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過來做什麼,快退回陣裡去!”於錦繡轉頭看到沈燕和日耀,立即喝道。
“師父,我們來幫你!”沈燕粉臂一展,將一團暗屬性靈氣劈碎。
“胡鬧!龍龜不是你們兩個能對付的了的,快快退下!”於錦繡大急,嗓音也變得嚴厲了起來。
然而,他這兩個徒弟,卻是一個比一個倔強,任憑於錦繡吼聲如雷,兩人卻就是不肯後退一步,反倒並肩將於錦繡護在了身後。
“吼!!”龍龜此時的表現越發暴躁,擎天柱般的雙腿,攜帶着爆炸般的力量,時不時的擡起又壓下,只恨不得將師徒三人如螞蟻般踩死。
沈燕與日耀的修爲到底要差上許多,面對龍龜驚濤駭浪般的攻擊,根本就應付不來,不一會兒工夫,便雙雙受傷吐血。
別看於錦繡十分嚴厲,對自己這兩個徒弟卻是打心眼兒裡疼愛,尤其是看到兩個徒弟爲了保護自己而受傷,心中更是揪痛。
於錦繡心中十分後悔,他不該低估龍龜。沒有赤龍劍,龍龜的防禦根本就不可能破開,縱然他們修爲再高,靈力再雄厚,也終會耗盡落敗。
“隊長!”神獵隊的其他成員,紛紛從聚靈大陣中跳了出來,與沈燕一樣,他們的修爲頂多也只恢復了五六成。
“誰讓你們出來的,趕快回去!”沈燕一回頭見到十一名隊友兼戰友,齊齊衝了上來,神色大急。
“嘿嘿……隊長,我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冒險?”潘祥怪笑一聲,直接仗劍殺向了龍龜。
潘祥年輕,人也衝動,尤其仗義,每每在戰鬥中,總是衝在第一個,沈燕對他這種個性是既欣賞又發愁。就像是現在,面對龍龜,潘祥仍舊一如往常,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潘祥!”沈燕驚呼一聲,想也不想的隨後跟了上去。
果然,潘祥的攻擊根本就沒被龍龜放在眼裡,只見龍龜張大了嘴巴,彷彿打了個‘哈欠’,潘祥的身形便如同狂風捲裹着的枯葉,向後狂飛。
幸虧沈燕反應的快,從後面將其奮力接了住,這纔沒讓潘祥直接在狂風中被分屍。
潘祥皺緊眉頭,強忍着渾身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衝着沈燕眨了眨眼睛,苦笑着道“這隻大烏龜的修爲還真不是蓋的。”
望着如此的潘祥,沈燕是有氣也發不出來,只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燕飛身救潘祥的時候,神獵隊的其他隊員,則紛紛向着龍龜打出了自己最強的招數。這些招數的威力的確強大,但面對龍龜,卻猶如隔靴搔癢,沒有任何意義。
反倒是龍龜,被騷擾的不耐,一雙前爪在地上重重一跺,剎那間,無數根尖刺,立時破土而出。如果不是神獵隊的隊員修爲紮實,又得於錦繡及時提醒,這一片地刺,足可以將他們串成糖葫蘆。
“師父,我們……”沈燕此時已經徹底絕望,心中更是懊悔。如果不是她,也不會連累於錦繡身陷這般絕境。
於錦繡從小看着沈燕長大,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說道“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是師父的錯,師父低估了這龍龜的實力。”
“師父,你快看!”於錦繡的話剛說完,日耀便帶着濃濃的憂慮與不安,大聲喊了起來。
日耀的嗓音尚未傳到於錦繡的耳朵裡,於錦繡便感受到了不妙,渾身上下的汗毛,當真是根根都倒立了起來。
待於錦繡回頭一看龍龜,更是驚的面容失色。只見那龍龜的背上,突然閃爍出千萬道黝黑的暗光,這些暗光猶如實質,彷彿一把把利刃,清一色的全都是由最純粹的暗屬性靈氣所凝聚而成。
這些暗屬性靈氣凝聚而成的利刃,威力之大,令人心顫。於錦繡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些暗屬性靈氣足可以將一座中型大小的城池,化作一片廢墟。
“快到我身邊來!”事情緊迫,於錦繡的嗓音都變了腔調。
日耀,沈燕跟隨於錦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於錦繡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自然知道大事不妙,顧不得其他,急忙按照於錦繡的吩咐,聚攏在他的周圍,神獵隊的隊員也不例外。
於錦繡盤膝坐在地上,雙掌在胸前飛舞不輟,幻化出一道道玄妙虛影。沈燕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隨着於錦繡飛舞的雙掌,他體內的靈力,幾乎全都被調動了起來,一絲不落。
一道道紫光,遵循着特定的軌跡,從於錦繡的身體內,雙掌間,接連透出升空。無數道紫光在空中交匯,化作紫色穹頂,然後如雨幕般落下,將於錦繡,日耀,沈燕與神獵隊一起罩在了其中。
“燕兒,阿耀,靠爲師的力量支撐不了多久,助爲師一臂之力!”
“是!”
沈燕與日耀不敢怠慢,各自盤膝坐下,同時伸指點上空中,兩人的靈力,隨即在兩人的意識指引下,注入了紫色罩頂。
神獵隊的隊員也沒閒着,十一道靈力,不分先後的同時升空,直將原本純爲紫色的罩頂,渲染成了七彩之色。
集合了於錦繡,沈燕,日耀等十四名高手靈力的罩頂,變得無比凝實,華光璀璨,看起來,牢不可破。
幾乎在罩頂完成的一瞬間,龍龜祭起的數百上千道閃爍着幽暗光芒的‘暗屬性閃電’,便噼裡啪啦的轟在了罩頂之上。
雙方普一接觸,沈燕與日耀便立即感受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壓力,那原本凝實璀璨的罩頂,陡然一陣搖晃顫抖,竟然差點兒就被轟破。
“好可怕的力量!”日耀拼命的咬緊牙關,瘋狂向着罩頂注入靈力。
“這還只是開始,大家千萬要堅持住!”於錦繡承受了龍龜絕大部分的攻擊,心神一沉,喉嚨中立時涌起一股逆血,可爲了不驚擾到日耀,沈燕他們,他愣是將這一口逆血又給嚥了回去。
於錦繡說的沒錯,徹底發怒的龍龜,攻擊一陣密過一陣,一道強過一道。不誇張的說,此時沈燕,日耀他們所承受的壓力,絕不遜色於渡劫。至於於錦繡,他此時所處的處境,只怕比地獄還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