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時宇歡叫住張健。“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講一遍。”
“我媽……她有可能認識時柔,昨天晚上我還聽到她說起過這個名字。”張健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的話……”時宇歡揚起手來,做出了一個威脅張健的手勢。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動不動就打我呀。我好心告訴你,你可以不信就是了。”張健連連後退,即使嘴巴說得很硬,可是身體卻嚇得非常的實誠。
“你媽在哪裡?帶我們去找她。”
“你們這麼多人,全部都去?”張健盯着他們五個人,挑了挑眉頭詢問。
“那是自然。”時宇歡回答。
“哥哥,你真信他嗎?他要是騙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宸居吧。可以把盛忠敏知道外婆的事告訴媽咪,讓媽咪自己去查。”時宇多雖然不會腿腳功夫,但心眼兒卻很多。
時曦悅常常教他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長一個心眼兒準沒錯的。
“沒事,哥哥會保護你們的。”時宇歡安慰弟弟,然後對張健說:“你媽在什麼地方?現在就帶我們去見她。”
“我……我得先問問我媽,她願不願意見你們,畢竟……上次的事……”張健欲言又止,沒敢直接說他們把他們母子害得那麼慘。“我打電話問一下。”
“那你快打。”時宇歡懶得聽他那麼多廢話。
“嗯,好,我馬上就打。”
張健拿出身上的手機,在通訊錄中尋找着電話號碼。
當他看到‘媽媽’二字時,眼神裡泛起了一股陰狠。
“我媽答應了見你們。”張健掛斷電話之後,他纔對時宇歡說道。
“等一下,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時宇歡向張健索要手機。
張健猶豫了一下,然後才交給他。
時宇歡查看張健,是不是給盛忠敏打的電話。
在通話記錄首個電話號碼上,確實是顯示的張健的母親。
時宇歡放下疑慮,然後帶着弟弟妹妹跟張健一起去見盛忠敏。
…………
時曦悅回到宸居,五個孩子都不見了。她給他們打電話,孩子們的手錶電話也一直都打不通。
家裡的傭人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無奈之下,她又給房玲兒和沈婷瑄他們打。她們依舊不知道孩子們去了哪裡。
在問了盛家老宅的福伯後,她才知道孩子們去了哪裡一趟。
不過,福伯說早在一個多小時,孩子們就說要回宸居了。
算算時間,從老宅到宸居,花費的時間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現在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來回去足夠了!
時曦悅親自來到盛家老宅,她調取了老宅的監控,想要親自看看他們是否真的離開了這裡。
通過大門口的監控,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五個孩子,是跟着張健一起走的。
他們離監控的距離有些遠,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她的孩子們出事了。不然她不可能打不通他們的電話。
“悅悅……”
客廳裡盛忠業看到時曦悅火急火燎的往外面跑,他叫住了她。
“二叔。”她禮貌的叫道。
“你去哪兒?出什麼事了嗎?”
“我……”時曦悅想了想才說:“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現在孩子們具體在哪裡,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她還不敢確定。若告訴了二叔,豈不是讓家裡人跟着一起擔心嘛。
“好,那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叫我。”盛忠業說道。
“謝謝二叔。”
盛忠業目送時曦悅跑出客廳,臉上帶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
“哥哥……時兒……”
果果看着身邊的哥哥們,以及時兒相繼倒在地上,她擔憂的叫喊起來。
“哥哥,你們怎麼了?”果果癱跪在地上,不停的搖晃着時宇歡他們幾個的身體。“醒醒呀……”
時宇歡他們漸漸的陷入了暈睡之中。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果果站起身來,雙拳緊握,怒不可遏的瞪着張健。“你這個死胖子,真是賊心不死。
你敢傷害我們,我們的爹地和媽咪不會放過你的。”
“又……又不是我傷害你們的……不……不關我的事。”張健說完之後,轉身跑出了這個破舊的屋子。
“你別跑……”果果追到門口,卻被幾個彪形大漢給攔住了。
六個黑衣男人往兩邊散開,外面盛忠期走了進來。
“你……你是誰?”果果在盛家因沒有見過盛忠期,所以對他自然也不認識。
盛忠期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果果,對於那麼強悍的迷、藥,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還能站在這裡跟他對峙,這小丫頭的身體可真不一般。
“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盛忠期命令着身後的手下。“用鋼絲把他們的手腳,全部都綁起來。一定要綁牢了。
這幾個小東西,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個個都身懷絕技呢。”
“住手,不許你們碰他們……”果果跑到時宇歡他們跟前,攔住那幾個黑衣人。
“滾開。”其中一個男人隨手一掀,果果就摔在了地上。
“啊……”果果的手支撐在地,手心被擦破了皮。
他們把地上的四個孩子抓起來,分別用鋼絲把他們的手腳綁着。
“不要……放開哥哥,放開時兒……你們想要做什麼呀?”果果哭着叫喊。“張健,你這個死胖子。你敢算計我們,我爹地和媽咪會殺了你的。”
“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盛忠期冷笑着說道。
果果緩慢的爬起來,她抓着右手戴着的手環,用力的扯斷。
手環裡面的細小黑色珠子滾落了出來。
“那是什麼?”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看到了滿地的黑色小珠子。
果果使勁的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她隱忍着疼意,把手背上的皮膚都給撕扯了下來。
“啊,嗚……”她痛得叫喚,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沿着臉頰滑落。
她趴在地上,伸長着那隻咬傷的手,黑色的‘小珠子’滾到她的手背。她的手很快就呈現出了醒目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