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進。”
我擡頭看了看,覺得不對,“這裡不是虛宸宮啊?”
雷公公卻不肯再說話,只爲我推開了門,然後退了下去。
探頭進屋裡瞧了瞧,尼瑪,情況有些不對啊?他不是病危了麼,這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真的沒問題麼?屋子裡散發出來的味道,幽香撲鼻,一點沒藥味兒,這樣,真的科學麼?
不對不對,完全不對,上當了!
撤退!
剛轉過身,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抱住,狠狠的,再不肯鬆手!
“我都要死了,你也不肯見我一面麼?”語氣裡似是很受傷。頭深深的埋在頸間,貪婪的呼吸着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然後,我動不了了。心跳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驟然加速,瞳孔急速收縮,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我以爲你不會來見我了,我等了你這麼久......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身子僵硬,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來之前,我想過他奄奄一息躺在病牀上的反應,就是沒想過,他活蹦亂跳抱住自己述衷腸的場景。
“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着去尋你......”一句話說得艱難。
嘿,我掙開他的雙臂,轉身面對他,“那你丫這五年怎麼不來找?”話一說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被我笑得有些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疑問到:“怎麼了?你笑什麼?”
“鬍子。”我捂着嘴忍不住想笑,“你長鬍子了。”兩撇八字鬍,長在他臉上着實極具喜感。
六爺下意識擡手抹了抹那兩撇小鬍子,被她笑得有些發窘。他只是覺得留鬍子能讓一個男人看起來更加成熟、威嚴些,卻沒想到如今竟被她笑成這樣。
不過,六爺豈能讓她就這麼白白笑了去,伸手一勾,一把將她勾到懷中,故意拿鬍子去扎她,惹得她一陣嬌笑。
最後,居高臨下挑釁的問:“還敢笑朕麼?”
我一聽,不高興了,“朕,朕你個頭,別在老孃面前用這個字,老孃聽着彆扭。”
一口一個“老孃”,將六爺震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問道:“你這幾年在哪兒過的,怎麼過的?”
這個呀,好說:“回頭嶺,當山賊!”
“咳咳咳......”六爺被嗆着了,還不輕,“你去做山賊?”
“怎麼滴,嫌棄山賊啊?老孃還就是山賊了。”這幾年若不是寨子裡那幫弟兄照應着,我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活成什麼樣呢。
六爺用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想了想,“那,你來劫我吧!你看這皇宮裡,什麼都有,你喜歡什麼,都可以拿。”
別說,這個倒真可以有!打劫皇宮,傳出去,那得多威風啊~
“或者,”六爺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看進她的眼裡,笑着建議:“你直接將你的山寨窩搬到這皇宮裡來吧,那樣,還省得你們搬來搬去,麻煩!”
這個......絕對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