦,因爲她不止將要承受家庭的所有的壓力,她還有於自己心中的人分離。本來以爲她可以承受,可當她真正離開校園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她是多麼渴望再見他一面,可惜他帶着大二的一個校花去了上海,聽那些人說他們去觀光旅遊了。
多麼可笑的想法啊,人家是什麼?是天之轎子,而自己呢?一個脫毛的家雞。
打消了所有的念頭,女孩揹負所有的責任毅然走出了學校,走上了茫然無際的社會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