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好手段,不費氣力就進入明日的奪寶比鬥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厲無芒睜開眼睛,見望城恆茂祥的二掌櫃笑呵呵站在面前。
“二掌櫃也來奪寶?”厲無芒站起身。
“這龍力丹可不是說奪就能奪的,在下不過是來跑買賣的。還請兄臺惠顧。”說完一拱手。
“在下的用度都在恆茂祥,這事自然是不用說的。”厲無芒拱手回禮。
“三十年一次的奪寶會,恆茂祥每次都會在此做些買賣。”
“此地也沒個店鋪,二掌櫃這買賣如何做?”
“這買賣是總號掌管,在下不過是來做夥計。總號在山腳臨時搭建了一個大屋。兄臺隨我去看看?”二掌櫃乘機拉起生意來。
“閒來無事,看看也好。”叫上劉珂,三人一起下了山。
路過剛纔比試的地方,不過是半個時辰,那一百個青石擂臺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方圓百丈,高十丈的大擂臺。還是用大塊青石壘建的。
在離擂臺三裡的地方,一座三十丈見方的木屋燈火通明。屋裡傳來喧囂的人聲。
“二掌櫃,恆茂祥的生意當真是紅火,天黑了還有這麼多客人。”建造一個大木屋不是難事,這麼好的生意出乎厲無芒的預料。
“總號勞師動衆,結丹期的就來了四個。怎麼會沒有生意。”二掌櫃的一笑。
進了木屋,見幾十張木桌一字排開。一百多個夥計在桌前收靈石,寫字。一些修仙者交了靈石,拿起夥計寫了字的黃紙,就離開了木屋。
“二掌櫃,恆茂祥在此地設賭局?”厲無芒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這買賣以賭局爲主,其他的生意也有。”二掌櫃有些不好意思。
“上品的法寶飛劍可有?”厲無芒對賭局沒有興趣,之所以跟了二掌櫃過來,是打算買些法寶,應對明日擂臺比鬥。
“兄臺隨我來。”二掌櫃把兩人帶到一處單間。恆茂祥做買賣確實有過人之處,就算是臨時搭建的木屋,貴客的單間還是有的。
二掌櫃對一個夥計叮囑幾句,不一會這夥計用一個金盤,送了四把上品法寶飛劍進來。
“本來在這荒郊野地做買賣,要加兩成利。兄臺是老主顧,這個就不加了。一把飛劍一百五十萬靈石。”二掌櫃從夥計手裡接過金盤,那夥計退了出去。
厲無芒拿出一顆地級丹放在桌上。“這玉柱丹二掌櫃的估個價。”
二掌櫃拿起丹仔細看了看。“這是上品的地級丹,櫃上賣一千五百萬靈石一顆,恆茂祥以本求利,一千二百萬靈石。”
“好,這四把飛劍我都要了。”說完從金盤中拿了兩把遞給劉珂。劉珂接過劍,當場就滴血認主。厲無芒把剩下的兩把劍也認了主。
“兄臺稍坐片刻,我去取靈石過來。”二掌櫃拿了丹,出門去了。
一個夥計送了壺靈茶進來,厲無芒心中暗笑。“這二掌櫃看來有許多話要說呢。”
“兄臺,我告知櫃上你是隆德大城的老主顧,櫃上讓了一百萬靈石,這是七百萬。兄臺收好。”二掌櫃滿面春風走了進來,把儲物袋遞給厲無芒。
“如此多謝二掌櫃了。”厲無芒接過儲物袋。
三人坐了下來,二掌櫃給厲無芒、劉珂斟了茶。
“兄臺,櫃上見了那地級丹,都說鳳離大陸難得見到這樣成色的好丹。不知是否還有?”見了地級丹,二掌櫃想起厲無芒買丹爐時提起過。
厲無芒從枯骨白地出來,帶了一千多顆地級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交易。見二掌櫃問起,也就打算出手。
“有幾顆帶在身旁,只是師尊還沒有交代如何處置。”厲無芒與二掌櫃打交道,都是杜撰了個師父的。
“兄臺的師尊對兄臺信任有加,況且與恆茂祥交易從來公平。不如賣給在下,不知兄臺意下如何?”二掌櫃眼神中流露出期盼。
厲無芒把十幾大玉瓶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些都是,二掌櫃估個價。”
二掌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拿起一個玉瓶,打開瓶蓋,倒出一顆丹。
一顆地級的無咎丹赫然在目。上品的無咎丹表面泛着柔和的亮光。無咎丹是解毒丹,人級丹是十萬靈石一顆。地級的無咎丹要價四百萬靈石。這一瓶地級丹怕有上百顆,二掌櫃嚇了一跳。
取過剛纔盛劍的金盤,把丹倒在金盤中。一共七十八顆,都是上品的地級無咎丹。
二掌櫃不再打開其他玉瓶,擡頭看看厲無芒。
“既然兄臺如此信任,在下把丹定價的規矩說一下,這樣兄臺回去也好向師尊交代。”
“還請二掌櫃明示。”厲無芒對這丹的定價也有興趣。
“一顆無咎丹是十萬,九顆煉製一顆。鳳離大陸的煉丹師,煉製地級丹,成丹不過四成。十爐丹要九十顆人級丹,也就是九百萬靈石。共是四顆地級丹,煉丹師抽一半,落在自己手中也就只有兩顆。一顆耗費四百五十萬靈石。”二掌櫃說完,看看厲無芒。
“如此說來,一顆人級玉柱丹四十萬靈石,地級玉柱丹應該是一千八百萬靈石。”厲無芒隨口說到。
“正是,不過恆茂祥賣出一顆地級丹是一千八百萬,是以收取兄臺的丹時,只能出一千五百萬。”
“二掌櫃剛纔收在下一顆地級玉柱丹怎麼只給了一千二百萬靈石。”既然二掌櫃主動說起,厲無芒想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無商不奸,客人到恆茂祥售賣丹藥,一顆、兩顆的,都是換取靈石作他用。恆茂祥壓低價格也是自然的事。”二掌櫃說的是實情,沒有一點慚愧。
“說的在理,這些個丹二掌櫃都看看吧。”厲無芒料定二掌櫃不會壓低價錢,畢竟他還貪圖下次的買賣。
“比如無咎丹四百萬靈石,以此而論,這些個丹一共七萬萬六千五百三十萬靈石。”二掌櫃吐口氣說。這麼大的一樁交易,二掌櫃還從來沒做過。
“成交。另外,這裡有沒有如意環這樣的上品法寶?”厲無芒喝了口茶。
“現成的沒有,在下去打聽一下。”這麼爽快就成交,二掌櫃十分欣喜。用金盤把十幾個玉瓶端了出去。
過了半個時辰,二掌櫃喜滋滋的走了進來,手中拿了一雙銀環。
“這是恆茂祥存放靈石的碧玉牌,兄臺滴血後生效。”
厲無芒前次存過六千萬靈石,把玉牌拿在手裡,運了靈力,牌上顯現出七萬萬六千五百三十萬字樣。厲無芒滴了血,把碧玉牌收了。
“櫃上一位總號的前輩,手中有一對自用的逞心環,見兄臺這麼大的買賣惠顧恆茂祥,情願割愛。櫃上用兩千五百萬靈石買下,送與兄臺。”二掌櫃說完,把一對銀環遞給厲無芒。
“多謝貴號美意。”接過銀環仔細看看,確實是上品法寶,順手遞給了劉珂。
劉珂接過法寶,滴血認主,收進儲物袋中。
“在下到那石坪特意尋找兄臺二人的,沒想到做成這麼大一筆買賣。”二掌櫃起了個話頭。
“找我二人何事?”厲無芒心想一定與賭局有關。
說話間一個夥計捧了壇靈酒,提個食盒進來。食盒內拿出四個冷盤,把酒碗等一一放好,退了出去。
“兄臺,這一筆買賣,在下有一千萬靈石的抽頭。這是隆德大城的仙人醉,聊表謝意。”二掌櫃把酒罈封口打開,把酒斟上。
“仙人醉九萬靈石一罈,讓二掌櫃破費了。”
“那裡,借花獻佛而已。二位兄臺請。”二掌櫃殷勤勸酒。
劉珂端起酒盞一口乾了,厲無芒知道劉珂饞了,給他又斟了一碗。
三人你來我往,都喝了三、四碗。
“二掌櫃,我等也不用只是喝酒。剛纔說特意找我二人,不知有何見教。”
“兄臺,我也是受櫃上委派。找二位商量賭局的事。”二掌櫃見厲無芒爽快,就把話直說了。
“讓我二人在貴號這下注?”
“那倒不是,兄臺的這位朋友在六十號擂臺名聲大噪,遇着的都不敢出場比試。櫃上派在下探探虛實。”
“二掌櫃就不怕我二人坑你?”設局坑害莊家的事情,在凡人世界常有。
“盤口有高人操控,這個在下倒是不擔心。在下只是想問問,兄臺這朋友的對手都是自己主動退出,還是受到他人危脅,不得已而認輸的?”二掌櫃看着厲無芒。
“不知道。”厲無芒一笑。
“或許兄臺真的不知道。”見厲無芒不願回答,二掌櫃也不勉強。
“在下的朋友在貴號的賠率是多少?”厲無芒想知道莊家對劉珂的評價。
“明日是二百人中勝出十二人,抽籤去掉一人直接參加後日比鬥,一般來說勝出者要比鬥四場。劉兄的盤口是一賠二,兄臺明日的盤口是一賠六。”二掌櫃喝了口酒。
“在貴號眼中,在下就如此不濟?可以在貴號壓自己勝嗎?”厲無芒來了興趣。
“這個自然可以,若是下注賭自己輸,那就沒有人敢接這個賭注了。”二掌櫃呵呵一笑。