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震驚的看着她。
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嗯,我聽沁兒的。”
李致佑握着時沁的手,溫柔的捏了捏她修長的手指。
“你們把結婚當成過家家了嗎?你們倆要結婚?”沈婷瑄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們。
白杉端起爐子上的水壺,爲自己的杯子續滿,繼而雙手捧着溫熱的杯子。
沈浩瑾的話說得太明顯了,時沁又突然說要跟李致佑辦婚禮。這一點都不難猜測出,他們想要做的事。
“這本就是我們時家的事,不應該讓婷瑄和之末做犧牲。只是……”時沁回頭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致佑,帶着抱歉的口吻說:“只是委屈了你。”
林柏遠害死了她的二哥時清宇,還害死了她的父母,以及奶奶。
總共四條鮮活的生命,甚至還害得她以爲幾年前的自己要死了,被迫跟李致佑分開。
還和兩個孩子分開了整整六年,以至於讓喜兒和臨兒,那麼長時間才肯原諒他們。
無論是哪一條,她都有義務站出來做這件事。不應該讓別人去代勞的!
“怎麼會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不委屈。”
“你們倆什麼意思啊?”盛之末不明白的問道。“想利用那場婚禮,將躲在暗處的林柏遠給引出來嗎?”
他不是傻子,如此明顯豈能不知?
“如果是爲了對付林柏遠的話,那我和盛之末隨時都可以結婚。十五號就十五號吧。”
沈婷瑄爲了大義,甘願奉獻出自己的婚禮。
林柏遠一天不除,時時刻刻都是禍害。
這一次是房玲兒和洛梓軒出事,緊接着又是白杉。但他們不可能都能像白杉那麼好的運氣,剛好就被人給救了。
“悅悅,這是我們時家的事,應該由我來做。”時沁看着對面的時曦悅,示意她不要把沈婷瑄牽扯進來。
沈婷瑄是時曦悅的好閨蜜,爲了她的事,她肯定什麼都願意去做。但她是時家的女兒,她卻不願意欠沈婷瑄太多。
林柏遠太過狠毒,他若真的在婚禮上做什麼事。那一定會有傷及性命的危險。
爲了替父母,二哥,還有奶奶報仇。她甘願做任何事!
“實在不行的話,十五號我們一起辦婚禮得了。”沈婷瑄說道。“只有我們都投身在這件事中,林柏遠纔會覺得大家都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反擊。
殊不知我們早就有準備,最好這一次把他抓住,讓他永遠都沒有翻身之地。”
“讓我想想吧。”盛烯宸在中午中餐的時候,他確實是想利用盛之末的婚禮,將林柏遠給引出來。
可此時真的打算這樣做了,他又忍不住猶豫。
不能爲了抓住林柏遠,而把大家都置入危險的境地。
“別在想了,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盛之末急切的說。
“不!”時曦悅低聲開口,臉上卻泛起了異樣的笑意。“還有一個辦法,比你們四個人辦婚禮,更能將林柏遠給引出來。
或許你們四個人舉行婚禮,林柏遠沒有必要親自出馬,他只會派出自己的手下。
但若……我結婚的話,他就一定會來。”
“你結婚?跟誰?”盛之末問。
沈婷瑄用手肘撞了一下盛之末的手臂。
真是個呆子,悅悅結婚的話,那肯定是跟他大哥了。
“呵呵……”盛烯宸忍不住愉悅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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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忠業的一句提議,讓盛之末早日娶沈婷瑄過門。這讓盛烯宸和時曦悅同時想到了,打算利用他們的婚禮之事。看能否將林柏遠給引出來。
他們只想到了利用婚禮之事,卻沒有想到除了利用盛之末和沈婷瑄的婚禮之外,他們還可以利用自己的婚禮。
雖然他和時曦悅是夫妻,但他們倆當初是被爺爺盛鶴撮合在一起的。除了一張結婚證書之外,別說是盛大的婚禮了。
就是連同夫妻之間的結婚戒指都沒有。筆趣閣
他欠時曦悅的太多了,那個小女人爲他生育了五個可愛的兒女。至今他都還沒有給她一個婚禮。
現在卻讓她主動提說出來,甚至還是利用那場婚禮對付林柏遠的。
“你們的婚禮都延後吧,這個月十五號,我會爲悅悅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盛烯宸說話間,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伸手溫柔的拉着時曦悅的手。“只是這會委屈了你。”
時曦悅搖了搖頭,示意一點都不委屈。
他怎麼跟李致佑說的話一樣呢?真不愧是表兄弟。
時沁說得對,林柏遠那麼的喪心病狂,這本就是因爲時家的事。哪怕她只是時家的外孫女,那她也有責任將那個畜生給揪出來。
白杉有意無意的望向左側沙發上坐着的沈浩瑾,從那個男人的臉上,她看不出太多的神色波動。
不過,此時的沈浩瑾卻很明顯,目光正看着時曦悅的方向。
他一定是在心裡羨慕盛烯宸吧,羨慕盛烯宸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給時曦悅一場婚禮了。
衆人都在反對時曦悅和盛烯宸的做法,認爲那太危險了。還想將危險攬在自己的身上,可他們倆已經決定了,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們。
…………
封了路段的山林入口。
盛忠業從施工的車輛上下來,戴着黑色盤帽的他,將自己掩飾得很嚴實。
“二爺。”
以施工人員打扮的手下,恭敬的叫道。
避免周圍人多眼雜,他並沒有特意向盛忠業行禮。
“這兩天太平嗎?”
“回二爺的話,有好幾波人來過,但都被我們的人給堵了回去。
他們的身份不明,明顯是喬裝過的。
但身手都不像是普通人。”
“死守每個路口,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去。”
“是,二爺。”
盛忠業在經過特別打扮的手下簇擁下,直徑往樹林裡面的小路走去。
在進入到了樹林深入,他纔打發他們離開。
他左手杵着柺杖,右手提着一個袋子,一瘸一拐的慢步。
將近半小時後,他來到了那個老舊的木屋前。
在意識到手裡的柺杖不妥的時候,他趕緊將那根柺杖藏在了旁邊的草叢中。
或許走的時間太長,他感覺有些累,下意識的取下戴着的盤帽。用黑色的衣袖,擦了擦額頭兩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