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兒做事一向非常的嚴謹,不是她非要一意孤行的跑出盛家老宅。而是她心裡清楚,任天楠是不會願意見到其他人的。
只有她順着那個聲音去追尋他,她纔有機會見到爹地和媽咪。不然,誰也無法找到爹地和媽咪具體在什麼地方。
時兒和時宇歡都奔跑出了市區,來到了比較偏遠的山林。那聲音越來越近,時兒通過聲控可以清晰的得出任天楠離她已經不到一百米。
她沒着山路往前面奔跑,好在路兩邊都有路燈,否則她一定看不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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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泊油路中,停放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時兒看到那輛車時,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時宇歡離時兒還有將近五米遠,他沒有立刻衝跑到妹妹的身邊,不過他也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越野車。
車上的男人此時下來,手中捏着一片斑竹葉子,他面向着對面的時兒時,手中的竹葉隨風而飄在了空中。
“你找我?”任天楠身體依偎在車身上,淡漠的詢問着時兒。“看來你是想起我是誰了?”
時兒沒有說話,她並不怕任天楠。她確實已經想起了,以前和任天楠在山上生活的那段日子。
眼前的男人對他雖然同樣‘狠’,但比起林柏遠對她的那種狠完全不同。
他只是想要讓她學會更多,只有學會了那些,她纔能有機會在十八銅人之中脫身。
說到底他算是在幫她吧,如果不是他教她在斑竹林中學會那些,光是在速度之上,她就不是十八銅人的對手。
任天楠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包香菸。他拿着打火機還有一隻煙,當作時兒的面抽了起來。
以前他和她在斑竹林的時候,他就是這一張臉,沒有任何的掩飾。現在也是一樣!
“我媽咪和爹地在哪兒?”
時兒開口問道。
聞言,任天楠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小丫頭在自己親生父母的身邊生活了一段時間,看來說話都利索了。
當初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而時兒對他說的話,總共那也不會超過十句。
“好久不見,你也不跟我敘敘舊,一開始就是問別人的事。
林柏遠已經死了,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控制你了。
要不……你回到我的身邊吧?”
他不知道爲什麼,對於跟前那個小丫頭,之前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那種感覺令他很想保護她,讓她變得越厲害越好。只有這樣她在林柏遠那裡纔會少受一些苦頭。
“可以,我要見他們。”時兒淡漠的回覆。
她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但前提是她必須得見到爹地和媽咪。
時宇歡聽到妹妹的話,他不在躲在後面,立刻衝跑了出去。
“妹妹,你不能跟他走。”時宇歡將時兒護在自己的身後,憤怒的對任天楠說:“你把我爹地和媽咪帶去哪裡了?你休想把我妹妹帶走。”
任天楠倒是沒想到除了時兒之外,還有一個小傢伙也來了。
他就是上次在洛氏集團傷他的時宇歡,更是和時兒一起出現在視頻裡的小男孩兒。
“呵呵……”任天楠淡漠的冷笑起來。“我不帶走你們,這不是你們自己來找我的嗎?”
他說話間,從汽車裡拿出了一個儀器。
儀器上面顯示着兩個紅點,那是代表着跟蹤器的東西。
“小丫頭,我讓你來見我,可沒讓你帶個‘尾巴’。你們倆的身上居然還帶着跟蹤器?”他搖了搖頭,臉色突然顯得有些冷。“看來你們是不想見到那對男女了。”
他將時宇歡和時兒戴着的手錶電話裡的跟蹤器,信號全部都給封閉,這樣時宇樂就沒有辦法通過跟蹤器,發現他們在這裡的行蹤。
“我爹地和媽咪在哪兒?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時宇歡一直緊緊的拉着時兒的手臂,這一次不管時兒怎麼反抗,他都不會再鬆開她的手。
時兒去哪裡,他就會去哪裡,哪怕是死他也要護妹妹的周全。不會讓妹妹再過在林柏遠那裡的非人般的生活了。
“回去吧。”任天楠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黑色的馬丁靴用力的踩滅。
他將手中的儀器放在汽車中,然後準備坐進去離開。
“不準走。”時宇歡拉着時兒的手臂,奔跑過去,一腳踹在任天楠的車門上。
車門重重的關上,那個男人沒有機會進去。
同一時間,時宇歡直接對任天楠動起了手來。
任天楠下意識的反抗,時兒擔心哥哥會受傷。她幫着哥哥一起對付任天楠。
光是時兒一個人,任天楠就不是她的對手。現在又多了一個時宇歡,他就更是無力招架了。
防止自己傷得太慘,任天楠明知自己不是他們對手的時候,直接向他們倆舉起了雙手投降。
“不打了吧。”他微笑着說。
時宇歡一腳踹在任天楠有膝蓋上,他沒有任何的防備,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我爹地和媽咪在哪兒?”時宇歡揪着任天楠胸口的衣服,憤怒的質問。
時兒站在哥哥的身後,她沒有說話。
她是不願意跟任天楠動手的,可能覺得任天楠跟林柏遠不一樣吧。如果不是任天楠當初的幫忙,她可能活不到現在。
任天楠將跪着的雙腿,直接坐了起來。他後背依靠在車身上,表露一幅‘有種就打死我’的模樣。
“打死我吧。”任天楠淡漠的說。“我死了,你們也休想見到他們。”
“你……”時宇歡揚起拳頭,真想一拳頭打爆他的腦袋。
“外公。”
站在時宇歡身後的小丫頭,突然開口叫喊出了兩個字。
聞言,時宇歡立刻鬆開了那攥着任天楠衣服的手,轉身回頭看着自己的妹妹。
不僅是他,連同任天楠也擡頭看向時兒。
任天楠是媽咪的父親,時柔是媽咪的母親。這些在盛家老宅裡,現在已經不在是什麼秘密了。不僅時宇歡他們幾個小傢伙知道,就連平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時兒,她也知曉。
“你……你叫……叫我什麼?”任天楠下意識的詢問着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