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晨遞了紙巾給李雲宇,看着鼻青臉腫的他,心裡有些慌亂,有些擔心,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爲難他。
焦急往屋裡張望,保鏢站了一排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依晨!?”依晨回頭。
紀希澈從車裡下來,看到院裡的情景先一愣,隨後看到受傷的李雲宇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從後備箱拿出醫藥箱。
“你怎麼樣,還好吧?”拿碘酒替李雲宇蘸嘴角的血漬,李雲宇疼得疵牙。
“不是讓你等我們消息嗎,難道連我們都信不過?”
“我~~~”李雲宇着急。
“你不要說他了,他也是擔心!”依晨替他遞上創可貼。
紀希澈抓住她的手,“你也受傷了?!他們竟敢對你動手!?”
依晨觸電般抽回手,“沒~~沒有,我~~這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紀希澈促眉,拉過她手,“傷口不處理要發炎了!”拿了棉籤邊呵氣,輕輕擦拭傷口,小心翼翼,彷彿手中抓的是陶瓷,一不小心就會碰碎。
依晨縮手,手被他抓得更緊,他的手還是那麼溫暖,心也覺得暖暖的。爲什麼他沒有這樣的溫暖呢,也許他有,只是只爲一人~~~~不禁往屋裡看了幾眼。
秦慕天冷笑,“阮董擡舉!”
阮老爺子依舊笑,“商人不以利字當先,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彼此彼此!”
阮老爺子笑意更深,到他面前,伸出手,“誠邀銀谷爲合作伙伴!”
秦慕天眉微促,看着他懸在半空的手,沒有接,“我說了銀谷的臺灣計劃暫時擱置,時機不對!我做生意也很講原則,而且從來說一不二!”
秘書大驚,鼻樑上的眼鏡下滑,趕緊用手扶正,記憶裡阮董從來都沒有這麼賞識過一個人,也沒有任何敢這樣對阮董說話。
阮老爺子臉色有此變化,手握拳,收回,回到位子上。
“這麼說,阮月的事你一定要插手了!”聲音回覆公式化語氣。
秦慕天到他對面坐下,“阮董又錯了,阮小姐的事我不會插手,但是我不會不管我太太!”
四目相對,眼睛有堅毅。
阮老爺子有些挫敗的按了下太陽穴,從來還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小子。
“阮董,晚輩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阮老爺作了請手勢。
“關於阮小姐和李雲宇的事,我也知道一點。大家族固然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可是誰沒有年少氣盛的時候,誰沒有做過幾件荒唐事?現在這樣的情勢,阮董越是阻攔他們在一起,越激發他們的反逆心理,您不如換個角度想想,讓他在一起,年青人總是守不寂寞的,說不定阮小姐只是玩玩而已,玩夠了就不會這麼執著了!”秦慕天邊說話邊觀察他臉上的變化。
阮老爺子臉色凝重,沉默。
“老~~爺~~老爺~~”護工慌慌張張跑進來,喘着粗氣,臉漲得通紅。
秘書上前,“沒規矩,沒見老爺在會客嗎?”
“小姐,小姐爬到窗臺上,要~~要自殺!”
阮老爺子臉色更加凝重,從椅子上彈起來,直奔阮月加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