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月兒但見葉修文撿起來一塊碎裂的羊皮,問道。
“像是一塊地圖,.......”
葉修文將羊皮展開,雖然僅有巴掌那麼大,但在這上面千,卻用一種特殊的墨水,勾畫出了山巒的模樣。
上面沒有字,也不知道這地圖,究竟是哪裡。
“先留着,沒準日後有用!”
葉修文將地圖收了起來,又展開那幅水墨畫看了看。
兩者的年代,不是一個時代,顯然這幅地圖,與這幅畫,並沒有什麼關聯。
“來,這個,這個都給你!”
葉修文從箱子裡拿出一卷卷畫軸道,.......
“我不要,這些都是贓物,.......”月兒一扭頭道,她可是一個忠實的六扇門帶刀,怎麼會與葉修文這樣的人,同流合污呢?
“唉,一點用處都沒有,......”
葉修文嘆道,自己用匕首切畫軸。
因爲他看了,這地圖不完整,沒準剩下的地圖碎片,也都在這些畫軸中。
他切了一個又一個,而月兒則在一旁冷眼觀瞧。她要將葉修文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然後稟報給風紀茶樓的老闆。
少時,一堆卷軸都被切開了,但葉修文要找的地圖,卻再也沒出現過。
“你看,好端端的畫,都被你毀了吧?”月兒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
“你這個女人,.......”
葉修文氣道,也沒法說,想了想,將字畫都捲起來,又丟回了箱子裡。
“你這是幹嘛?”月兒不解的道。
“找個地方,把它賣了。”葉修文信誓旦旦的道。
“賣了,誰會買你的破畫?”月兒不信。
“破畫?這裡可有當朝皇帝的墨寶,看見沒有?”葉修文拿出一幅畫,展開道。
“誒?這箱子裡,怎麼會有當朝聖德皇帝的墨寶呢?”
葉修文眼珠一轉,心道:莫不是這些東西,是從皇宮裡偷出來的?
葉修文展開畫卷,再度仔細斟酌,但見山水之勢,雖然有了,但卻少了畫龍點睛之筆,筆觸間,還顯得有些稚嫩。
“原來如此!”
葉修文明白了,將畫卷再度收起來,改變了主意,命那侯三停車,他在林中,就將這箱子裡的畫給點燃了。
“你大不敬,竟然敢燒皇上的墨寶?”月兒在一旁趾高氣昂的道,宛若抓到了葉修文的小辮子一樣。
葉修文沒有言語,靜候箱子裡的畫都燒沒了,這才拍了拍月兒的肩膀道:“小姐姐,你去告吧!”
“你?”
月兒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原來這個葉修文,竟然在這等着呢?
“那我且問你,你爲什麼,要將這畫都燒掉?”月兒再度質問道。
“這些東西,出自皇宮裡,又或者是王府,留着它是個禍害。”葉修文道。
“那你怎麼不將這畫,都送給大人,讓他去查這件事?”月兒追問道。
“查?那麼,這幅地圖怎麼解釋?”葉修文拿出那小塊的羊皮道。
“一同,都交出去啊?”月兒不屑的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天真呢?你知道這塊羊皮是做什麼用的嗎?
萬一這裡暗藏着什麼巨大的秘密,恐怕看到這塊羊皮的人,都會被滅口。
想要活命,就放機靈點,別傻了吧唧的,只相信風紀茶樓的老闆,.......”
葉修文一連串的質問,令月兒啞口無言,半響這才道:“那我,還是相信風紀茶樓的老闆,........”
“唉,都說這女人胸大才無腦,你這沒有胸,也沒見你有腦袋,.......”
葉修文無語的道,而也正在這時,一柄冰涼的匕首又抵在了他的脖子處。
“行了,總來這一套,一點新意都沒有,........”
葉修文撥開月兒的刀,衝着車外詢問道:“侯三?到哪了?”
“五爺,到了‘黑山林’了,據說這裡,可是不太平,.......”
侯三在外面道。
“黑山林?”
葉修文搜索着記憶,知道這個黑山林。
黑山林介於三河碼頭與漕幫之間,大概數百里方圓,乃是草寇橫行的地方。
這裡林深葉密,適合打家劫舍,但對於各個幫派,卻是不敢染指。
葉修文想到此處,道:“將漕幫的旗子掛上,免得生了是非,........”
“是,五爺!”
侯三將漕幫的旗子掛上,馬車大搖大擺的走在山道上。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侯三竟起了興致,唱起了小調。
這種小調,當然都是那種不堪入耳的詞牌,葉修文聽得美滋滋,而月兒卻越聽,越難以忍受,出去就將侯三一腳,踹下了車。
“唉喲,夫人?你踹我幹什麼?”
侯三摔疼了,躺地上叫喚,而馬車也因此停了下來。
“呵呵,你家夫人還年輕,聽不了這些,哈哈!......”
葉修文也笑呵呵的出了車子透透氣,他坐了大半天的車子,腿都麻了。
“哼,我看這裡,卻不像是我們能夠休息的地方。”
月兒徒然道,她的耳朵竟然會動,而眼睛,則向林子的右側掃去,喝道:“什麼人?還不給我滾出來?”
“鐺!鐺!鐺!.......”
月兒話音未落,林中傳來了鑼聲。右側的林子裡,沙沙作響,不大一會,便有五十幾個彪形大漢,自打林子中衝了出來。
這些大漢,盡數身着黑衣,手提鬼頭刀。
爲首一人,尤其壯碩,但見其身高過兩米,肩寬體闊,留着虯髯,乍看上去,就如同張飛似的。
葉修文但見此人,眉頭微蹙,這個人,正是‘三合會’強人。
這三合會,也非常了得,在黑山林爲匪多年,連官府都奈何不了他。
而面前這個人,倘若葉修文沒有猜錯的話,理應是外三堂的堂主‘黑風煞’。
此人凝血中期的境界,善使‘開山刀’。
這開山刀,乃是大開大合的招式,一刀斬下來,雙倍的力量,同境界,恐怕沒有人,能接下他這一刀。
與此同時,月兒但見此人,也是眉頭微蹙,顯然憑藉她凝血初期的實力,未必就是此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