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二爺教我識字兒有點驚悚,可好歹有人教了不是。值得慶幸,值得慶幸。
最先學會的就是本人的名字——林筱汐,接着我學會了劉昭蜜,劉朝熙,劉玄等名字。說來慚愧,這些全都是小丫頭教會的。
小丫頭見她老爹在紙上寫了我的名字,馬上自告奮勇的寫下了劉昭蜜,劉朝熙,劉玄幾個字,還一邊寫一邊介紹:“這是我的名字,這是哥哥的名字,這是爹爹的名字。”一臉的得意。
二爺也是一臉寵溺的看着小丫頭,好一幅父慈女孝圖啊!
傍晚,學有所成的我,和玩了一天的小傢伙,坐上二爺府的馬車,打道回府。馬車上兩人都很是興奮,一個捧着本字帖奉爲珍寶,一個抱着堆吃的,眉開眼笑。回府之前,兩人很有默契的決定,明兒個,繼續!
這十多天在二爺府過得很是逍遙自在,吃喝玩樂,樣樣不落。
吃的是香的,喝的是辣的,玩的也是花樣白出。帶着三個小傢伙把小時候的遊戲玩了個遍。什麼捉迷藏,丟手絹,瞎子摸魚,警察抓小偷,跳房子等等等等。
與此同時,還不忘秀一下自己的巧手,展示下自己的“十八般武藝”,比如:摺紙飛機,紙船,千紙鶴,星星,玫瑰,楓葉,青蛙,兔子,紙籃;剪紙;編手鍊,中國結;做風鈴等等小工藝品。
現在小丫頭的房間掛滿了千紙鶴,貼滿了給種各樣的剪紙,手上戴的是我編的手鍊,就差穿我給她做的衣服了,如果我會做的話。
別看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誇張的說那可是價值連城啊。用二爺的話說:“你可知道,你用來折這些東西的紙一兩銀子一張,你用來編手鍊的絲線就是百兩銀子也買不來一兩。”
當時聽二爺這麼說,再看看地上被我糟蹋的“銀子”,我瞬間聽到了天雷陣陣!
除去和小傢伙們瘋,我就是跟着二爺讀書識字。
話說二爺貌似很空閒啊,這些天我天天報道,二爺也天天閒在府裡,每日教我識識字兒,彈彈琴,看看書,有時候還跟着我們一起瘋,完全沒有皇子該有的風範。相處幾日下來,當初對他的“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映像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覺得是個平易近人的平平凡凡的人,一位慈愛的父親。
現在我已經認得一些字兒了,只是寫出來嘛,嗯,還不怎麼像字兒。誰叫這鬼世界用的是毛筆不是硬筆。要我像他們這樣寫出一手好的毛筆字,估計得等到我老得握不住筆的時候,或者說,找個肚子,重新回爐一下會來得快點。
放下手中的毛筆,擡頭看看窗外,天快黑了呢,得準備回去了。
掃視屋子一圈,沒看見二爺,卻隱隱約約的聽到琴聲,我估摸着他是又跑去後院裝深沉,彈琴去了。
回想起第一次見他彈琴的時候,我下巴都直接掉地上了。
那時,二爺坐在水榭之中,風吹起輕紗,一襲白衣若隱若現,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倩女幽魂!
平時都見他穿得光鮮華麗,一臉微笑,突然見他這一襲白衣,一臉落寂的樣子,搞得我很是措手不及。
可當他一曲完畢,我想要上前安慰安慰他的時候,他看着我,狡黠一笑問道:“怎樣,爺彈得如何?”那一副得意的欠扁樣,完全跟剛剛那個滿臉落寂的人搭不上邊。
一個人悄悄來到後院,隔很遠就看到二爺坐在水榭之中,一襲白衣,一把琴,裝深沉!
輕手輕腳來到水榭外,找個石凳坐下,安安靜靜聽他彈琴。心裡不由在想,要是我也會彈就好了。就算不會彈,有把琴也不錯啊,擺在屋裡,多好看啊。
正在彈琴的二爺看着林筱汐不知不覺露出的豔羨表情,停下手中的曲子,招手讓她進去。
待我進到裡面,二爺輕輕地問到:“喜歡?”
我看一眼二爺,再看一眼二爺跟前的琴,很誠實的點頭,“是的。”
二爺一動不動看了我好一會兒,擡手輕撫着琴絃,莫名其妙的笑了,然後說:“送你了!”
此話一出,我激動得差點當着他的面跳起來。強壓着激動向他確定道:“送我?真的?” 二爺看着林筱汐的表情,故意又問了句:“怎麼,不喜歡?”
“喜歡,喜歡,喜歡。”我一疊聲的回答,生怕自己表達得不夠。
“那就拿去吧。”說着把琴放到了我懷中。
接到琴的那一刻,我激動得都快哭了。這可是本人從小的夢想啊,今天總算是成真了。二爺,您老真是太好了,我太愛你了!
行動快過大腦,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俯身在二爺的臉上印上了大大的一個吻。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立刻紅了,囧得想鑽地洞。我發誓這個吻,僅僅表示本人的激動以及感激之情,完全不帶任何感**彩。
可看着被我“輕薄”了的二爺的反應,我估摸着......我又闖禍了。想解釋,可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匆匆說了聲:“謝謝爺!”
抱着琴,溜了!
抱着琴,頭也不回的跑出二爺府,跑出一大截都不敢停下,生怕二爺突然發怒,砍了我這個無恥輕薄之徒的腦袋。
自己怎麼就如此大膽,就那麼親上去了呢?話說,上次在桃花山我也對人家“餓虎撲食”了來着。這次,罪加一等!死定了!嗚嗚嗚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